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帶着輕微的責怪意味在裡面,溫潤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下一秒冷冽青年旁邊一股墨色出現,儒雅青年含着抱歉的走上前,距離你三米外停下,握着傘向你賠不是。
“姑娘,鄙人姓謝,名必安,身邊的這位仁兄姓範,名無咎。他性子急,讓姑娘受驚了,還望姑娘見諒,莫要責怪他。”
你聽着他的話語,怔愣地看着他說道。“是你。”
原來你沒有幻聽。
他嘴角輕輕勾着的微笑溫和極了。”是的姑娘,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觀察你。”
觀察?你看着謝必安不停的張嘴,直到你出口打斷他,他才停止炮轟似的話語。
“我隻想要個安靜的地方。”
至于他們說的,你一個也沒聽懂。
他們望了一眼彼此,安靜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離别前你的視線轉向範無咎,對上了範無咎的眼睛。黑白分明一身正氣的樣子,偏偏生得狹長又帶有幾分郁凜。
你開始了每日的磕藥做檢查,并且按照主治醫生的意思走出醫院遊玩。偶爾還能看到某處有黑影浮現,你已經能做到不動于衷,他們的視線緊緊地貼在你的身上。沒有任何暧昧的情緒隻是單純的注視而已。
時間一長,你對他們的态度也漸漸轉變,開始說起了幾句話,能聊上天,也正是如此,範無咎某次談話給予你的消息足以讓你震驚半天。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病死的?!”
範無咎面色不變的回答:“哦?是嗎?我可沒有那麼說。”
你懷疑地眯起眼睛,湊近他想要看清他眼底的心虛,可惜你怎麼看那眸子中都是一片澄清和坦然。算了,你這樣想着,橫豎都是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的太陽打在人身上非常暖和,你剛走出來就注意到以往一直待得遠遠的兩人如今站在幾尺之外。你唇線微微抿緊,邁開腿走上紅綠燈的斑馬線上,身邊的路人都像是定格在那裡一動不動,在你詫異的時候聽到路人們喊着回來兩個字。
你僵硬地擡起頭,原本顯示綠燈此刻變成血腥蒼白的紅燈。
随着車笛的鳴起,有飓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身子就斷了風筝的線在空中無助的墜落着,柔軟的身體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彈起,手臂癱軟無力地擺着,潔白的紙張被噴湧出的豔色渲墨,以少女為中心綻放出的巨大的花朵引起周圍的尖叫聲。
你的眼前被一片血色沾滿,想要開口說話隻能吐出血泡來,餘光中的那兩抹修長的身影一直停留在原地,像巍峨的山脈高大威武,又平靜淡然。
就在你陷入深深的沉睡之時,謝必安和範無咎二重奏的聲音響起來。
“現在,請姑娘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