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他活該!”
沈柔嬌冷哼一聲,徑直往前走,顧長庚追上去想問清楚緣由,她隻提有點恩怨。
見她不願多說,顧長庚也沒再問,默默記在心裡,跟在沈柔嬌後面猛誇她好會氣人,又學到有用的知識。
小嘴哄得沈柔嬌開心的不得了,畢竟剛才實力吊打,她赢得很輕松。尤其是,想到王建新被氣到臉一陣紅一陣白,沈柔嬌就覺得特别爽。
……
再從沈家出來時,是二哥沈天城跟着小妹去的村長家,為藥材收購站的場地。
“村長,你說這樣是不是更穩妥?”沈柔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關于曬谷場廢棄的房子,村長安排的沒毛病,合理但不合法。
既然是公家的,就算是廢棄的、坍塌的,租不租,怎麼租,租多少,都不是大家投票就能解決得。
最關鍵的是,有風險隐患:薅社會主義羊毛。
為着間破屋子,不值當擔這麼大的罪名。
所以,沈柔嬌的意思,場地還是設在沈家自己的院子裡,一來名正言順,到底是沈家自己的生意,誰也不能多說什麼;二來不用再支出一人去看守藥材,省事不少。
聽沈柔嬌這麼一分析,二哥跟村長也覺得确實是這樣更妥當,當下拍闆位置就定在沈家。
三人又商量了挖黃精的事,正準備離開時,遇到彩鳳跟沈如山推着自行車從外面回來。
“大娃哥,彩鳳姐,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沈柔嬌迎上去。
“哦,你彩鳳姐,想學自行車,我教教她。”沈如山拍了拍車坐,發出“彭彭”兩聲。
“沒想到,大娃還挺有耐心。”可不是嘛,沈如山扶着車子跑了一個多小時,不敢喊累不敢喊渴,全靠愛情的力量再支撐。
被彩鳳這麼一誇,沈如山臉紅心跳。
沈柔嬌立刻心領神會,“我如山哥,人好還吃苦耐勞。彩鳳姐你有事找他準沒錯。”
順嘴樂于助人的事,說來就來。
……
平安南山村。
周淮樾在村子裡住下。每隔一天,學寫字的孩子們,就會提着滿滿的一桶水來上課。
因為村裡吃水,全靠山凹處的泉眼,周初琢腰不好,所以,孩子們會幫老先生打水,一來一去,水就是學費。
這天,來寫字的孩子中,多了個小道姑打扮的女孩,十多歲,面容清秀,着一襲素淨的道袍,頭發簡單束起,幾縷碎發在微風中輕揚。眼眸清澈,猶如一泓清泉,不染塵埃。
她一周隻來一次,所以,見到陌生的周淮樾,小道姑很是好奇地盯着他看。
“怎麼,我臉上有字嗎?”周淮樾打趣地說。
“有光!”小道姑眨着大大的眼睛,神情認真。
她的話引得其他孩子們哈哈大笑,紛紛說小道姑就是糊弄人,跟她師父一樣神叨叨的,總說些聽不懂的話。
小道姑聽後,不惱也不辯駁,竟還跟着他們一起笑,氣氛奇怪又融洽。
周淮樾被她說得,忍不住好奇地問:“是嗎!什麼樣的光?”
“嗯,師父想要的那種光。”小道姑很甜地笑了笑,給出的答案,跟沒說一樣,讓人摸不清頭腦。
“師父?”周淮樾很久沒聽到這個稱呼,總叫他師傅的人,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想起過他,也許還在整日琢磨着如何賺錢。
“她師父就是山上道觀的主人。”一個孩子說着,指向山間的一片竹林。
周淮樾擡眼望過去,竹林中露出一個灰色的屋頂,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她叫什麼名字?”周淮樾問搶答的孩子。
“我叫靈溪。”小道姑長長的睫毛,宛如兩把精緻的小扇子,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