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禾!!”
夜允聞一下子從貴妃椅站了起來,他愠怒地看着對方。十指捏的“咯咯”作響。幽禾有些不解夜允聞為何會這般憤怒,隻聽人說道:“她是朕的妃子,不是你的妻子!”人不知道哪來的怒火,心中的火無處可發,随口一出就這麼沖人發起火來。
幽禾垂眸,似乎笑了一下:“她不喜歡那裡,”人頓了頓又道:“再者陛下已經有白晚姑娘了。”他不以為然地看着對方:“陛下,原落蘭隻是一枚多餘的棋子,即然她已經死了,就沒有什麼能再傷害到白晚姑娘了,況且陛下想要多少妃子就能有多少,何必在意一個死人?還是說,陛下根本不愛白晚姑娘?”
人在盛怒時,往往會做出任何事情。幽禾的話就如同一根刺紮進他的胸口,也似乎刺,激着他,夜允聞看着對方的雙眼,冷笑:“好,朕不與你計較她的事,可你擅自離宮是否當罰?”
幽禾勾唇一笑,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在男人的面前半跪了下去:“請陛下責罰!”
“出去跪于宮前四個時辰!”
夜允聞沉聲甩下一句,揮袖大步離開了人的寝宮,幾乎是頭也不回。
不用想,人定是要去白晚的岽凰宮……
收緒平覆,一點點收回。帝聞黎淵看着他道:“你真的将原落蘭帶去了重餮山?”
将原落蘭葬入妖族的夜陵,無外乎是對所以妖族宣布,那是他的妻子。
一想到幽禾有個入了“祖墳”名義上的妻子,他越看人窗前的那盆思弦蘭越覺得礙眼起來。
幽禾收回了觸碰蘭花的手,神色漠然也有些意外反問:“你不應該問問那白晚嗎?”
見人不語,幽禾這才說道:“原落蘭入了夜陵,雖未與她正真成親,倒也逐了人的願。有何不妥?”
帝聞黎淵斂眸,轉過身去不再看人,隻道:“你若真想逐了人的願,當初就該告訴她,你喜歡的是海棠。”人走出了屋子,餘留黯然傷神的幽禾一人。
幽禾手撫着額,臉沉在陰郁之中,人忽地笑了起來,“呵呵……你又懂什麼?”似乎在自言自語:“是啊,你又懂我什麼?”
晌午時,頤清回來了。對于溫雲衣與青岚的忽然離開,還是有些不太适應。
吃飯時,琉珏去小西院叫了幽禾,順便看看人房中那株奇異的蘭花。幽禾對人警惕囑咐道:“這思弦蘭養植不易,忽要碰壞了。”
琉珏難得見到這麼認真嚴肅的幽禾哥哥,如同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幽禾這才放心下來。
飯桌上,人一如即往地動筷夾肉,青菜一律不碰。帝聞黎淵隻吃三分飽,便不吃了。
忽地,響起了頤清的聲音,:“小叔,聽說今晚的集市,皇宮中有皇子公主坐花車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