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身體不聽指揮的被彈了出去,耳邊震得‘轟轟’作響,腦中一懵,忘了凝氣,身體‘嗖嗖’的往下落,看着身體下面的深淵,靈玑緊閉雙眼,凝了幾次氣,卻怎麼也不好使,心中忐忑,“完了,完了,不是吧,這下肯定要摔慘了。”
靈玑已經做好了被摔的準備,眼睛一閉一睜間隐約看見,站在不遠處山峰飛掠過來的身影,緊接着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抱住了她,伴着仙氣緩緩降落。
靈玑一時慌亂,呼吸變的急促起來,隻聽得對方心跳一起一伏,铿锵有力,八九不離十,是個健碩的男子。
“咦”,落地了,怎麼這麼快呢?即使萬般不願意,但還是得保持矜持,靈玑緩緩睜開眼,移開身體。
這才顧上仔細打量,隻見眼前男子一雙眼眸明亮有神,五官十分立挺,腰間别着晶瑩剔透的水玉銀笛,襯托着他那溫潤如玉的氣質。
清風下,兩人衣袂飄飄。
莫非他就是童老所說的上宮司木?!靈玑暗暗猜測。
“姑娘是何人?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上宮司木凝視靈玑半晌,開口道。
“我,從上面、路過,路過。”靈玑擡頭望了一眼天穹,打了個哈哈道。
上宮司木勾起唇角道: “不是簡單的路過而已吧?看姑娘的裝扮莫不是靈界的靈仙?!”
靈玑看了一眼衣裙,确實穿的是靈界衣裙,上宮司木見多識廣,也難怪他能看出來,隻好敷衍笑了笑。
這時,一個少年從谷口的方向匆匆跑了過來。
“谷主,有人闖結、界了。”少年一邊焦急說着,一邊眼睛掃向靈玑,嘴巴像含了個棗似的張開忘了合,錯愕間看向上宮司木投來的眼神,頓了頓,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這是宴夕。”上宮司木笑道。
靈玑見宴夕挺逗,忘卻了剛才的尴尬,打趣道:“你剛剛說有人闖入結界,不會是我吧?”
“啊?”宴夕無措看着上宮司木。
上宮司木輕咳了一聲,偏頭看向了别處。
靈玑看着宴夕一臉茫然的樣子,笑道:“你叫宴夕,哪兩個字?你很會吃麼?”
宴夕這次沒再悶聲,而是一闆一眼認真糾正道:“是宴午正陽的宴,今夕何夕的夕。”
“宴夕,這位姑娘是靈界靈女,不得無禮。”
靈玑一怔,看向神情淡定的上宮司木,低頭嗫嚅道:“不是吧,真是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靈界靈女?”
宴夕一驚,趕緊拱手行禮向靈玑拜了拜道:“不知是靈女駕臨,言語莽撞,還望靈女莫要和宴夕一般計較。”
“你起來吧,依你看,我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麼?”靈玑看向一旁的上宮司木,見他淡淡勾了勾唇。
“我、我。”宴夕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忙使了個求助的眼神看向上宮司木。
“宴夕為人老實,靈女還是莫要逗他了。”上宮司木看向緊張的宴夕打趣道。
“谷主。”宴夕甚是委屈道。
靈玑見宴夕無奈的樣子也不禁笑出了聲。
“起風了,靈女可願意去谷内一坐?”上宮司木看向靈玑道。
“好啊。”靈玑見上宮司木既然有意邀請,不如趁此機會一覽甯淵谷,欣然應道。
上宮司木擡起雙手,手心朝上彙聚出一道白色的光,朝結界擊了出去。
三人剛一進去,那結界兀自又恢複了原樣。
谷内與谷外的景象完全不同,如果說谷外是清風徐徐,而谷内卻是豔陽高照。
靈玑發覺每走幾步,谷内的景象就會變幻更疊,谷洞也會随之漂移,見宴夕跟了上來,拉住他問道:“這谷?”
宴夕看了一眼靈玑,得意道:“甯淵谷是仙谷,生萬千,變萬化。其中亦真亦假,都需仔細去分辨,這都是谷主做出來的迷陣,是為了讓谷裡更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