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複活石戒指也被毀去。鄧布利多蹲下身去,用魔杖來回撥弄着戒指,布蘭溫擦去頭上冒出的冷汗,也走到戒指前方。
“它消失了嗎?”她輕聲問着。
“已經消失了。詛咒也消失了。”鄧布利多回答,“現在——複活石隻是複活石了。”
“你要怎麼處置它?”布蘭溫踢開裂成兩半的戒托,心裡有些煩躁,“你知道的,這東西——”
“不能複活任何人。”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布蘭溫。我不會輕易被它蒙騙的。”
布蘭溫低下頭,默不作聲。說實話,相比起讓鄧布利多去處置複活石,她更願意把它和魂片一并銷毀——一勞永逸。
“我會把它放在霍格沃茲。”鄧布利多突然說道,他從口袋裡拿出個透明的容器,鄭重地将寶石放了進去,“也許它會比我們更清楚如何處置複活石。”
他最好是。布蘭溫撇撇嘴,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三個人返回各自區域,将木屋所有東西都進行複原,以裝扮出無人來過的模樣。
收尾工作完成,已是傍晚。三個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大漢格頓的酒吧。喧嚣的人聲讓布蘭溫稍稍回神,她連忙加快了步伐,跟上了面前的兩人。
“你覺得大家的眼神奇怪嗎?”布蘭溫坐在餐桌上,悄悄地拉了下斯内普的衣角。“這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
“也許是因為我們是生面孔。”斯内普淡淡道,把餐盤裡的東西放進嘴裡。
“這是附近幾個村莊唯一的一個巫師據點,我行我素的巫師多了去了,不必擔心。”鄧布利多說。
既然兩個成年巫師都這麼說,布蘭溫隻好放下心,晃蕩着雙腿,吃起自己的兒童餐——雖然暫時是她付的款,但鄧布利多承諾會讓布萊克把飯錢和其他費用一并給她轉過來。
公費報銷的晚飯,不蹭白不蹭。
夕陽落下山脊,夜晚降臨。吃飽喝足的三人就此分别。付完飯錢後,布蘭溫跟着斯内普,即将跨入壁爐。
隐隐約約的議論聲從身後傳來。
“可憐的孩子——連衣服破了個大洞都不知道,爹媽吃頓飯也不說話,還要個孩子付錢——”
“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考證,就覺得太可怕了!”
“就是就是,咱們巫師還要考O.W.L.和N.E.W.T.呢。”
“壁爐那麼高,那小孩進得去嗎,也沒見兩口子有個反應……”
“難怪巫師生育率越來越低,原生家庭的創傷需要用一輩子去治愈……”
什、什麼洞?布蘭溫往身後一摸,果然在腿彎處摸到一個大口子。
随後,她的衣領再次一緊,整個人被對面的斯内普一提,像隻小獸一樣被秤起來跨過壁爐。
“惠靈頓花園8号。”男巫平直的聲音響起。
天旋地轉過後,布蘭溫回到了自己的家。她邁出兩步,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的巫師是在議論他們?
斯内普……媽媽?
布蘭溫兩眼一黑,差點暈倒在自己家的壁爐裡。
救命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