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還想讨價還價,“噢——布蘭溫,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況且……”
“找魂器的時候你不也說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布蘭溫又想起那個冠冕,氣呼呼地說,“要是你當時告訴我,那家夥能吸掉我那麼多魔力?”
鄧布利多不吭聲了。
“就給你的那份,”她把手往他跟前又伸了點,“已經是友情價了。”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在長袍裡摸索一會,又脫下帽子翻了翻夾層,“我沒帶錢包。”
老奸巨猾!布蘭溫抿了下嘴,心又生一計,“鳳凰社資金現在是誰在給?布萊克?”
老校長點點頭。
她召來一張長長的、空白的牛皮紙和鋼筆,啪地放在鄧布利多面前,“你寫個條,讓布萊克把報酬給我寄過來。”
這還沒完,布蘭溫指尖卷了卷一縷頭發,“還有我上次去他那的精神損失費——你讓他一并寄。”
精神損失費?鄧布利多的手僵在紙上,懷疑自己聽錯了話。
“趕緊的,别耽誤正事。”布蘭溫嘀嘀咕咕地說,“去年一整年的狼毒藥劑有七成工作都是我幹的,我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收費了!”
這聽起來仿佛是他占了大便宜似的,鄧布利多抓起筆點了點,字迹在紙上浮現。布蘭溫探頭看了幾下,确認他沒有給價格偷工減料後,才去魔藥間找出三瓶複方藥劑。
待魔藥大師确定藥效後,鄧布利多率先挑中一瓶,喝了下去。其他兩人依次拿起剩下的瓶子。布蘭溫感覺身上的布料正在慢慢拉長,褲腰也松了下來。她趕緊摟住腰間的衣服,不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鄧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臉也發生了變化。
就是……
“你、到、底、在、裡、面、加、了、什、麼!”斯内普陰森森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他拉着自己垂到胸前的棕色長發,“為什麼我會是個女巫!”
布蘭溫不明所以地仰起頭,她現在嚴重縮水,隻到兩個人腰間處,原本尖尖的下巴也圓潤起來,兩頰飽滿,“一家三口去旅遊迷了路,不是很合理嗎?”
她把魔藥瓶子翻了過來,斯内普這才看到一個并不明顯的标簽。
“女巫約20-40歲”
他連抓起另兩個,分别是“男巫約 20-40歲”“未成年男巫約5-8歲”。
難怪剛剛鄧布利多喝得飛快!
斯内普此刻清秀的臉龐扭曲着,瞪着地上正低頭努力憋着笑、整個肩膀都在顫抖的布蘭溫,又瞪着正在無辜打量頂上吊燈的鄧布利多,氣沖沖地抓起魔杖——
給自己變形衣服。
該死的鄧布利多!該死的埃利奧特!
他将衣服變成中性風的袍子,又将頭發三下兩下地綁了起來。旁邊的鄧布利多也變成了一個不起眼的棕發黑眼的男巫,布蘭溫把自己挎包的包帶拉到最短——包是她随手淘來的一個煉金産品,能夠容納比包本身體積大三倍的内容物和減輕三分之二的重量、自動漂浮,所以不能用變大變小咒語調整。
布蘭溫往頭上一套。
包從身上墜下來,打到了她的膝窩,裡面的硬玻璃瓶磕得她膝蓋發痛,她不由嘶了一聲。
活該!斯内普掀動着嘴皮子,發出嗤笑聲,卻被布蘭溫翻了個白眼。
她又把布包帶繞了好幾圈,改成書包背在身後。
“我們怎麼去?”她問鄧布利多。
“我們先去大漢格頓的這家酒吧,然後再從這裡幻影移形去小漢格頓村口,最後步行過去。”鄧布利多從袖口抽出幅地圖,指着一條被用墨水加深的路線對布蘭溫和斯内普說,“總之,一切小心。”
兩人鄭重地應了聲,跟随着鄧布利多的步伐,跨入壁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