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諸星言所說,他的确考過相關證件,在學校遊泳館也有挂名,但畢竟本職是曆史教授,所以除了偶爾會在一些遊泳項目上兼任評委或後勤人員,是從來不教授學生遊泳課程的。
至于這家遊泳館,諸星言也并沒有實職,隻不過是因為跟館長有些關系,偶爾來暢遊一下罷了。
采栀的教練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諸星言的意圖,但他也的确真心為采栀考慮,所以當即回絕道。
“諸先生,你畢竟不是專門的授課教練,要不這次的課就算了,等下次……”
“教練,你放心回去處理你的事吧,諸老師也是我大學的老師,這節課我先練習一下學過的内容,讓諸老師在一旁幫忙盯着,等下次上課的時候,教練再一并教我吧!”
采栀一開口,教練先是詫異了一下,随即明白兩人在大學裡應該也是認識的,既是如此,那他也便不再糾結,隻是叮囑諸星言務必要保證采栀的安全,随即跟館長報備了一下便離開了。
雖是如此,但諸星言畢竟不是遊泳館的正式教練,所以館長還是讓在班上的其他教練得空就去幫忙盯一下。
身旁沒了别人,諸星言便也就對采栀直言了。
“你在躲着我?”
正準備擡腳下水的采栀差點被他這話問到跌進水裡。
“諸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
究竟是誰在躲誰啊!
“沒有就好,那開始吧!”
采栀實在沒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真是莫名其妙!
大概又練習了近一個小時,不管是運動量還是她對之前學習内容的掌握都已經差不多了。
見她朝盥洗室走去,諸星言也亦步亦趨地跟上去,隻不過在男女兩側分别的岔口,他突然叫住采栀。
“一會兒直接回家嗎?我送你回去。”
“嗯。”
雖然她并不怎麼想跟諸星言一道回去,但既然諸星言都已經把“躲”拿到明面上說了,她就算再不情願,這次恐怕也沒法躲過了。
出來的時候,諸星言當着她的面幫她取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打開給她。
無事獻殷勤!
雖是如此,她撇撇嘴還是道謝接過。
直到上了諸星言的車,諸星言啟動車子開始行駛了,這才徐徐道。
“昨天下午在樓下遇到你小姨了,就聊了一會兒……”
采栀餘光掃着他的臉,看着他揚起的嘴角,她隐隐生出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哦……”
“那天給你發過消息後,你沒有立即回複我,所以我也知道對你來說有些着急了,因此我不逼你,回學校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等你調整好心态。”
還說她躲着他,又不是她逼着他回學校的……
“沒什麼調整不調整的,我沒太在意……”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