“媽——”
蔓延有些傻眼,都沒跟他打招呼,媽媽怎麼就遠渡重洋而來呢?
洛杉彎腰從兒子手裡把小孩子抱到懷裡,用臉頰貼他潮乎乎的臉蛋兒,“烨兒,跟媽媽去吃飯好不好?”
小烨直瞅蔓延,直來直去地問:“二哥哥,你不是我媽媽生的?”
如果不是鮮爸爸在當場的話,蔓延簡直要笑破了肚皮。
“我們有不一樣的媽媽,那我們有一樣的爸爸嗎?”
十萬個為什麼裡面都找不到這樣難于破解的問題。好吧,我承認你是當警察的材料,這麼小就有天賦異禀的偵訊條件。
洛杉秀美的臉都紅了,忙不疊地把孩子抱走了。
“爸,”蔓延瞅着母親遠走的背影,本來想問點什麼,卻又沒好張開口。我媽媽到德國來,是為了看我而來的嗎?
鮮輩有點長出氣地說:“是我派人把你媽媽接來的。”
啊,然後呢,隔着千山萬水,讓我媽媽來做什麼?怕我工作太辛苦,給我做飯來了,有鮮梣一個“婆婆”還嫌不夠?
“鮮梣的媽媽和你王叔叔都不在了。”
什麼意思?不在德國了,還是怎麼樣了?蔓延的心态有點崩,突然間他明白了一切。為什麼鮮梣這幾天都沒回家,而身邊安保人員的數量在急劇增加。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緊繃着神經。鮮梣都沒有告訴自己,他一個人在承受呢。
“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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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的人都比較忙碌,蔓延坐在角落那兒等着鮮梣從警長辦公室裡出來。他打開時訊網頁,打算從上面了解到一些新聞動态。可惜得很,他想了解的内容幾乎都沒有報道,德文他一點不懂,英文又不太熟練,而當地中文媒介又都是不痛不癢的東西。
身邊坐過來一個來,卻是弗雷德裡克,人家問他,“你都知道了是吧?”
鵝。而且這個結果是由我爸爸親口告訴我的。
“鮮梣可以扛過這一段艱難,因為有你在,也有我們大家在。”
“是誰下手的?”蔓延問得很不客氣,“難道是那個羅斯坦嗎?”
不好說,又沒抓住作案人的手,沒人敢下斷言。
“淳于已經兩天兩夜都沒有阖眼了。”弗雷德說得心發痛,可惜我又什麼幫不上忙,再說我也不幹預公家的政務。“這不會成無頭案的。”
“李結幹的。”蔓延極少有的進行時時判斷。
“現在警察找不到證據,事發地沒有監控。”
對的,國外跟國内很多安全措施理念存在着天差地别,你以為是為了大衆的安全,但在人家則用涉及隐私來框住你。
“但是,警方查到有一個受重傷的警察可能是現場的目擊證人,根據他提供的線索,當時挾持他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可能是作案人。”
蔓延又有點氣餒,鮮梣累得吐血,可我又什麼都替他做不了。
有兩個人從警長辦公室裡出來,一個是送人的淳于丘警長,另外一個就是鮮梣。鮮梣看見了滿臉顔色不對的蔓延,淳于丘也看見了觸變不驚的弗雷德。
“我來接你回家。”弗雷德起身扶住愛人疲憊的手臂,“蔓延的媽媽給我做了一桌大名菜。”
鮮梣拿眼直瞅蔓延,他說的是真的嗎?
“媽媽來了,”蔓延說得很慢,“爸爸怕我們帶不好小烨。”
我知錯了,鮮梣都不敢直視蔓延的眼神,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居然隐瞞了你,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
黏人的小孩子,如果沒有一個好媽媽來管教他,弄不好,不是他把我氣死,就是我把他捏死。
有一個警員急匆匆地跑過來,給淳于丘敬禮,“警長,那個受傷的警察的主治醫生打來電話,人家說,病人可以小範圍的活動,帶我們去現場确認沒有多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