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去了？”

“你忘了，那邊地下監獄的法陣是我監管的，進出人員我都知道的。”

“對哦，你是特部的，對不起哦，我總是忘記你是特部的。”

趙麟聽完溫和一笑“沒事，說明你把我當自己人嘛。”

安然聽到這個自己人，腦袋突然有個想法，于是開口問：“那既然我們是自己人，那我能問你一些特部的事情嗎？”

趙麟想了一下說：“看什麼事情吧，如果是保密類型的，可能不行，其他的你如果想知道也是可以的，畢竟你現在也算是特部的一員。”

安然聽完有些興奮，直接開口問“能和我說一下九哥被抓的事情嗎？會不會是冤枉的？”

趙麟想了一下，說“九哥？八尾是嗎？”

“對對，就是他”

“他的話，應該不是冤枉，因為他是自首的。”

安然聽完，焦急的追問：“自首？會不會他被别的什麼人或者妖挾持了，或者他想要保護包庇别的什麼人或者妖”

趙麟沉默了一下，說“我想應該沒有。先不說他的妖力很難有妖精挾持他，就沖他自首交代的細節來說，應該不存在冤假錯案的可能。另外包庇的話，就這個案件來說，應該沒有這種可能。”

“是什麼案件？我可以看嗎？”

“可以，這并不是什麼保密案件，你如果想看，等下可以去我辦公室看。”

————————

安然看完九哥案件的卷宗，久久說不出話來。九哥确實是自首，案件細節也一點不像是替罪，确實是九哥做的。可是殺人動機上很不對經，九哥和這個死者可以說是并不相識。九哥對于案件細節供認不諱，但是對于殺人動機确沒有什麼有用的證詞。

安然看着卷宗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這也太奇怪了吧？”

趙麟像是預測到她會如此想一樣“确實有些奇怪。”

安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個人會不會是轉世，之前和九哥有因果。”

趙麟看着兩眼放光的安然搖了搖頭，“我之前有個案子正好和地府交接一些東西，當時順手查過這個人和九哥，簿上他倆在此之前沒有因果，更奇怪的是他倆在這之後也隻有很微弱的一些因果記載。一般來說簿上隻會直接的因果，像這種生死之間應該算是強因果，他倆卻隻有很弱的因果，這很不合常理。我問了一下地府那邊的工作人員，對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畢竟生死簿是有自我意識的，并不是他們能随意篡改的。但是他說會不會因為九哥自首且受到的報應足夠，所以變成弱因果。”

安然聽完發現九哥的事情似乎并沒有什麼反轉，不禁有些失望。

趙麟看着失落的安然，開口道：“我有一個故事，你要聽聽看嗎？”

安然蔫不拉幾的說：“故事嗎？我現在沒太想聽。”

“我覺得這個故事或許和九哥的案件有些關聯，但是這個傳聞也隻是很早之前，我聽說的，不一定真實。”

安然聽到和九哥相關，催着趙麟趕緊講。

“上古戰争之後呢，世間很少有天生仙體的妖精了。”

安然說：“這我知道啊。像是龍，鳳凰，九尾狐還有其他那些天生仙體的妖精都沒有了，仙人切斷了人間與仙界的聯系通道。凡人和妖精想要修煉成仙變得困難無比。”

趙麟點頭肯定，繼續說：“對的，是這樣的。我之前遊曆的時候，那時候還有一些經曆過上古戰争的老妖精，有的卡恰好卡在成仙的最後一步，他們就會想各種辦法。天道果然還是愛護芸芸衆生，冥冥之中還是給凡人與妖精留下了飛升的道路，隻是這條道理太難。有多難呢，聽那位即将飛逝的狐妖說，她曆經千難萬險，最終找到了她們族群的飛升道路。”

安然有些疑惑的問：“她找到了飛升的道路怎麼還會飛逝？”

趙麟繼續說：“因為這條飛升的道路，會在離飛升一步之遙的時候出現，但确是另一個絕望的開始。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修煉到最後需要斬斷因果，所以她的飛升就是需要滿足與她有因果的凡人一個願望，才可以變為九尾，踏入仙體之境。但是凡人的願望總是參雜着太多因果，到最後九尾沒有得到，連八尾都無法保留，隻能變成七尾，更嚴重的會直接變為五尾。”

安然聽得感同身受：“那也太慘了吧。聽說狐妖一條尾巴需要兩三百年的修煉，這确實太絕望了。”

趙麟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當時見到的那位前輩，當時已經隻有兩尾了。看對方的修為以及身上纏繞的因果，就知道她已經時日不多了。她在和我說完之後，就飛逝了。按理說，她兩尾雖不能擁有長壽命，但不至于當場飛逝。所以我猜狐妖一族的這條飛升之路不能為外人道。”

如果說剛才還隻是感同身受地絕望，那安然現在隻覺得這位前輩太過可憐：“這位前輩也太可憐了吧”

趙麟也跟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換個角度來看，她應該也了解外傳有可能會殒命，所以她也算是解脫了。”

安然聽完前輩的故事為她感到難過，靈光一閃“那九哥豈不是？”

趙麟補充道：“我之前也有這個猜想，但是九哥并沒有承認過。”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安然此時心中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