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關禁閉,晚上的魔藥時間改到了第二天中午。
陵容準時前往斯内普的辦公室,斯内普從抽屜裡取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她,帶着出了城堡,朝懸崖的方向走。
“教授,謝謝您。”陵容跟在斯内普身後誠摯地道謝。
斯内普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通知道:“這段時間教你飛行術。”
“不用借助工具嗎?我目前隻能利用懸浮咒對自己的衣物和鞋子施咒,達到漂浮的效果。”
“對,甚至連魔杖都不用。”城堡内的燈火無法再照亮前路,斯内普施了一個熒光閃爍咒繼續說:“你騎上掃帚的時候傲慢又自大,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和掃帚充滿了愚蠢的自信,在高空做那種危險的動作,你以為好運會永遠在你這邊嗎?從掃帚上掉下來摔成一攤肉泥,腦子都被摔成腦漿了才開始後悔?處于高空狀态不易施展魔法,如果有人對你的掃帚下咒,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我會注意這一點的,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可以用幻影移形嗎?”陵容問。
“可以,但幻影移形會出現分體的情況。”
“明白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到萬分緊要的時候不要使用飛行術。”斯内普猶豫幾秒鐘後還是說:“這是黑魔王自創的法術,隻有我會。”
陵容·安沒有說不學,隻做了保證:“我會注意使用場合。”
斯内普對此很滿意,“飛行術是在身體保持平衡的前提下,利用懸浮魔法以及将魔力作用于體内形成向前的一股推力,借助氣流形成的壓力差維持飛行狀态。你首先得學習如何在不借助工具的前提下維持身體平衡,我給你想了個速成的辦法。”
“準備一下。”話落陵容就被推下了懸崖。
幾秒鐘後,斯内普帶着差點砸進湖裡的陵容回到了崖頂,這回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又推下了懸崖。
陵容抽出魔杖時身體已經快要接近湖面了,又被斯内普拎小雞一樣提溜到了崖頂。
斯内普沒收了陵容的魔杖,又一把推了下去。
循環往複,沒有間隔。
“今天差不多了,走吧。”斯内普從長袍口袋裡拿出一瓶檸檬汁遞給陵容。
陵容接過來猛灌了一大口,酸得感覺牙都要掉了。
“怎麼樣?”斯内普問
“還可以,我已經能克服失重帶來的恐懼學着引導魔力了,就是可惜每次隻能調動一點點魔力,明天繼續。”說着順手擰上了瓶蓋。
斯内普對此很滿意,心情不錯地問:“你們的魔藥怎麼樣了?”
“希爾夫人建議我們可以制作兩種藥劑,一種引誘美好的記憶構建美夢,另一種牽引恐懼的記憶構建噩夢。”
“我們的訓練可以改時間。”
“我和馬爾福約了中午的時間,明晚可以繼續,我得争取在禁閉結束前學會,這樣我就可以自己找其他時間鞏固練習了。”
斯内普也覺得這是最合理的安排,提起了另一件事:“總是跑步對膝蓋損傷比較大,英國天氣又糟糕透頂,我打算把你們練習防禦術的那間廢棄教室改成斯萊特林麻瓜運動教室,明天早晨七點鐘過來幫我布置教室,代替你的跑步計劃。我記得你之前在學校打過網球和羽毛球,你想繼續練哪一種?”
“室内還是羽毛球吧,我覺得網球在室外打更有意思。”陵容做完決定不可置信地感歎:“校長居然沒讓你改成霍格沃茲麻瓜運動教室?真難得。”
“一間廢棄教室的布置我作為院長還是能做主的,不必事事問詢校長。”斯内普陰恻恻地提醒。
“好吧,我明早會準時到的。”
早已過了宵禁時間,斯内普送陵容前往公共休息室,陵容提了對另外兩個學院一視同仁的建議,斯内普沒有應允也沒拒絕,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經過一晚的發酵,本來各打五十大闆的事情,因為斯内普的強行加分操作讓赫奇帕奇成了唯一的受損方。斯内普的名聲差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陵容也成了衆矢之的,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被人抛到了腦後,成了最不惹人關注的因素。
斯内普的辦事效率一向高,卻更像是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了。斯内普改變了地面材質後開始加固窗戶玻璃,陵容拿着羊皮紙上寫的數據和測量工具劃線。球場的大緻輪廓出來後,陵容開始組裝斯内普從麻瓜界買回來的攔網,斯内普在角落用變形術放置了一個櫃子,把買來已經施了加固魔法的球拍還有羽毛球放進了櫃子裡。
等球場完成後,陵容才想起了一個很絕望的事實:她在斯萊特林根本找不到一個能陪她打羽毛球的人。
那群人隻想着怎麼除掉她的魔杖,做球友這個選項根本不在考慮範圍内。
她熬得出完美的魔藥,學得會複雜的魔咒,殺得了八眼巨蛛,如果她還能在斯萊特林擁有好人緣的話,那就太糟糕了。
衆所周知,太完美的人不适合活着。
一番自我安慰後,陵容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開始考慮請求家養小精靈和她打球的可能性。
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魔藥課在第二天上午第一節,斯内普拿着一筐中國咬人甘藍到教室裡,迎接他的是一大片濃得散不開的怨念。
“昨天霍格沃茲學院的年級第一名陵容·安同學為斯萊特林學院赢得了50分,這堂課的規矩也是一樣,誰能上來完成這堂課的教學,同樣可以為學院加上50分。
就像是石子砸進了濃稠的怨海裡,平靜的水面出現了波瀾。
斯内普站在講台上掃視着台下七嘴八舌地讨論着的學生,目光落在紮卡賴斯·史密斯身上,“你們自行決定是要推出最優秀的一名學生上來還是要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來彌補他的過失。今天的教學任務如果不能完成,明天早晨十點由陵容·安小姐在魔藥教室為你們補課。”
在幾分鐘後,兩個學院一緻決定由紮卡賴斯·史密斯上台。
斯内普走到教室最後面,用變形術把羊皮紙變成桌椅開始忙自己的事。
斯内普聽着史密斯坑坑巴巴的聲音緊皺着眉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早上的最後一節課結束後陵容和馬爾福分兩路前往有求必應屋,拿出兩個坩埚分别放在兩張桌子上,在兩個坩埚之間加了一道魔法屏障才開始處理材料。
自動攪拌坩埚兢兢業業地轉動着,馬爾福把碾碎的罂粟果加入兩個坩埚中。
接下來就是等待時間了,馬爾福打了個響指,給了巴迪一個火鍋爐子給他研究,拜托他拿一些食物過來。
陵容看到眼熟的東西,下意識看向馬爾福。
“這是中國的一種烹饪工具,叫火鍋爐,巴迪說想試試新菜,我就讓我家的小精靈把這個送來了。我第一次吃就很喜歡,不過我爸爸媽媽不喜歡,嘗試過一次後就沒吃過了。後來我讓我們家的家養小精靈去學了怎麼做火鍋,等我父母不在家的時候做給我吃。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我敢說你絕對會喜歡的。哦對了,你肯定還不會用筷子,我可以教你怎麼用筷子,我很早就征服了那兩根細木頭。”馬爾福很得意,像極了一條迫不及待地展示寶藏的顯擺龍。
陵容擡頭時正巧和馬爾福的目光撞了個正着,她忽然覺得馬爾福灰色的眼睛像極了被月光暈染過的雨滴,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醞釀着水汽,讓人無端地認為這是夜雨侵襲前的預示。
可是陰雨連綿的夜晚會有月亮嗎?
巴迪拿了兩人份的食物過來,陵容拿過黃油啤酒抿了一口,卻問道:“你們純血家族都是這麼分裂嗎?一邊享受一遍鄙視?”
“這是兩回事兒,不是所有的麻瓜玩意兒都能得到我的青睐。”馬爾福嘴硬,聽到安的手表發出滴滴聲,坐起身查看魔藥,看到表面不再有氣泡冒出,加入絕音鳥的羽毛,再次設定攪拌圈數和方向。
馬爾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盯着魔藥,陵容被他那嚴肅樣逗得無聲笑了起來,一會兒後放下已經空了的黃油啤酒杯子,手肘撐在桌面上和馬爾福進行友好的交流:“你的實戰太差勁了。”
馬爾福本就抿成了一條直線的嘴唇抿得更緊了,好半天後才說:“其他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