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好夢。]
布蘭溫抱着軟綿綿的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
第二天,布蘭溫也接受了斯内普的邀約。
他們去看了一場麻瓜歌劇——布蘭溫喜歡的劇目。
布蘭溫拿到了她喜歡的那個歌劇演員的簽名。
回去的路上,手背挨得很近,但是他們沒有牽手。
……
第三天,布蘭溫和斯内普去了一場在澳大利亞的魔法拍賣會。
布蘭溫買下來她找了很久的魔咒孤本。
通過壁爐的時候,布蘭溫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
……
第四天,斯内普帶她去了禁林。他在那裡發現了一株即将開花的星光草。這種草藥産量稀少,隻長在獨角獸栖息過的石縫中。
每隔十年,它就會在繁星滿天的冬夜開花,相傳目睹它開花的戀人會得到梅林的祝福。
斯内普和布蘭溫守着它,那個小小的花骨朵慢慢舒展開來,泛着銀色星光的花瓣在星空下中搖曳。
“下一個十年,它還會在這裡嗎?”布蘭溫悄聲問道。
“會的。”斯内普擡手攬住布蘭溫的肩膀,邊給那株美麗星光草設下幾道防護咒語。
……
第五天,斯内普帶她去了海邊,看了一場煙花秀。
人聲鼎沸中,她把頭靠在了他肩上,和他十指緊扣。
幻影移形回到家裡的時候,布蘭溫看了斯内普很久。
“晚安。”她說。
……
第六天,他們漫步在倫敦塔橋邊,看着落日西沉,漫天雲彩被染成晚霞。
晚風拂起幾縷發絲,纏在斯内普的衣服上。
他們手牽着手回到家。
斯内普想要告别的時候,布蘭溫拽住了他的衣角。
“晚安?”她問。
“晚安。”他說。
……
第七天,布蘭溫被迫停止了這個假期,她告訴斯内普,維爾瑪給她發來了新的任務。
斯内普有些失落,他取消了今晚的預約。
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幾條信息彈在和布蘭溫的對話框上。
B.A.:[你今晚回家嗎]
S.S.:[回。]
S.S.:[晚點回,有教師會議。]
斯内普心不在焉地度過了一場無聊的會議,他不明白為什麼霍格沃茲的校董熱衷于召開這種冗長又毫無意義的事情。他瞪了一眼在座席上同樣昏昏欲睡的鄧布利多和馬爾福,期待他們的會議總結盡可能簡短。
但這是不可能的。
等到開完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斯内普黑着臉,匆匆回到地窖,換了身衣服,期待地踏入壁爐。
一片黑暗。
斯内普皺起眉頭,難道布蘭溫還沒有下班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魔杖輕抖,想要把房間裡的燈打開。
燈亮了。
但不是常用的那種冷調白熾燈,而是一顆顆接連亮起的蠟燭,它們在地上蜿蜿蜒蜒地排列着,每走幾步,就有一張被折成不同形狀的便條放在旁邊。
斯内普蹲下身去,把第一張紙條拿起來。
“今天是我失去記憶的第一天,我在壁爐邊等啊等,期待着他的模樣。”
他又撿起第二張。
“他看起來有些嚴肅,但是我覺得他很迷人。”
第三張。
“我有些不服氣,他怎麼什麼都猜到了呢?”
第四張。
“他看起來沒有我愛他那樣愛我,我生氣了。”
第五張。
“玫瑰花很美,我很喜歡。”
第六張。
“隻是分開了兩個小時,我就開始想念他了。”
第七張。
“真的會有人會這樣,隻要看向他,就會心動嗎?”
第八張。
“明明不喜歡歌劇,卻還會陪我一起看。歌劇那麼好聽,我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第九張。
“我今天,擁有了星光。”
第十張。
“原來隻是牽手,都會感覺到幸福。”
第十一張。
“夕陽那麼美,他為什麼不親我呢?”
斯内普擡起頭,世界在微弱的燭光裡倒退,他隻能看到笑意盈盈的布蘭溫雙手捧着蛋糕向他靠近。
“今天要慶祝什麼?”他托起蛋糕的底座,另一隻手抱住她。
女巫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他吹滅蠟燭。
“呼——砰!”
輕微的破裂聲響起,蠟燭變成了一團玫瑰花折紙,停頓在斯内普眼前。
他打開了第十二張紙條。
“原來無論有沒有記憶,我都會一次次愛上他。”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蛋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布蘭溫挪開。
“在埃利奧特小姐心裡——我現在是多少分?”他問。
布蘭溫把奶油抹在他唇上,從下方慢慢地貼近他。
“你猜是多少分?”
“也許……唔……剛剛及格?”
“錯。”
“那是什麼?”
“你從來都是……滿分畢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