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老不在乎了。”

搞笑一點來說的話，那就是有本事就讓布魯斯開了他。

處理好手頭的事物，阿爾弗雷德端着今日的蔬菜汁下到了蝙蝠洞。

原本昏暗的洞穴被白熾燈照的通亮，蝙蝠們隻剩下零星幾隻還倒挂在洞穴上，布魯斯穿着制服坐在蝙蝠電腦面前，右手拄在椅子上，手指富有節奏的敲打着面龐，像一隻慵懶的巨獸。

阿爾弗雷德看着電腦上顯示的結果神色微動，達米安确實是布魯斯和塔利亞的親生兒子。

布魯斯看着結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接拿起阿福準備的蔬菜汁喝了一口，苦澀的口感成功讓他回了魂，口腔中還殘留着那一種奇怪的味道遲遲不肯散去，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杯中綠油油一片，剛喝下去的部分液體還殘留着一些沫子懸挂在杯壁内。

是蔬菜汁。

隐晦的瞟了阿福一眼，布魯斯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起身準備去夜巡。

“布魯斯少爺。”阿福将手裡整理的資料放回原位，連眼神也沒有分一個給布魯斯，隻是這一聲就讓布魯斯繳械投降，他可不想被剝奪夜巡回來吃夜宵的權利。

一口氣喝完杯中剩餘的蔬菜汁，布魯斯盡力忽視嘴裡還有胃裡那奇怪的感覺，頭也不回的戴上面罩開着蝙蝠車出門夜巡。

好了，時間線轉回拍完照後。

提姆在東區的某處屋頂上，翻看着相機内幾張合影，笑容定格在臉上，幸福的泡泡都快要具象化了，要知道，提姆在清楚父母忙着考古并沒有時間理自己後，幾乎可以說是瘋狂的在哥譚追逐着蝙蝠俠的蹤迹。

特蕾西站在一旁踢了踢提姆的小腿示意他看完了就快點收起來。

收起相機，提姆還是問了一開始的問題，但這次的語氣要緩和很多，“你想要什麼。”

特蕾西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面具可沒有遮住眼睛的部分，所以提姆很清晰的看到特蕾西翻的白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呃……或許你想去我家坐一會？”

提姆說完自己都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提出帶對方回家這種話，可能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直覺，讓提姆認為面前的人可以是同伴。

别說提姆沒有防範意識，就連蝙蝠俠剛才面對這人都動彈不了，而且就手上那個羅盤而言，知道他家位置簡直易如反掌，還不如直接挑明了說。

“嗯？你不是背着家裡人跑出來的嗎。”

很好，聽這肯定的語氣，提姆可以把大部分人排除在外，眼前人絕對是對自己有所了解的且很清楚自己的家庭情況，他可沒對任何人提過自己夜晚出來拍攝這件事。

在這前提下，可供選擇的對象就很少了，不，應該說是幾乎沒有，但很顯然并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眼前人，提姆壓下心中疑惑，“那好吧，我以為你會跟我一起回去。”

畢竟你看起來并不是哥譚本地人，提姆在心中将自己的話補完。

“我有落腳的地方，再說你屋子真的還能裝下第二個人嗎？”特蕾西不信任的眼光深深戳中了提姆，回想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房間，提姆将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交談到此結束，特蕾西最終還是決定送提姆回去，因為哥譚的夜晚，是犯罪者的天堂。

再次牽上提姆的手，特蕾西發現遠不如之前那邊炙熱，指尖的冰涼更是無法讓人忽視。

她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有恒溫效果，再看一眼提姆身上被雨水拍打的已經快要濕透的衛衣和褲子，特蕾西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又皺了起來。

高樓的寒風吹過，看得出來盡管提姆已經是盡力忍耐了，但身體還是不聽使喚的抖了抖，發現特蕾西沒有動，還轉頭有些奇怪的看着特蕾西，好似在詢問她為什麼不走了。

提姆早已經習慣了忍耐和不添麻煩，以至于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默認可以忽視自己的感受。

這可能是在家庭關系中長期受到漠視所導緻的，而提姆的父母并不是不愛他，而是有太多東西比他更為重要，在這種壞境下長大的孩子有大概率長大後會形成扭曲的性格和自毀傾向，對于喜歡的事物則是抱有無窮無盡的獨占和控制欲。

特蕾西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不過特蕾西從不視而不見。

随手貼了一張火符放在提姆身上，尾音纏眷，帶着一些驕傲的詢問道“怎麼樣，這可是我親手制作的。”

一般來說，火符是準攻擊性符咒，附帶炫酷的特效和灼燒效果，很遺憾的是，特蕾西的系别按照西方的說法是準治愈系，由她手刻畫的符咒也就隻能給人暖暖身子了。

提姆清晰的感受到後背像是有一個火種源源不斷的輸送熱量，在火符的運作下身體果然暖和了不少。

“你真的不需要報酬嗎，我可以給你一些錢。”提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特蕾西，像是一隻搖尾巴的小狗，語氣是從沒有過的柔和。

要知道提姆的父母雖然對他不管不顧，但是在錢這一事上對提姆還是很寬容的。

特蕾西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不用了，我不需要，你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