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校有位副校長姓池,是我的遠方親戚……”
采栀盡力維持着平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我祖上跟曆史上的商國皇室是有些關系的,雖然我祖母嫁到錫國,但我父親對我寄予厚望,所以給我起了個夏國名字叫池騁,馳騁的騁。”
池騁?
等等,這個名字不正是商國最後一任國君的三皇弟祈王的名字?
不過不管是諸星言給的劇本,還是覃褚玉的翻譯筆記,其中對于這位祈王的描述都不多,劇本裡的祈王在先皇駕崩後便被判為亂臣賊子擊殺于護城河外,而覃褚玉的筆記除了像劇本中所描述的那樣,另外在擒拿擄走前太子妃的逆賊描述中有提到“神似已故的祈王”,而後直至那人被施以火刑都是冠着“洛三”的身份。
她曾懷疑這個“洛三”就是祈王池騁,畢竟池騁也是曾經的三皇子,可覃褚玉的筆記并沒有給她答案,史料中更沒有記載。
在《别離》劇本中,池騁隻存在于旁白中,劇本直至結束也沒有提及“洛三”這個角色……
可眼前這個小摩爾先生竟說自己的夏國名字是“池騁”!
“所以我們也算是有緣,你的名字‘采栀’正好是當初那位前太子妃的名字,雖然姓氏不一樣,而我的名字又剛好……也許追溯到千年前,我恐怕還得喊你一聲皇嫂呢!”
“小摩爾先生,這話可說不得……”
采栀還處在驚訝中,一旁的覃暮聽到池騁這番話慌忙放下手裡的茶杯擺手道。
“哈哈哈……開個玩笑,覃老别緊張!”
看着池騁這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再對比覃暮額頭的細汗,采栀暗暗扶額。
雖然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但如今看來,顯然覃暮對池騁是帶着幾分敬畏的,也許是因為身份,又或者因為别的原因。
所以即便她心裡有話,此時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我記得多年以前,覃伯父曾說起過覃老的祖父曾找匠人雕過一支栀花簪筆,模樣甚是精緻,不知晚輩可否一見?”
池騁這話落下,采栀便下意識地看向盒子,她至今還沒打開過盒子,不确定覃暮是否把那支簪筆也一同放了進去。
不過就算覃暮把簪筆單獨留下了,她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那不是文物,隻是覃褚玉的個人物品。
然而覃暮卻看着她贊同地點點頭,顯然簪筆也被他一同放進盒子裡贈與她了。
她依着覃暮的意思把簪筆取出,随後遞給池騁,便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覃暮。
“反正我留着也沒什麼用,既然那些東西都委托給你,簪筆送到你手裡就當是留個紀念吧。”
覃暮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釋道。
這反倒讓采栀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覃暮轉變想法,決定把東西都交給她的?
甚至連覃褚玉留下來的私人物品都一并交給她……
簪筆到了池騁手裡,他的目光倒是流露出十足的欣賞,也不知是在欣賞簪筆制作的工藝,還是花樣的獨特。
大概兩分鐘後,池騁将簪筆重新交還給她,一直未開口的他突然說道。
“我聽說,當時為了盡可能還原故事劇情,道具組還專門複刻了女主角的栀花發簪,用的正是跟這支簪筆一緻的花樣吧?”
你聽說……你可真能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