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時間還未清零,陵容的飛行術已經得到了斯内普的一個‘A’。她對此并不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隻除了一件事:馬爾福一直未曾爽約過,準時準點,毫無懈怠。
當然,得除掉喝了過量無夢藥劑的那一次。
而馬爾福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唯一讓他覺得慶幸的是陵容·安還沒有想起來去禁林砍八眼巨蛛的事,他甯願像老鼠一樣喝魔藥喝到翻白眼也不想踏進禁林一步。
“馬爾福呢?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什麼?再過幾個小時就要上課了。”紮比尼和諾特等到一點多還不見從周六中午就不見蹤影的馬爾福回來,殺去了高爾和克拉布的宿舍。
高爾和克拉布聽到這話茫然地擡頭說:“不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行動過了。”
兩個人糾結了片刻後還是去了院長辦公室。
被衆人找尋的馬爾福正坐在坩埚前盯着藥劑,不敢有絲毫松懈。
因為有求必應屋太遠了,兩人一緻決定将熬魔藥的地方改在麻瓜運動教室,省去爬樓梯的時間。
定好的鬧鐘鈴聲驚醒了睡在床上的陵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力滋補劑接替馬爾福的工作。
馬爾福從桌上拿了瓶睡眠藥劑喝了一小口,走到臨時搭建的床上倒頭就睡。
陵容坐在兩個坩埚前翻看馬爾福的記錄,随時關注着魔藥的變化。
斯内普解開門上的咒語推開門看到了正在做記錄的陵容以及冒着熱氣的兩個坩埚,走上前問:“馬爾福呢?”
陵容看了眼跟在斯内普身後進來的紮比尼他們,指了指馬爾福的方向說:“剛睡下。”
紮比尼迅速順着手指看過去,很好,衣服是穿着的、完好無損的,床單和被子并不淩亂。
“行了,回宿舍去睡吧。”斯内普趕走了一行人後走到坩埚邊看了眼,拿起記錄本翻看着問:“藥劑還要多久?”。
“理論上還得四個小時,這次的藥劑如果順利完成,我們明晚會用銅坩埚做實驗,确定第一階段的制作步驟。”
“魔藥安全性報告呢?”斯内普問。
陵容從書包裡掏出一沓羊皮紙遞給斯内普。
斯内普沒再說什麼,複制了一份羊皮紙離開了。
陵容在藥劑即将完成的時候叫醒了馬爾福,兩人蹲守在坩埚邊等到了兩瓶顔色不同的藥劑,透過澄澈的藥水可以看到暖黃的火苗搖曳。
收好藥劑瓶,陵容和馬爾福換了麻瓜運動服開始了早上的日常鍛煉。
馬爾福踏着輕快的步子背着書包去禮堂吃飯,剛坐下不久就被諾特和紮比尼一左一右圍住,心情愉悅的馬爾福遞了幾顆糖果說:“謝謝你們昨晚找我。”
“我們還擔心會攪了你的好夢,不是嗎?”紮比尼接過糖果卻沒打算輕易放過馬爾福。
“我和女魔頭在坩埚前輪班守了兩天兩夜,就算是巨怪再次襲擊學校也吵不醒喝了睡眠藥劑的我。”馬爾福心情極好的抱怨道。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守了兩天兩夜的樣子。”諾特無情戳破馬爾福的賣慘。
馬爾福擺出一個心碎的表情解釋道:“當然是因為有活力滋補劑續命。”
“那是高年級的内容,龐弗雷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給學生提供這種藥劑的。”
馬爾福揚起格外燦爛的笑容得瑟道:“我當然有我的辦法得到這種藥劑。”
自覺再呆下去會被追根究底地盤問,馬爾福拿了一個餡餅,手撐着桌子跳過長凳輕而易舉地逃出包圍圈提前溜去了教室。
“他什麼時候也跟猴子一樣靈活了?”紮比尼盯着馬爾福逃走的背影問諾特。
“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諾特咽下一塊香腸才補充道:“而且他連着兩天沒來禮堂吃飯,也沒回寝室洗漱。”
“他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一些便利。”紮比尼肯定地說。
“這就是馬爾福。”諾特總結。
“确實是馬爾福。”紮比尼做出了同樣的總結。
馬爾福和陵容約了吃過午飯後在溫室會合,結果在溫室裡碰到了幾個身高參差不齊的赫奇帕奇學院學生,聽到動靜後齊齊轉過身。
兩個斯萊特林非常同步地放慢了腳步,又很同步地把手插進了兜裡。
“我是塞德裡克·迪戈裡,很高興能在這裡碰到你們,你們也是來給曼德拉草施肥的?”一個高年級男生主動站出來問道,語氣很友好,不像是來複仇的。
“我是陵容·安,同樣很高興在這裡碰到你們。有一片植物是我們種的,我們有必要過來親自照料,不好意思麻煩斯普勞特教授和其他同學。”陵容也進行了友好的回複。
“德拉科·馬爾福,很高興認識你。”
站在塞德裡克身後身材矮胖的男生看着兩個斯萊特林依然沒從口袋裡把手拿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很高興認識他們的樣子。
“紮卡賴斯做錯了事,我認為這對我們今天可以一起照顧植物的事沒有什麼影響。”塞德裡克依然和善,笑容燦爛而溫暖地說:“斯普勞特教授告訴我們你的草藥學同樣非常出色,但我更期待下一場魁地奇能和你正式交鋒。”
“我同樣很期待。”陵容帶着笑容友好地說。
體貼的塞德裡克主動帶着學弟們去了溫室另一邊,陵容和馬爾福見他們離開才松開兜裡抓着魔杖的手開始幹活。
曼德拉草正處于脫離童年時代的階段,變得喜怒無常和沉默寡言,陵容和馬爾福做慣了換盆添肥的活兒,一個拔草一個填土配合得默契十足。
“我很懷疑,你的草藥學真的非常出色嗎?”馬爾福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