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你認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什麼?”
“巡視自己的領土?統治哥譚的一切?或是像你母親說的那樣建立哥譚自我的制度。”
“不,達米安,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恪守這個城市最後的底線。
這是一項終會埋葬你的工作,我并不認為你做好了應有的準備。
你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我希望你在禁足的時間裡能好好反思,現在,回去睡覺。”
威嚴高聳的韋恩莊園内,布魯斯穿着還未換下來的西裝一臉嚴肅的坐在書房的高背椅上。
達米安站在書房的另一側滿臉的不忿。
“父親,我可以幫助你。”達米安扯下頭上的兜帽,試圖以實力出發說服自己的父親。
“我想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話。”布魯斯站起身來俯視着自己這唯一的孩子,冰冷的話語像是一場料峭的春寒。
以達米安的視角望過去隻能看到父親鋒利的下颚線。
他并不是不會察言觀色,隻是對自己的父親,他更想以一種父子之間血脈相連的形式理解對方。
他以為他們會在道路上殊途同歸。
但這顯然是錯誤的,達米安果斷出擊。
如果語言無法使他們達成一緻,那麼武力總會給出一個結果。
布魯斯眼眸緊縮,身體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出手擋掉了這一擊。
達米安也不甘示弱快速調整角度,彎腰舉起刀刃朝着布魯斯橫向劈了過去。
刀鋒反射出此時布魯斯下壓的眉眼,顯得那樣不滿又無奈。
西裝有些限制了布魯斯的行動,迅速側身躲過這一擊,随後握拳出擊想要先使達米安将武士刀脫手。
達米安死死握住武士刀,被布魯斯的拳風逼的倒退了幾步。
看着他将西裝外套和腕表盡數脫下,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書桌上。
明白這是一場對他能力的檢測,檢測他是否如他所說那樣可以輔助自己。
當然也輸為了給自己一點教訓。
脫下西裝的布魯斯全然沒有了哥譚小報中描寫的那麼柔弱無害。
流暢的肌肉線條隐藏在白色襯衫下面,倒三角的性感身材如果在晚宴上必會引得女郎們紛紛側目。
但這裡沒有人會在意就是了。
達米安将武士刀重新立于眼前,刀鋒一轉反射出他堅毅的眼神。
隻見達米安腿部彎曲往後用力一蹬,重新朝着布魯斯攻了過去。
擺好搏鬥姿勢,布魯斯沒有躲避達米安的攻擊,隻是更加迅速的攻擊對方臂關節和下巴位置。
達米安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得手,利用刀鞘位置巧妙的抵擋了他對于臂關節的攻擊,再向後下腰躲過了布魯斯的側勾拳。
但很不妙達米安顯然沒有注意到布魯斯的大腿正朝着他腰腹的位置擊進。
達米安被布魯斯這一擊震的側身向後翻滾了幾圈。
又在飛出去的過程中單手伏地穩住了身形,擡頭看布魯斯的眼神并無懼怕。
更多的是出于對自己父親的欣賞。
這樣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讓布魯斯恍惚。
仿佛通過這雙眼睛看到了他的母親,那個充滿魅力和秘密的女人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注視着自己。
“父親,不要分心。”
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達米安重新對布魯斯發起了進攻,優秀的彈跳力讓他在半空中可以變幻好幾種出招方式。
布魯斯壓低眉眼,認真的判斷其接下來的攻擊方式。
注意到達米安的手臂沒有改變的趨勢,布魯斯果斷側身躲避這當頭一棒。
繼而擒住達米安的手腕以一種壓制的方式反繳達米安。
達米安還想使用側後踢化解這一困境,不過被布魯斯用手臂牢牢固定在書桌上的背脊和手臂并不能支撐他這樣做,隻能在父親的壓制下發出“TT”的氣聲。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父子倆同時停止了動作,布魯斯放開了擒住了達米安的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達米安則是松了松自己剛才被擒住的手,退到了一旁默默站着。
好一幅嚴肅父親教訓不聽話兒子的畫面,剛才激烈的争鬥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阿爾弗雷德進來掃視了一圈書房,看到淩亂的書桌和書架上新添的刀痕,了然的挑了挑眉。
平靜又帶有譴責意味的開口,“我想父子之間談話的前提是增進感情,而不是蹭着機會發洩不滿?”
布魯斯和達米安一個擡頭看天一個轉頭看地,沒有一個人敢回答阿爾弗雷德的問題。
一時之間莊園寂靜的隻剩下蝙蝠夜晚拍打翅膀的聲音。
“達米安少爺,您該睡覺了。”最終還是阿爾弗雷德歎口氣開口,帶着達米安出了書房。
隻剩下布魯斯一個人在書房不知道在想什麼,又轉身進入了蝙蝠洞中。
他今晚除了處理達米安的事情,還有一件事就是,特蕾西到底是不是那晚的小孩。
她們的身高目測幾乎相同。
但這并不能直接表示兩人是同一個人。
與韋恩莊園相隔較遠的贊亞莊園内,特蕾西躺在柔軟溫暖的絲綢大床上,一旁還專門放了一個小型的貓窩供‘波波’,也就是她和提姆帶回來的小黑貓,休息。
這個名字并沒有多特殊的含義,隻是特蕾西随口說的一個名字。
管家給波波洗了個澡,吹幹後才放到了特蕾西的床上,此時正在窩裡舔着自己被吹亂的毛發。
特蕾西看了貓貓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過來猛吸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