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都戉帶紅狐來到靈界,看着眼前的結界,憑他的本事是可以進去的,但思量是客,還是決定讓守護界門的靈侍進去禀報。
衆法老得知是冥司少主隻身前來無不訝異,都在猜測他此番目的。
浮影殿内,“佛來杖”點地發出的‘悶轟’聲,打斷了衆法老七嘴八舌的議論。
“佛來杖”是靈界阿婆的随身法杖,機緣下得虛空境太極法師所贈,威力非凡。
“慌什麼。”阿婆手持‘佛來杖’喝聲道。
“大殿司,既然靈女正好在上玑閣,要不要派靈婢請她過來。”易直站出來提議道。
“還是等等,先看看情況再說。”靈界阿婆應道,随即看向進來禀報的靈侍詢問:“确是冥司少主一個人來的麼?”
“是,也不是。”靈侍支吾道。
“啥意思?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一向怕事的嶽文法老瞪眼道。
“還有一隻紅狐。”靈侍繼續道。
“我說你能不能将話一次說完呐,那紅狐是人麼,那是畜生。”嶽文不耐道。
“好了。”靈界阿婆打斷道。
嶽文隻好将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低眉瞥向其他法老。
“來者是客,快去将冥司少主請進來。”靈界阿婆吩咐靈侍道。
“慢着,這靈冥兩界一直敵對,況且我們還不知道那冥司少主的來意,就貿然請他進來,若有企圖豈不是難以應付。”易直擔憂道。
其他法老也都贊成,點了點頭。
靈界阿婆則神情肅色道:“這位冥司少主掌管閻獄千年來未曾出過差錯,素聞行事公正,和他那君父秉性不同。他既然隻身前來,定是有重要的事,若我們拒之門外,有失怠慢,傳出去定會激怒幽冥,也有違我們靈界的待客之道,終是不妥。”
衆位法老低了低頭,默而不語。
靈界的靈氣精純,縷縷飄香,對提高修為可謂是大有裨益,修道者無不想來此深修。
封都戉剛進靈界,紅狐就禁不住靈氣誘惑,從他身上‘躍’了下去,‘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冥司少主放心,靈界萬源廣闊,紅狐不會有事的。”靈侍看向無奈搖頭的封都戉開口道。
靈侍見封都戉微微點了點頭,便作出邀請的手勢道:“這邊請。”
封都戉擡腳走了幾步,隐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身上飛了出去,見靈侍不時回頭指引路線,便沒在意。
殊不知那飛出去的正是被梵朔下了禁制的法寶。
此時,靈玑正在上玑閣内奮力的搗着花泥,百雀在一旁挑揀花草,兩人分工配合,默契十足。
這時,伺候靈界阿婆的靈婢丫丫匆匆趕來,禀報道: “靈女,不妙。”
“何來不妙?”聞訊的靈玑和百雀異口同聲。
“幽冥的冥司少主前來向靈女提親。”
百雀将剛咬的一口蘋果差點噴出來,驚道:“提親?”
靈玑看向百雀,疑惑道:“你那麼驚訝幹嘛?”
“嘿嘿,我是替你着急嘛。”百雀将蘋果在衣裙上蹭了蹭,避開靈玑質疑的眼神,自顧自吃了起來。
靈玑看向丫丫探問道:“阿婆怎麼說?”
丫丫搖了搖頭,道:“我在浮影殿門口一聽說此事,忙趕來告訴靈女。”
百雀擠眼道:“那冥司少主模樣如何?”
“我沒看清楚,不過看背影…”丫丫神情羞澀,抿了抿唇。
“花癡。”靈玑瞥了一眼百雀。
“喂,我是見難得有人來向你提親,還是有權有勢的冥司少主。”百雀稱羨道。
“那冥司少主,我都沒有見過,别說他還是幽冥的人,根本沒可能。”靈玑閃眸道。
“我覺得相愛就好了,為什麼要分界定呢。”百雀反駁道。
靈玑幹咳了聲,吩咐道:“丫丫,你先回去吧。”
“是。”丫丫應聲離開。
“你是不是有對策了?”百雀看着一臉淡定的靈玑。
靈玑故弄玄虛一笑,手指凝力,百雀的模樣和衣裙發生了變化。
百雀愣了愣神,翻轉手心化出鏡子,左看右看道:“不是吧。”
靈玑滿意看着眼前的“自己”,啧啧道:“還不錯,”話音剛落,轉身秒變成百雀的樣子,饒有興緻道:“如何?”
百雀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你變我也變得太随意了吧,人家也是有幾分資色的,不過見你難得有雅興,不一般計較了。”随後眼波流轉,視線停留在靈玑身上,示了示意。
“你這麼色眯眯盯着幹什麼?”靈玑察覺,雙手環抱香肩道。
百雀歎了口氣,伸手明示道:“天蝶呐,那我現在是靈女,指環是不是應該在我手上啊。”
靈玑取下指環,警示道:“那,别打歪主意哦。”
“聽你的。”
百雀歡喜接過指環,心想之前一直找靈玑讨要戴來看看,都不曾得手,沒想到這次竟這麼輕易,剛要将指環套上手指,不曾想卻怎麼也戴不進去。
片刻,天蝶‘王母’從指環飛出,調皮發出沙沙聲:“我隻認一個主人。”
百雀不情願撅嘴道:“原來是你在搗鬼啊,今日我非要将你戴上不可。”
“哼。”天蝶飛到了靈玑的玉指上,眨巴着無辜的眼睛。
靈玑見狀哭笑不得,輕啟薄唇用密語傳音,天蝶點頭,乖乖飛回指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