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你在哪?”
“池七你有沒有見到我三哥?”
“王爺昨夜就沒回來,屬下也不知……”
“三哥,三哥……”
自打上次池騁說過那些話離開,便再沒回來焚香過,采栀約摸着大概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了,不想這天一大早便被池忻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池騁昨晚沒回來?
他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為什麼池忻突然這麼着急找他?
然而她的困惑沒有人可以給她解答,直到三天後——
“三哥,四哥就這樣去東勒國真的行得通嗎?”
“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商國不日便要對東勒國開戰,東勒國反而是更适合隐姓埋名的地方,畢竟現在大家都顧不上别人了……”
“有道理,不過還是謝謝三哥,要不是有你,我四哥可能就……”
“謝什麼,都是兄弟,隻是遺憾晚了一步,否則六弟也不會中毒身亡。”
“不,三哥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真沒想到彥哥哥……”
“好了,先回去休息,你四哥現在隻是逃脫了池彥的掌控,以後會怎樣隻能靠他自己,在東勒國隐姓埋名生活下去還是另謀高就也全憑他自己的本事,你還小,先顧好自己。”
池忻默默點頭離開了,池騁看着他消失在視線中,有些無奈地搖頭。
片刻後,他轉身進了密室,燃香插上,似是知道采栀已經等待已久,喝了幾口水便開口道。
“宮中的事你應該還記挂着吧,四弟跟池彥向來交好,卻因仗着前些年池彥的威風貪污枉法,留下諸多證據,池彥新帝登基,為了給各勢力下馬威,‘大公無私’直接給四弟判了斬首示衆的處刑,好在我的人提前将四弟換了出來,如今他人已經在東勒國,是生是死全看他的造化了。”
“六弟自不必說,兩年前在你的幫助下早已失權,如今又因加害皇室子嗣被拘禁牢中,三天前已經‘畏罪服毒自殺’了。”
“唯一未出嫁的三公主已經遠嫁夏國,嫁的雖是皇室子弟,卻是癡傻兒……”
“而我跟七弟則被冠上叛國逃逸的罪名,最遲後日,池彥就會派兵發難東勒國了!”
若說皇室其他人的下場讓采栀覺得唏噓,那池彥對池騁和池忻的态度就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池騁雖帶兵禦敵過幾次,但從未跟東勒國有過牽扯,就算池彥想污蔑他叛國,又跟東勒國有什麼關系?
“池彥本就對東勒國蠢蠢欲動,前不久你又被我帶走,再加上采苓這個目擊證人,不光是我,你也同樣被定罪為叛國的奸細了……”
不知是不是采栀的錯覺,她竟隐隐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沒想到吧,即便是你死了,池彥也沒打算放過你!”
她本以為自己聽到這話時會難過到無法呼吸的程度,但經過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打擾的靜思,她已然對這個結果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不平是有的,但不至于讓她情緒波濤洶湧。
所以池騁看到平靜升騰的香煙,也意外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繼續道。
“采錫臨自然是有辦法把自己摘清,甚至可能從中獲利,待到商國拿下東勒國後東山再起,隻是辛長蘭和采骐就不好說了……”
她小姨和她哥哥!
另一邊,下朝休息的池彥遇上早就等候已久迎上來的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