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白白錯過了拿到盤古玉的機會。”封煞氣的走下台階道。
“我從不屑于去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封都戉冷哼一聲,徑直走出殿外。
“逆子。”封煞怒喊道。
梵朔看着封都戉離開的背影歎了歎,向封煞走近,道:“看來,得另想法子。”
封煞憂心看向一臉淡定的梵朔。
……
南陽旭自從得知靈玑的身份後,便夜不能寐,發愁是不是該将這事告訴南陽瑁,又擔心告訴後會引起風波。
他思量過後,決定暫時閉口不提。
近日一到夜裡,南陽旭就會尋找一處無人之地,勤練劍法,好在也小有所成,沒有蹉跎睡眠時光。
這日,他正練劍間,突然有聲音傳來:“傻小子,你又來練劍了?”
起初,南陽旭還以為可能是精氣神不佳,出現幻聽了,便沒放在心上。
“你怎麼不理我呢?淘氣。”那聲音又道。
南陽旭一呆,看了看周圍,趕忙用手掏了掏耳朵,驚道:“誰,誰啊?”
“傻小子,你踩着我了。”那聲音道。
南陽旭狐疑看向腳下踩着的一方石頭,眨巴了幾下眼睛道,“莫,莫不是見鬼了,石頭也能說話?”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問道:“昨夜吓走我的是你?”
“對,就是我。”石頭笑道。
南陽旭腳下一跳,快速彈開。
他定睛看向那塊自诩會說話的石頭。
“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南陽旭奇道。
那石頭‘嘿嘿’笑道:“傻小子,你也聽得到我的呀。”
南陽旭愣了愣,心生一計,“那我們比試比試如何?我聽你心中所想,你再聽我心中所想。”
“好。”石頭爽快應道。
幾番下來,南陽旭确信是可以和石頭交流。
不僅如此,方圓之内,隻要是有靈物的心聲,他都聽得到,被突如其來的異能吓到,眼前一抹黑暈了過去,準确來說是吓暈了過去。
翌日一早,崇影劍“轟轟”震動,劍身出鞘飛到南陽旭的身上敲打,“懶蟲,起床了。”
南陽旭掙紮睜開眼,崇影劍圍着他轉了轉,‘噌’地停到空中。
他起身去抓,好不容易抓住了,又撲了空。就這樣,人抓劍,劍‘遛’人的戲碼上演了半炷香。
靈玑禦劍回古府的途中,看到了逗趣的這一幕,便揮劍疾馳而下,想将崇影劍收服。不料,崇影劍又淘氣回到了毫無防備的南陽旭手中。
靈玑禦風而下,用華麗的動作收回通靈劍。
“玄玉姑娘,不,靈女。”南陽旭糾正道。
“隻是稱謂而已,随心就好。”靈玑随意将劍身搭在後肩上,淡笑道,“看來是崇影劍靈已完全認你為主。對了,你在這作甚?”
“這,說來話長。”南陽旭一頓,笑道。
“那就說來聽聽。”靈玑饒有興味道。
南陽旭隻好硬着頭皮将這兩日的奇遇一五一十盡數告知。
“沒想到你竟通曉密語。”靈玑訝然道。
“何為密語?”南陽旭疑惑道。
“密語,是一種心與心的感知交流,除了修為達到通靈,一般是不會有人通曉,”靈玑頓了頓:“不過,南陽崇公即是知曉密語之人,如此說來,你會倒也不稀奇。”
南陽旭點了點頭,“那為何我之前沒有這種情況?”
“那你是何時聽到的?”
“就這兩日。”
靈玑思忖道:“這可能跟外界的種種原因有關。比如:痛苦、開心等刺激因素都會影響到你的靈竅。”
“哦。”南陽旭似懂非懂的應了應聲。
他隐約記得小時候似是常和小動物談心,後來因為爹娘的離世傷心過度,從那以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心聲了。
“我們走吧。”靈玑剛站起身,靈識波動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玄玉姑娘。”南陽旭急忙扶住靈玑焦急喊道。
他不明所以,讓靈玑靠在眼前的石墩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驚道:“怎麼這麼燙?”放眼看了看周圍,一片荒蕪,東面依稀有樹木林立。
“玄玉姑娘等我,我去找些水來。”南陽旭說完向着東邊方向走去。
神女筱若在通靈劍感應到靈玑的玄脈受阻,氣息不暢,故而影響到靈識波動,這才導緻昏厥。
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冒險現身出來,在靈玑身邊轉了轉,察看一番,運出靈力打通氣脈後,娓娓道:“我要是晚點出來,你可就要受苦了。”
這時,南陽旭用荷葉捧着些許水匆匆忙忙趕了回來,恰好看見一襲雪紗衣裙的女子站在靈玑面前。
“你是何人?在做什麼?”南陽旭緊張道。
筱若轉身驚訝了半晌,看向南陽旭,澀聲道:“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南陽旭看着筱若怔了怔,眼前的這張面孔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一頭霧水道:“我們認識嗎?”
“我…”筱若本想繼續道,被靈玑的醒轉打斷,讓通靈劍引了回去。
南陽旭快步上前将荷葉中的水遞了過去,忙着照顧靈玑,渾然不知筱若的消失,等他發現時,女子已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