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覃夫人,您孫子孫媳婦來看你們啊!”
覃老夫人才剛打開大門,鄰居一位中年人便從門裡走出來,看起來要出門的樣子,見覃老夫人出來迎接諸星言和采栀,便主動打招呼道。
“你誤會了,他們是我先生的客人,這位跟我先生家确實有些親戚關系……”
“哦哦,抱歉抱歉哈……您二老真的要月底搬走啊?”
那中年人忙道歉,順便又問了一句。
“是啊,我跟我先生已經商量好了,以後就在棠國了,畢竟還是棠國待得久一些……”
“也好,不過對您二老來說還挺折騰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去見個朋友,就先不多聊了!”
待那中年人離開後,覃老夫人随即對二人歉意道。
“剛才的是華市前任市長的兒子,前市長故去後,宅子便由其兒子繼續住着,他人雖有些大大咧咧,但對你們兩人沒有冒犯的意思……”
“覃奶奶,沒事的,我們不在意,是吧?”
采栀便搖頭表示不在意,還沖諸星言示意。
“嗯。”
諸星言點頭,但卻目光别有深意地沖她勾了勾,讓采栀立馬把目光收回。
這人竟然還沒死心呢!
她很清楚,這段時間諸星言刻意跟她保持距離,主要是擔心池騁他們卷土重來,不想再讓她受到波及,但她每天都能收到諸星言的至少一次消息,或是問池騁他們有沒有再聯系她,或是問她遊泳比賽準備得怎麼樣了,就算什麼事都沒有也會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之前你說我還覺得沒那麼誇張,沒想到這位諸先生跟我家先生長得這麼像,真的……尤其是這雙眼睛和鼻子,快進來,我拿我先生年輕時的照片給你們看看!”
不等采栀腹诽完,覃老夫人已然招呼兩人進宅子裡,看起來情緒還挺激動的,語調都止不住上揚。
“你們來了……”
聽到聲音卻遲遲沒見到人的覃暮從主屋裡走出來,沖着兩人點頭示意,視線落在諸星言臉上時,毫不掩飾地露出驚訝。
“你就是……諸,諸星言?”
“晚輩正是諸星言,”諸星言颔首稱是,“聽聞早先覃老先生身體有恙,但又怕叨擾到您,就一直沒有登門拜訪……”
聽到這知禮有度的回答,覃暮從驚異中回過神來。
“無礙,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說着,他的視線再次轉向采栀,“倒是你啊,丫頭,說常來看覃爺爺的,要不是今天有事,是不是到覃爺爺搬走都不知道主動來啊!”
覃暮嘴上帶着嗔怪,但相比對諸星言,他對采栀明顯要親昵很多。
采栀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人,當即快步迎上去。
“怎麼會啊覃爺爺,知道您快搬走了我可舍不得您了,隻是最近忙着準備遊泳比賽,一直在訓練呢,這不是趁着今天結束訓練沒什麼事就趕緊來看您了……”
邊說着,她扶着覃暮便邁進主屋。
入眼的客廳裡明顯比她上次來的時候空了至少四分之一的空間,顯然是一部分不常用到的物件已經開始搬離了。
算起來,覃暮大概還有十多天就要正式開始搬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