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的前兩次攻擊都未能得逞,采栀雖然力量不足,但敏捷性尚可,所以才勉強躲過。
那暴徒見棒球棍對她無效,索性丢了棍子改為擒拿,而且專挑她的敏感部位。
采栀哪裡會想到這暴徒會這麼無恥,被惡心到的同時動作也就慢了半拍,一個不察被他揪住了衣領的一角,雖然她最後得以掙脫,衣領也少了半邊。
暴露的半邊脖頸讓暴徒更加興奮……
隻是還沒等他再次出手,後背便被擊中,整個人瞬間匍匐在地,等他再想起身發動攻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對他使出棒球棍那一擊的正是諸星言,而在那一擊之後,諸星言一氣呵成的束縛動作讓采栀歎為觀止——
他這分明是專業的啊!
不是,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早就去他母親那裡了嗎?
連同這個疑問,以及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身手,還有不被她察覺的追蹤……讓她迷惑了一路。
可諸星言這次卻很反常地一路上什麼都沒解釋,她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她若開口,那諸星言怕是也要反問她,過往近二十年對什麼都漠然無睹,也沒有什麼特長愛好的她是怎麼學會這一身幹淨利落的“防身術”的?
“好,那諸老師早點回去休息,謝謝諸老師送我回來。”
她說着便要轉身上樓,但剛擡腳便被叫住。
“等等,我其實也是來買藥的,突然起了疹子,不想回去我母親看到擔心,所以就沒着急今晚回去。”
諸星言說着,還撸起肩膀上的衣服,那裡正好一片紅疙瘩。
“哦,那我上去了。”
其實若是諸星言不解釋,她也不一定非知道原因不可。
回到宿舍,尹姝已經睡了,但聽到她開關門的聲音,還是在床上翻了個身。
她蹑手蹑腳拿着洗漱用品進了洗手間,畢竟跑步也出了一身汗,就這麼躺下也是渾身不舒服,便用最輕的動作和細小的水流簡單沖了一下,想了一下,頭發還是決定天亮再洗。
第二天早上,她八點多就起床了,因為辛長蓮給她發消息,她被提示音吵醒,索性直接起來洗頭發了。
尹姝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洗漱完畢出門了,學霸就是學霸——
她一直挺佩服尹姝的自律,大學兩年間,不管是平時還是考前考後,隻要尹姝在學校,便從沒超過七點半後起床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七點前就起來。
起來做什麼呢?
如果早上有課,她洗漱完畢便先在宿舍溫習一個小時的功課,然後跟尚敏敏她們或是鄰班同學一起去上課,路上解決早飯。
如果早上沒課,她起床後便直奔食堂,吃完早飯便去圖書館,或溫習功課,或借閱圖書館裡的書,聽同學有時在圖書館偶遇到她也許她還在練外語聽力。
尹姝家雖在鄰市,但她并不着急回家,打算在學校再學幾天,等其他專業年級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據尚敏敏她們幾個推測,尹姝畢業後是要去國外繼續讀書深造的。
不過現在她顧不上尹姝怎樣了,因為辛長蓮告訴她,她堂姐蔡蓉蓉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開車出發了,大概十一點前就能到她們家,讓她也吃完早飯就回家,别讓她堂姐等太久。
其實完全晚不了,她九點半出發都來得及。
不過畢竟跟蔡蓉蓉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蔡蓉蓉現在跟以前有什麼變化。
她雖然兩個月前就跟蔡蓉蓉互加了聯系方式,卻默契地沒有聊太多,也許真的等見面了才算重新“拾起”從前的關系吧。
十點三十五分,她所搭乘的公交車準時抵達她家附近的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