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新被綁,缽盂爐再次回到池彥的手中。
他沒有忘記,當下他要處決的人是池騁,而池騁似乎對這隻香爐十分看重。
“你若說出這隻香爐的妙處,朕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缽盂爐中的采栀同樣聽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池騁的屬下為了保護缽盂爐被帶回來殘害,而池騁如今成為階下囚,卻為了保全缽盂爐和裡面的她,任憑池彥怎麼折磨都沒有松口。
“随便你。”
池騁卻不為所動。
“那你就不怕朕把這隻香爐毀壞掉?”
“那你可以試試。”
“你……帶回去!”
池彥雖然憤恨不已,但池騁這副态度倒讓他不想這麼輕易讓他死掉,于是吩咐人把池騁束縛起來丢到船上。
雨完全下大了,雷電卻漸漸歇了,漸漸洶湧起來的海浪讓池彥不得不下令先在小島上停留半日,等雨停再出發。
夜,降臨。
“主子,我救你出去……”
“别,你去找到香爐,帶着香爐和兄弟們離開,有多遠躲多遠!”
“可是主子你……”
“不用管我,倘若有機會,我們還會再相見!”
“主子……珍重!”
來人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沒有人察覺到,其間曾有人來過。
第二天一大早,雨過天晴。
“昨晚情況如何?”
池彥便問侍從便起身整理。
“回禀陛下,祈王他……還被關押着,隻不過他的那些屬下昨晚突破了我們的陷阱乘船逃了……”
“逃便逃了吧……”
雖然池騁的那些屬下對池騁忠心耿耿,但隻要沒了池騁這個主心骨,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今後也隻能夾着尾巴做人,沒什麼太大的威脅。
然而下一刻,随着“嘭”的一聲,盛放那隻缽盂爐的盒子落地,裡面哪裡還有缽盂爐在!
豈有此理,昨晚明明他讓人布下天羅地網,卻還是讓缽盂爐被盜走了。
他當即快步走向關押池騁的地窖——
“人呢?”
“回陛下,在……在裡面……”
看守的人被他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瑟縮着回道。
等他走進地窖,看到如昨晚一樣被綁在柱子上沒有任何變化的池騁,暗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