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為了防止拘禁的人逃跑,不光用金屬器具敲擊破壞他們的聽力,還用強光摧殘他們的視力!
當然,這樣擺放的鏡子并不是随處都有,在一些方便管理的區域,管理者還會給他們提醒,但若是他們想逃跑,不止這樣的鏡子,還有各種各樣的陷阱等着他們!
随着她的這道抽痛聲發出,身後的中年女人不屑地“嗤”了一聲,她真是想多了,在這“蠻荒區”,以眼前這個女人的本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跟那些短命鬼一樣,也就多了幾分姿色,但她才犯不着為這個女人怄氣!
好不容易适應了外面光線的采栀在另一名男性管理者的驅使下去了不遠處的草房“做工”,這裡的男性被拘者大多被派出去做苦力,能待在草房裡的基本都是女子,會做女紅的做女紅的,不會的做草編,表現好一點的會被調到廚房做一些輕松的活兒,表現不好的則會在經受一番鞭打折磨後被送去給這片區域的小頭目享樂,或者用于交換給其他小勢力,下場就不言而喻了。
“趕緊幹活,别偷懶!”
管理草房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在看到采栀走過來的時候,眼裡止不住放出異樣的光芒。
雖然他剛執掌草房不久,但在蠻荒區也待了快十年,要說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沒見過,隻不過流落到蠻荒區的美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而眼前的采栀也算是他見過的絕色了。
他即便垂涎,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自然不會冒然對采栀“出手”,看她連針線都穿引不起來,直接把她趕到另一邊編制麻草了。
采栀現在也隻是勉強能看得清兩米之内的東西,女紅她現在是做不了的,而草編她剛好在小的時候興起跟照顧她的嬷嬷學過,倒也不算陌生,隻是這裡的席草畢竟生長于蠻荒,不同于尋常的席草,莖葉上都帶着毛刺,一不小心便被毛刺紮破。
旁邊的女人看着她嬌嫩的手沒一會兒就被紮破了幾次,唏噓了幾聲,卻沒有主動出聲。
她們這些人常年在這裡做這些,還動不動挨管理人的鞭打,況且她們原本的日子也好不了多少,可見采栀白白嫩嫩的,就算淪落到這樣落魄的境地都難掩一身高貴的氣質,這本就是她們所嫉妒的,她們恨不得采栀被逼得更慘才好!
然而采栀卻沒有去管她們怎麼想的,手上傳來的頻繁刺痛讓她想到了當初輾轉被池騁拘在府裡做“人質”時學來的“小伎倆”——
那時候池彥還沒有正式跟池騁對上,而她那一次真的是失手落入了前太子的手中,也是唯一一次因為大意而失手,沒想到因此見識到了前太子那樣的面目,沒想到那時第一時間救她離開太子處所的卻不是池彥,而是池騁。
當然,那時在她看來,不過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
不出所料,這天中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采栀和這些被奴役的做工者正趁着管理者沒在現場悄悄打着盹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陣陣喧鬧的聲音——
“二王”回來了!
不出她所料,傍晚太陽都還沒完全落山,她就被那個女管理者叫走了,一個粗布衣裳的規格高一點的做工者帶她去了“二王”居住區域的一間看似洗浴室的木屋讓她清洗幹淨自己,換上布料比尋常做工者柔軟很多且色彩鮮豔的衣裙。
她是無法理解那“二王”的審美,這衣服穿出去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應召的“花孔雀”吧!
“幹什麼呢,是不是想逃跑?”
趕來帶她去往“二王”那裡的管理者見她低俯着身子在木屋角落裡,于是大聲呵斥道。
“沒……我就是想着再打扮打扮,好不容易有機會……”
随着她轉過頭來,那名管理者也看到了她頭上插着的野花,啐了一句“瞎搞”倒是沒再對她是不是真的要逃跑較真了。
她則裝作順從地跟着這名管理者朝着“二王”處所走去,手心悄悄握緊。
等真正見到所謂的“二王”,她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男大王除了臉上帶着幾分兇相,倒也跟常人無異,至于那女大王額頭上有道疤,皮膚也比常人黑上幾分,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相與。
等她被帶進房間,兩人原本正聊着什麼,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她,像是打量待價而沽的商品一樣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
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種被掃視的感覺,可為了能獲得一線生機,她此時不得不忍耐。
“老妹兒,你先來?”
聽着男大王把自己當物品謙讓客套的語氣,采栀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
“那我就不客……算了,這次跟商太子合作兄弟你出力最多,還是你先吧!”
那女大王倒是沒有女子的半點溫柔造作,也是了,能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爬上與男大王比肩的位置,也确實不會在意這些小節。
然而采栀卻敏感地捕捉到了“商太子”這三個字,那不就是……池彥!
池彥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就跟這些莽民勾結到一起,那她淪落到這裡……池彥知道嗎?
還是他有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小美人雖然看着有些婦人的模樣,但是有段時間沒見下面的人獻上這樣的絕色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