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放下碗擦了擦嘴,站起來溫和道:“我今日要擺攤三個時辰,待我擺完再說吧。”
紀琴急道:“可是,家母……”
溫之曜突然冷聲道:“紀姑娘昨日讓人來試探時怎的不知道着急?”
紀琴看了一眼溫之曜,閉上了嘴,看這兩人的架勢也不像是普通人,強求該是沒用的。
于是紀琴帶着紀畫看着桑楚二人賣貨,從早上看到中午,中間還自掏腰包給弟弟買了一套口脂。
桑楚算是明白了,什麼不受寵的可憐公子啊,都是套路。
好不容易等到桑楚搬來的貨物都賣光,已是午時三刻了。五月的太陽雖然比不上六七月的豔陽,卻也灼人得緊,紀畫撐着一把傘,恐怕曬黑,而紀琴也是曬得臉色發紅。
溫之曜把攤子收掉,找出了一塊消毒濕巾給桑楚擦手,一旁的紀琴眸光閃閃,這桑姑娘的夫君倒是體貼。
“桑姑娘,午時了,不如去我府裡用些餐食。”紀琴不愧是皇商預備接班人,風度和氣質那是相當高。
桑楚和溫之曜低語了幾句,還是決定盡快把玉蠶拿到手,不再拖延時間了。
于是桑楚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
紀琴舒了一口氣,忙拉上紀畫一起回家,這日頭真不小。
……
紀琴、紀書在飯桌上熱情招待了桑楚和溫之曜,至于紀畫——有貴客時,男人不讓上桌吃飯。
姐妹二人不但答應了桑楚的一百隻玉蠶的要求,還主動要送給她十桶烈火泉水。好像是比賽一樣招待桑楚,恐怕别人不知道她們孝順一般讓桑楚感受到了賓至如歸。
吃過飯,天已經黑了,桑楚婉拒了紀琴住一夜的邀請,直接找了個房間支開紀家人把醫療艙放進去。
桑楚當時買了六個醫療艙,五個送去了實驗室,還有一個自己留着了。醫療艙并不十分大,通體銀白色,外表看起來像是個很大的平底鵝蛋。
醫療艙可以設置成透明模式,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消除患者的不安情緒。
紀家人正等在門口,隻聽到桑楚說了一句:“進來吧。”
紀畫緊張的走在前面,按照桑楚的指示躺在床上,不知為何他浮在了床闆一掌高的空中。情況看起來頗為詭異,紀書驚疑的看向盤腿坐着的桑楚,隻覺得桑楚身上流露着高人的氣息。
溫之曜在一個琉璃小瓶裡拿出一粒金色丹藥喂給了紀畫,然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手指還在他頭頂點了幾下。
接着,桑楚就開始手指翩飛的使着神功,為什麼說是神功呢,因為随着她的動作,紀畫開始呻/吟了,而且皮膚上出現了很多黑灰。紀琴和紀書徹底驚呆了,這莫不是什麼仙人下凡吧?
隻一炷香的功夫,桑楚便停止了作法,紀畫也安靜下來。溫之曜又去紀畫頭頂點了幾下,便讓紀畫自己下床了。此時的紀畫已經滿臉灰塵,看起來仿佛去挖了煤。
桑楚道:“紀畫的病已經好了,接下來要多多沐浴,洗去身體裡的泥垢。”
紀琴和紀書哪有不同意的,她們一面叫紀畫去梳洗一下,一面讓人把紀家主擡進來放在床上。
又是一通操作猛如虎,紀家主隻躺了兩炷香便面色紅潤,又過了一刻鐘,紀家主竟睜開了雙眼。紀琴和紀書不可置信的看着母親,同時對桑楚的能力深信不疑。
……
“你把那幾桶水收進空間,這蠶也收進去。”
看着大箱子裡裝的兩百隻玉蠶,桑楚苦笑着對溫之曜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做神棍啊?我這腿盤在那裡都酸了。”
溫之曜樂不可支道:“你現在可是神醫了,哪裡是神棍,再者說你給他們吃的的确是仙丹沒錯啊!”
桑楚斜了他一眼,托着下巴說:“我們倆輪着來吧,下次再有這種事你來演吧。”
溫之曜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我明天送去實驗室,你跟我一起去吧?”
桑楚道:“你自己去吧,我好久沒睡懶覺了,我要大睡一場。”
溫之曜笑道:“那也行,我們明天下午再去擺攤,我會帶芒果班戟回來。”
桑楚往身上拍了一張清潔符,伸了個懶腰道:“沒想到烈火泉水就是溫泉啊,還以為是什麼火海呢。”
溫之曜:“等咱們把古代位面的店開起來,就回去找個酒店泡溫泉吧。”
桑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嗯……晚安……”
溫之曜關了燈,也躺下來,他心想,這樣的日子還真不想結束。好像這輛小車就是他們的小家,隻有他們兩個人,仿佛變成了真正的夫妻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