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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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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處于社交圈中心地帶的鈴木園子常常要主動去了解許多人一輩子都可能用不到的信息,再将其反哺于人際交往中,光是這點,就連工藤新一都不敢說自己做的能比她更好。

她對此向來如魚得水,常常還能反過來将原本枯燥的珠寶和奢侈品知識講的三人興緻盎然,不知不覺間便記住了許多。

據他們所知,社交圈内人們素來眼高于頂,穿着一向是那麼幾個牌子或風格輪流換;部分恨不得一天三頓吃的東西倒欠熱量以控制身材;小到包包鞋子搭配,大到出行工具選擇都要順應當下時代……些許疏忽,都要惹人揣測。

這特殊的潔癖此時反而助推了破案的進度,毛利蘭的發現來源于裡面的襯衫——它比起受害人的身形要大上一碼,粗糙許多。

工藤新一迅速起身,從離其不遠的衣帽間中拎出一件襯衫确認了這個想法,其在柔光下卻有着如珍珠般的圓潤光芒,兩者一比,受害人身上的衣服便顯得暗淡無光了。

“衣服被換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

“謝謝。”鈴木園子接過遞來的紅茶,晾的正好,一口喝下去,整個人便像泡在溫泉裡,暖洋洋的叫人直打哈欠。

金裙女子姿态筆直,雙手自然交疊于身前,嘴角仍是那個精緻的弧度。兩人自從見到她那刻起她就一直保持着這副笑容,無可挑剔卻又死闆萬分;鈴木園子一看見她便想起那空洞的機器聲音,直到現在,那不知名的驚悚感仍然刺的她後背發涼。

“辛苦了,先下去吧。”

金裙女子微微低頭,提裙緻意後便迅速退了出去,直到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鈴木園子才終于放心的躺了下去。

“現在終于放松了?”

留下來的都是熟人,鈴木園子晃着腳上舒适的拖鞋,把路過的夏洛拉過來抱了個滿懷,“那位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跟着您的呀?”

“我第一次見她都還是五年前了,但她真到我手底下都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你忙着考試,沒來得及告訴你。”

鈴木園子還想問些什麼,手上不停掙紮的貓咪卻帶跑了她。

“布蘭卡姐姐——”

“夏洛,讓姐姐抱。”

瘋狂扭動的夏洛歎氣,視死如歸的露出了肚皮,任由鈴木園子抱着它摸。或許是身下沙發太過舒适,懷裡的貓咪像小太陽般暖乎乎的,本來一肚子的疑問悄悄溜了個一幹二淨,她打了個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睡吧。”

迷離之際,她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好像聽過這個聲音無數次一般安心,鈴木園子生不出半分懷疑和抗拒,順從的被那雙溫暖的手牽着,慢慢步入黑暗的靜谧之中。

她徹底閉上了眼睛。

金裙女子不知何時進來的,手上抱着疊柔軟的毯子,正想上前就被布蘭卡揮揮手制止,她微微弓着身子,正幫她卸首飾。

鈴木園子睡得很沉,布蘭卡将她垂下的腿托回沙發上時都沒反應。夏洛也早已輕手輕腳的溜了出來,爬在千島微幸面前,那雙碧色的貓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布蘭卡脖頸上的綠寶石——冰冷而死寂。

“你很有意思。”

布蘭卡親手為鈴木園子披上了毯子,才轉過頭來看着他——她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卻與方才的珠玉落盤大相徑庭。

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她看着千島微幸端坐,笑眯眯的問:“不逃跑嗎?”

“如果我能動的話,那很樂意。”與平靜的表面不同,千島微幸隻覺得身體每一寸皮膚和肉都被繃緊,擠壓的肺部不能呼吸,連轉動眼珠都已是奢侈。

布蘭卡笑着,“沒關系,你很快就能适應了。”

金裙女子悄然上前,為隔桌對視的兩人分别放下一杯熱氣缭繞的咖啡,随後又回到了布蘭卡的身後。

她所言不虛,在嗅到咖啡香氣的那一刻,千島微幸的手指便已能動彈。那層層密不透風的絲線也被重生的血肉給掙脫開,如脫繭的他下一刻就沖到了鈴木園子身前,“還請原諒,我想現在就帶她走。”

布蘭卡挑起眉頭,“她一直說你是個安靜害羞,連一隻螞蟻都不舍得傷害的孩子。看來你真的是甜心很好的朋友啊。”

他不語,隻是站在那裡,正正好便能擋住布蘭卡投向鈴木園子的視線。

“好了。”布蘭卡低頭啜飲了一口咖啡:“先坐下吧,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别打擾她。”

千島微幸沉默片刻,還是坐下了,隻是他左手自始至終緊緊握着玉佩,好一會兒才肯放下。

“不喝點嗎?”

“……不了,抱歉,我對咖啡過敏。”

面前的少年渾身繃緊如拉滿的弓,而布蘭卡還不希望射出的箭矢刺向自己,于是她隻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我聽甜心說,你有哥哥?”

“……是的。”

“跟我講講怎麼樣?我一直也想有個哥哥來着呢。”

千島微幸沉默着,而布蘭卡也毫不着急,隻慢吞吞的喝着咖啡。

“我哥哥……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他似乎在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語句,可整個人卻緩緩放松,本來幹澀的聲線也逐漸變得溫和起來,“從小到大,我什麼事都喜歡跟他說,開心的事也好,煩惱的事也好,哭也沒關系,發脾氣也沒關系……他總是那樣,牽挂着我們所有人,但卻總是不在意自己。”

“比如呢?”

“我還小的時候,犯過一次病。”那沙啞的聲音卻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引誘着千島微幸不斷開口:“其實不嚴重,可從我睜眼那刻起,他一直在我身邊陪着我。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他瘦了好多。”

他的手虛虛比劃了一下,“瘦了好多好多,要不是因為我非要跟他一起吃飯,他恐怕什麼都不會吃的。”

“那個時候我就想,要是我能保護他就好了,要是我能保護我在意的人就好了。”

“——那個孩子一定會這麼想的吧。”

淺羽憐撫着花瓣,明明昨天帶來的盎然花朵現在卻已暮氣沉沉,在萩原研二的遮擋下,松田陣平偷偷拿手機二次确認了枯萎期真的是五到六天後,二人同時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狀态,最後一緻決定回去路上找商家理論去。

孩子們自三個小時前紛紛發了消息後便杳無音信。淺羽憐面上平浪靜的同他們聊着天。但三人就那麼眼睜睜看着他手下那原本還算粗壯的花莖慢慢被削的薄如蟬翼,枯萎的花瓣一片片飄落,更别提是在幾人的話題正正好提到了那段至暗記憶時,看的人眼皮直跳。

所幸最靠譜的班長借着去應門鈴的理由轉頭就捧回來一束新鮮的洋甘菊,兩人借口倒水的功夫也将枯花帶去廚房銷毀。

“……那個時候,我總是會覺得難過。”

“是因為小千受傷了嗎?”伊達航的聲音光聽着便如見巍峨高山,沉穩有力。

淺羽憐和伊達航有些時候像的令人咂舌,尤其在是插花——這個淺羽憐少數不會弄傷自己的愛好上,伊達航是唯一一個能和他一起一坐便是六七個小時的;都習慣早睡早起,衣物普遍選擇舒适型;平日二人捧着濃茶更是眉頭都不皺,什麼點心都沒有,笑呵呵的一聊就是一天。

可二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那人頓了片刻,如歎息般道:“因為這是我的錯。明明這個孩子就跟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明明這個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但為什麼,我就是沒能注意到呢?”

“他那麼小,那麼瘦,躺在病床上像一張輕飄飄的紙,明明那麼怕痛的孩子,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嗎?”

“我希望這些孩子們能一直幸福健康,平平安安……是我太貪心了嗎?”

伊達航卻笑了,“那看來全天下的家長都是一樣的啊。”

二人止步,靜靜屹立在陰影中。

“從我有記憶起,我就隻有老爹了。他早年很忙,又不能留我一個人在家,隻好經常拎着我跑東跑西。可警察這行招人恨,有人因為不滿意我老爹的調解,趁他不注意抱走了我,我老爹一回頭就沒看見我了。幸好附近鄰居們都認識我,沒多久就被帶回來了。”

“他的表情一直是一樣的,平靜又安定,就好像我隻是暫時離開去隔壁買了個冰棍。”

“長大後,我們倆的交流變少了很多,但您也記得,前兩個月我帶娜塔莉回了家。回去後她跟我說,我老爹帶她參觀的時候看到了很多東西,有禦守,有佛珠,有玉石,很雜很沉,差不多有五六斤了,可他一向是不信這些東西的。”

“……全都是求平安的吧。”

“是。”伊達航笑道:“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才發現我當時怨的不是我老爹沒有骨氣,怨的不是他展現懦弱的樣子。”

“哪怕我被綁架了,他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我就認為他一直該是這樣堅韌的,可那瞬間,他竟然向劫匪下跪,所以我才那麼混亂的吧。”

“我本以為,我早就能更成熟穩重的面對任何事了。可就像我從沒發現過那些東西一樣,我隻是自己單方面拒絕了和我老爹的聯系而已。”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多自責,多無助,我都不曾了解過。”

“所有家長都一樣,都盼望着孩子一直幸福快樂,一直健康長大,自己能永遠保護他們,即使孩子們不知道,即使孩子們不理解。”

“可是啊,憐哥,這是不可能的。您總是自責,總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總是覺得是自己的錯……可我認為,您的出現,您的存在,就已經是他們願意去愛這個世界的理由了,剩下的路,是他們要自己去走的。”

“無論是小千,還是佑安,都是一樣的。”

伊達航直視他的眼睛,堅定不移,意氣風發,澄澈恢弘如峰頂孤雲。并非同情,也并非安慰。

“是嗎?”他說,聲如塵埃:“那如果,我做了……很多,很多錯誤的事情,他們會恨我嗎?”

“我不知道。”

“那你們會恨我嗎?”

“我也不知道。”

伊達航道:“我不知道您所說的那些錯誤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您當時是報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的,我隻是認為,您是不會傷害我們的,僅此而已。”

良久,兩人才終于聽見回答。

“但你要記住,阿航。如果你需要一個人去恨的話,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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