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替天行道!”
鼎新道長這話剛落下,池騁便好笑地看向池彥。
“可笑,堂堂商國皇帝居然還要依仗一邪門道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皇帝當的隻是虛名,真正的皇帝另有其人呢!”
雖然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另有其人”指的是鼎新,但隻有池彥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映射如今的商國實際上受到夏國的牽制,夏國知道他實際身份的人雖不多,可如今他的諸多行動的确要看夏國皇帝的眼色,他受夠了這口怨氣。
“朕真是後悔當初沒在商國便将你就地正法!”
他話說完,便朝深厚的侍衛遞了眼色,随即沖鼎新道。
“鼎新道長,拜托你了。”
鼎新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邊念叨着什麼邊雙手結印,片刻後對着海的方向再次甩了一下拂塵,立即便引得海浪随着拂塵的方向升起五米高的海牆,像是對池騁他們的威懾一般,幾秒後才重新落入海中。
“怎麼,就這點本事?”
池騁臉上不帶半分懼色,反倒挑釁地說道。
“本道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隻見鼎新再次揮動拂塵,随即天空驟然劃過一道亮光,随着火光落下,島上的另一側發出一道巨響,接着便噗呲噗呲地燃起大火來。
見狀,池騁雙眼微眯。
雖然摸不清這道士究竟有幾分本事,但他始終不覺得鼎新真的能操控自然物象做什麼,他自己倒還好,隻是剛才火光升起的地方正是他遣人帶缽盂爐先離開的方向。
隻要缽盂爐保管完好,他就算真的中了這妖道的算計也不會有事。
就在他晃神的片刻,池彥已經帶着衆人登島,兩方頓時在岸上對峙,沖突一觸即發。
“三弟,那就别怪朕了……”
池彥同樣看到了小島另一端的火光,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邊說着邊擡手——
“殺無赦!”
命令是下給帶來的侍衛的,但同樣也是說給池騁聽的,他對池騁下了絕殺的命令!
頓時,兩方“乒乒乓乓”地混戰在一起,池彥同樣沒留餘地地揮劍直指而來……
“哪裡走!”
池彥雖然箭術了得,但在功夫上比起池騁來略遜一籌,所以池騁完全能留出一分心神來,剛好看到鼎新趁人不注意欲抄側道往起火的方向去,當即對池彥使出力道推開,意圖追過去攔截鼎新。
“嗖!”
池彥自然要助鼎新一臂之力,當即拉弓對着池騁的背後放出一箭。
箭未射中池騁,但也讓鼎新趁機溜進了樹叢,躲開了池騁的攔截。
于是三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你追我趕,而池彥帶來的侍衛自然不能讓身為皇帝的池彥孤軍奮戰,紛紛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