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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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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衛瑾瑜醒來,身側已是空的。

他自覺已經算是不貪床的那一類,沒想到謝琅起得更早。

如此也好,免得晨起盥洗用飯再尴尬相對。

今日是個晴好天氣,用完飯,衛瑾瑜忽問桑行:“我記得母親生前曾留下一批産業,如今可都有人打理?”

桑行意外。

少主之前住在宮裡,吃穿用度都是從太後私庫裡出,鮮少動用公主府的錢,更未關心過府中俗物,便斟酌道:“都正常打理着,隻是,久無人監管,那些賬目都混亂得緊,少主是要……”

“三日内,我要看到所有賬冊。”

桑行從這言簡意赅一句話裡品出别樣意味,一時欣喜交加,神色一凜,道:“老奴這就去辦。”

衛瑾瑜照舊坐在窗下看書,過了會兒,窗外忽傳來一陣翅膀撲棱聲。

他擡起頭,便見有一隻黑色信鴿落在了窗台上,信鴿腿上還綁着一隻竹管。

衛瑾瑜放下書,起身把鴿子撈進懷裡。

“公子!”

明棠恰從外進來,手中握着一封帖子,看到那信鴿,露出驚喜色:“是韓先生的信,韓先生許久不來信了,定是有要事。”

鴿子翅膀還在撲棱。

衛瑾瑜垂目,目光冰冷無溫,自信鴿腿上,把竹管取了下來。

日光粼粼照入。

他撫摸着信鴿烏黑而柔軟的羽毛,打開竹管,拿出了裡面的紙條。

那是蠟油特制的紙條,需要放在燭火上炙烤,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明棠規矩地退到一側。

公子和韓先生間的通信,素來不讓他們看的。

衛瑾瑜移來燭台,閱過,卷起紙條,扭頭,視線落在明棠手裡的大紅帖子上,問:“這是何物?”

明棠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是二公子讓人送來的請帖。”

明棠口中的二公子,即衛氏嫡次孫,衛雲昊。

“二公子說,他今日在二十四樓設宴,宴請親朋好友,請公子去參加。”

明棠想起對方送帖子時的傲慢态度便來氣。

衛雲昊今日設宴,是因為得了衛氏的免試名額,馬上要入國子監讀書。國子監乃淵朝最高學府,名師雲集,素有科考風向标之稱,每屆會試前數月,都會招考一批優秀學子入監讀書。入監即為官學生,每月有固定祿銀祿米發放,如果一考不中,還可以留在監中繼續讀書,直到參加完下一屆考試,由朝廷負責供養。

若再不中,還可通過三年内結識的人脈,在監中擔任職事或掌教之類的職位。

好處還不止于此,國子監授課師傅皆是當朝大儒,入了國子監,如果表現優異,等于有了拜當朝重臣為師的機會,日後仕途通達可想而知,且國子監學子,即使沒有正式入仕,也可獲得到六部九卿觀摩學習的機會。

因為吸引力巨大,所以國子監選拔标準極為嚴苛,有資格參加入學考試的,必須是在各地院試鄉試中獲得名次的。而免試入國子監讀書的名額,更是珍貴中的珍貴,隻有功臣子弟和寥寥世家大族可以享有,便如衛氏,今年也隻得一個名額。

這二公子仗着家主疼愛,素來嚣張跋扈,明知公子是什麼處境,還發來這樣的帖子,名為邀請,實為炫耀。

明棠捏着帖子,道:“公子不必與此人一般見識,直接稱病不去便是。”

衛瑾瑜雙手捧起信鴿,丢出窗外,道:“準備馬車,今夜,我要去參宴。”

“世子,朝廷派往北境的監軍人選,有消息了。”

同一時間,謝府書閣,雍臨将最新截獲的密報遞到謝琅手邊。

裘英此次進京重要任務之一就是打探此事,先一步問:“選的誰?”

自天盛八年起,淵朝便有往邊軍派監軍的傳統,監軍多由二十四監出身的内監擔任,有直達聖聽的權利,一方面,可以替皇帝監視邊将,防止邊将謀反,另一方面,可以及時傳達皇帝指令,提高兩邊溝通效率。

某種意義上,邊将與朝廷監軍通力合作的和諧度與愉悅度,直接決定了戰争勝負與成敗。

這些年,因為監軍強勢插手軍務,與邊将意見不合,而導緻戰事慘敗的例子,時有發生。因而朝廷在往各地派駐監軍時,為審慎起見,一般由司禮監推舉,鳳閣三位宰執共同商議決定,以保證監軍的質量。

“劉喜貴。”

謝琅沒有打開密報,直接道。

裘英與雍臨俱露出意外色。

“世子如何知曉?!”

謝琅自然不能說自己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對所有仇人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劉喜貴尤其清楚。

因上一世,謝氏謀逆案第一樁罪證,就是時任北境軍監軍的劉喜貴揭露出來,并在随後的審谳定案中起了關鍵作用。此人嚣張跋扈,仗着黃純撐腰,最愛敲詐邊軍,斂财謀私,上一世老爹和二叔他們沒少受折騰。

隻道:“這還用猜麼?黃純的幹兒子裡,如今不正數他得寵。”

裘英罕見神色凝重:“黃純與衛氏素來走得近,若劉喜貴去了北境,北境軍一舉一動,豈不都要暴露在衛氏眼皮子底下。”

裘英暗道這衛氏着實嚣張可惡。

明明剛與謝氏聯姻,背地裡還使出這麼個陰招。

謝琅像窺出他所想,哂笑一聲:“你當真不知道,他衛家如此煊赫勢大,為何要着急與謝氏聯姻麼?”

裘英想了想,道:“難道是因為裴北辰即将赴任滇南行軍大都督一職?”

“是啊。裴北辰一旦到了滇南,大淵三分之一的兵權,都要落入裴氏之手,他衛氏作為上京諸世家之首,豈能甘心。”

裘英立刻明白了。

“自西京十三城落入狄人之手,大淵西面門戶殘敗不堪,隻有滇南、江左和北境三處防線穩固,江左是顧氏地盤,衛氏不敢動,所以便盯上了北境軍,盯上了謝氏。他是要拉攏謝氏,對抗裴氏。這回往北境派監軍,也是要進一步滲透北郡。”

雍臨在旁邊插了句:“聽說今夜不少朝廷官員在二十四樓設宴,慶祝劉喜貴高升呢。”

謝琅冷眼聽着,忽站了起來,裘英忙問:“世子爺要出去?”

“二十四樓吃宴去。”

謝琅又恢複了那副混賬模樣。

他身高腿長,比以勇武聞名的裘英還要高上一頭,順手拍了拍裘英肩膀,問:“上京兄弟們慶賀我新婚之喜,裘副将可要賞臉來喝一杯?”

裘英拿開他手,恨鐵不成鋼:“新婚第二日,便出入風月場所,若是在北郡,世子爺又該挨棍子了。”

謝琅不緊不慢把袍子攏上,嗤笑。

“這不是不在北郡麼,再說,裴副将打算讓我為誰守身如玉呢。”

裘英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雍臨則在一邊道:“姚大公子出手闊綽,直接包了二十四樓整個南廂,給世子爺接風洗塵呢。這一晚上,不算酒水伶妓,光席面就三千金不止。”

就倆字,豪闊。

哪像他們世子爺,上回隻包了個明月閣,就險些窮得當褲子。

“姚大公子?”

裘英皺眉:“姚氏大公子姚松?”

“世子爺怎麼最近老跟他混?”

謝琅接過雍臨遞來的毛巾,擦面醒了醒神,道:“他老子是兵部尚書姚廣義,你說我為什麼和他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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