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幾乎都是女生喜歡聽的,這麼能說會道,是不是已經撩了很多小姑娘了。
姜林早用耳朵緊緊貼着門笑出了聲。
想當初姜林早第一次見到安承晔時,他不過才8歲,穿着一副定制的小西裝一臉正經地坐在秋千上,目光急切地等着安爸爸給他蕩秋千。
現在卻逐夢成了流行歌手,一改小時候臭屁的性格,還改變人設學會了營業,可謂是為生活磨砺了鋒芒。
“安承晔你也有今天。”
“阿嚏——”藍嶼白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嶼白,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今天打了好幾次噴嚏了。”
常遠舟突然湊上鏡頭,眼裡滿是關心問道。
不愧是團裡奶媽級人物,常遠舟敏捷的觀察力和記憶力讓藍嶼白自愧不如。
“應該不會吧。”
男人鼻腔那股癢意褪去,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不禁聳聳肩挑眉看向鏡頭,“路之帆說一個噴嚏是有人罵我,是不是你小子偷偷罵我了。”
“管我什麼事?”路之帆無故躺槍,氣得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小心點,今天晚上就買票過去揍你!”
兩人關系很好,錄節目時也經常在一起小打小鬧,彈幕都習慣了。
【路之帆無故躺槍,告你诽謗啊!】
【哈哈哈哈不過還是預防下吧,喝點熱水可能會好點。】
【寒冬臘月,今天錄制穿的衣服是不是有點薄啊?】
“對啊嶼白,多喝熱水~”常遠舟在一旁煽風點火,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去你的。”
可他轉念一想,今天在錄制時确實也打了噴嚏,難不成真的感冒了?
“你們先聊,我去接個水。”藍嶼白閉麥後起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身後那個海報,男人動作一頓,緊接着把攝像頭順手也關閉了。
“呼——”
看看時間,直播了快一個小時,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氣,沒有了鏡頭也就沒有了僞裝,他原地伸了個懶腰後環顧四周,打量着姜林早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房間裡布置的很簡潔,一張巨大的床擺放在房間正中央,對面的角落放着一個置物櫃收納着一些精緻的手辦,淡藍色的窗簾将窗外月色隔絕,打開窗戶就能直接看到對面藍嶼白家的院子。
床頭櫃上擺放着一盆綠植定期有人打擾,枝葉沒有落灰,擡頭看床頭純白色的牆壁上,一張巨大的卡通海報幾乎占據半個牆面,五彩斑斓的背景上一個酷似龍的卡通形象正擺着造型眼神看向前方。
雖然是随手一指,藍嶼白還是感覺到這應該是姜林早的另一個房間,這裡離她的房間最近,而且放着很多她喜歡的手辦和海報,如果客房沒人住的話也許早就被姜林早為己所用了。
怪不得剛開始她說沒房間,讓他睡沙發。
藍嶼白轉身準備開門。
“咔嚓——”
“哎呦!”
姜林早剛剛還在疑惑為什麼房間裡沒了動靜,剛想探頭去扒門把手,着力點卻突然消失,緊接着一股拉力将她整個人拽了過去。
頭頂傳來劇痛,姜林早一個滑步直接跪在了地上,額頭撞到某人的大腿後隻聽一聲悶哼,姜林早臉上爆紅,第一個反應就是糟糕!被抓包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藍嶼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顯然也被她吓到,更主要是姜林早的動作太過奇怪,下一秒男人頗有防範意識地捂住了腿,表情露出防備。
“你想幹嘛?”他語氣嚴肅,看她好像個流氓。
“我……我來接水。”忍着頭痛,姜林早蹭一下站起身,燈光下她的臉紅裡發紫,被人勒了脖子一樣尴尬地喘不過氣。
她就不該有那個好奇心!
這下好了,這麼尴尬的事也是被姜林早遇上了。
她該怎麼告訴藍嶼白,她是準備去接水,還是偷聽?
她不要做變态啊!
“來我房間接水?”
姜林早上前一步,藍嶼白就朝後退一步,絲毫不給她發揮的空間。
“你……我不是。”
“我是想來問問你口渴不渴,喝不喝水啊?”
她艱難擠出一個微笑,在藍嶼白眼裡确實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男人見她像是見什麼一樣避之不及,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姜林早嘴角抽了抽,握緊了手裡的水杯。
“安承晔你幹嘛?”她皺眉,手中的水杯被握緊。
這是什麼表情……她是洪水猛獸嗎?
憑什麼這麼看我,這可是我家!
姜林早徹底紅溫,一股無名之火占據了理智的上風,她快步來到藍嶼白面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
燈光照在女人那張猙獰的臉上,一副惱羞成怒的表情,下一秒藍嶼白臉上貼上一陣冰涼。
她把水杯抵在了他的臉上。
“很涼……你要拍電影嗎姜林早。”
“我不是變态,我出來接水的!”
藍嶼白頭一次見做錯事還說的理直氣壯的。
“真的假的?”
男人低頭對上她的目光,語氣調侃眼底升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他沒有反抗女人的手拽着他的衣領,反而順勢朝她湊了湊。
手背蹭過臉頰染上酥麻的感覺,藍嶼白那張帥氣的臉突然放大,姜林早瞳孔驟變,觸電般抽回了手,臉上的紅溫還未散去,卻已經分不清是臉紅還是憤怒。
“做什麼,你變态啊!”她用力推開了他。
可剛剛她才是那個冒昧的人。
藍嶼白一把拉過她的手,男人掌心的溫熱讓她突然亂了陣腳,水杯順着手掌沉悶地落在地面上。
“姜林早,你是惱羞成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