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
帝聞黎淵邁步走向人,那身後的門“啪嗒”一聲自己關上了。他悠然地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執杯呡飲,目光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幽禾。
人永遠是這麼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平常的輕笑也不過是作戲。此刻,帝聞黎淵一手支着腦袋斜目看着對方緩緩開囗:“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或許你會好受些…”
幽禾也自知栽在此人的手裡,這一身從無極天山落下的病痛可沒有那麼容易承受。時而發作不是一天便三個時辰。他知道帝聞黎淵有辦法!
人盡量壓抑着顫栗,他緩緩說道:“那就說個故事吧……”
人回憶道:“元嘉十二年,在太宴會上,我被夜允聞送給了當時的太子夜雲霄……”
元嘉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那一日是太子十八歲的生辰。皇帝設宴太宴宮,文武百官攜同家眷入太宴宮赴會。
後宮的殷鴻殿内,比起前殿手忙腳亂的熱鬧,此處卻顯得格安靜。穿着白色金紋錦衣的少年擡眸漠然地看着窗外。
那明月當空的夜晚,天空碇放着煙花。夜允聞已經八歲了,人緩緩開口道:“去了東宮,想辦法拿到秘冊!”人轉過身來,對人勾唇一笑。眸底盡是玩味之色,他道:“我相信幽禾,一定會有辦法的。”
幽禾對人恭敬一禮:“主人放心,幽禾必會将秘冊拿到手。”
原來是幾日前,一向在司堂外等着夜允聞的幽禾“勿撞”了太子夜雲霄。夜雲霄見到幽禾的臉後,一直念念不忘,在知道人是夜允聞身邊的人後,便直接來要人了。
夜雲霄道:“皇弟不會不舍得吧?”
夜允聞哪裡會不舍?人淡笑道:“太子哥哥說笑了,一個奴才而乙,怎會不舍?隻是他有些性子,不如讓臣弟使喚他幾日,待過幾日太子哥哥生辰到了,便将人親自送上,可好?”
夜雲霄本是猶豫,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直到太宴的到來,幽禾換下那身仆衣,穿着絲滑的綢緞作裳,長發半挽,一雙狐眸精明透着靈氣,一眼便能魅惑人心。
夜允聞當然不會将人大膽地在宴會上送給太子,而是讓人坐在小轎中,讓人擡出去。
夜雲霄很受皇帝的寵愛,除了東宮,人在宮外還有一座太子府邸。而夜雲霄常去太子府,比較自由些。
幽禾被人用小轎擡到了東宮,那裡自有領路的掌事姑姑。掌事姑姑帶着少年坐上了另一幅轎子,便擡出了皇宮。
少年可是太子看中的人,她可不敢怠慢。從東宮到太子府約模要一個時辰左右。到了地方,掌事姑姑低着腦袋說道:“小公子,咱到地方了。”
幽禾勾了下眸,不輕不重應了一聲,走下了轎。掌事姑姑領着人進了太子府,然後将人帶進了偏院的一間房閣,便讓人在裡邊等着夜雲霄。
太宴會奢華,太宴宮富麗堂皇,讓人眼花缭亂。既然是太子的生辰,各位皇子是少不了送禮的。夜雨卿坐夜允聞的身旁,人不由壓低了聲音擔心問道:“五哥,要不我把禮給你吧!”
夜允聞從小是一個人,哪裡有什麼錢買禮送人?其他皇子都期待地看人笑話。唯有夜雨卿不同,人關心夜允聞。
夜允聞搖了搖頭,淡笑道:“你還是自己留着送給太子吧,要是給了我,梅貴妃可就要責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