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心有些好笑,大冰塊是真能裝!明明辣得都快冒煙了!
她借着自己的身形遮擋,快速把兩人餐盤調了個邊,看俞深把剩下的水都喝掉了才坐下:“好些了嗎?”
食堂暖氣充足,宋一心跑來跑去出了點汗,碎發黏在額角,她專注關切的目光讓俞深喉嚨有點發緊,唇上又痛又麻的感覺又上來了。
看他點了頭,宋一心拿起筷子,夾了塊香幹吃,又續上他之前的話:“俞總,你女朋友的微信沒那麼好加。”
擡頭間看見他不置可否、不大相信的表情,筷子一頓,無奈補充:“對你是例外!”
俞深現在從嘴唇到胃裡都着了火,他的視線擦過她的唇,真想貼上去,一定比冰水解辣。
下班後,他也确實這麼做了。
宋一心還在玄關換鞋就被俞深抵在了門上,手指穿過她的發墊在她腦後,不容拒絕地傾身壓下,吻住她。他親得那樣兇,像是要把那些火辣都還給她。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的時候,有多少男人想坐去她身邊!
直到宋一心軟綿綿挂在他身上時,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他摟着她的腰,手撫過她的發捧住她的臉,被他吮吻過的唇瓣潤澤嫣紅,他用拇指擦過,愛不釋手。
他把人壓進懷裡,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苦笑:“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你什麼時候才肯讓我見光?”那些觊觎她的目光,他一刻也忍不下了。
宋一心被他發自胸腔的聲音鼓蕩着耳膜,震得她心尖發癢。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聽着他亂了節奏的心跳,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我住過來好不好?”
俞深猛地低下頭,因深吻而變得濃重的眼眸刮起了風,幾乎攪動出漩渦:“你說什麼?”
他在确認。
宋一心被親得紅潤的臉頰更添幾分豔色,雖然她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也并不排斥他想的那個意思。她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跟他解釋:“我們最近都把工作帶回來加班,你每天那麼晚還要送我回家,第二天一早又跟我送早餐,我怕你太累了。”
她和俞深都是工作起來不看時間的人,為了兩人能多相處,俞深這個嘉和加班第一狂人把工作帶回了家。他家的工作間文件資料齊全,還有“小木頭”這個初代樣品,于是這段時間兩人下班都是各自開車直接回俞深家的,一起吃完晚飯就紮進工作室裡。俞深在自己工作台上騰出一片地方給宋一心,兩人錯開相對而坐,需要讨論或是疲累了僅僅想看看對方的時候,一擡眼就能見到。
無論到多晚,俞深都會開車跟在宋一心車後面,直到她到家,1702的燈亮起,他才開車走。第二天一早,他又會做好早餐開車到她樓下,等她吃完再各自開車去公司。
他太好了,她不想讓他這麼辛苦。
好吧,她也想跟他相處的時間更久一點,再久一點。
她補充:“嗯……我睡客房。”俞深的眼太濃了,她知道那片濃黑之下翻湧着什麼,她不怕。
不過,還是得矜持一下?
俞深挑眉,并不打算矜持:“我家沒有客房,一間改成了工作室,一間改成了健身房。”
“不是還有一間?”宋一心朝洗手間旁邊鎖着門的那件房一指,那間房門一直關着,她沒有打開過,以為就是普通卧房。
俞深視線都懶得離開分毫,隻顧着看她,把路堵死:“那間房裡什麼都沒有,樓上是兒童房,很吵,沒法睡。”
他為了不被康無恙賴上,把那間房裡的床都搬走了,房裡确實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不過,景苑小區作為高檔小區中的質量典範,隔音好到樓上在蹦迪樓下都聽不見這種事情,暫時就不必要告訴她了。
宋一心眯眼:“哦,是嗎?那我還是回家睡吧。”
這大尾巴狼還裝上了!
俞深擡手撓撓眉,行吧,那就看誰先不矜持了,主打的就是一個以退為進:“我明天叫人送個床到客卧,你睡我房間,以後我睡客卧,今天我先睡沙發。”
他拿起玄關上剛放下不久的鑰匙,牽起宋一心,開門就往外走:“現在就去你家收拾東西拿過來吧。”
“诶~~倒是也不用這麼急!明天再搬也行啊!”
“鞋~”
她的冰山好像融化了,裡面奔騰着熾烈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