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拿過伊達航手上的手帕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從布料款式新舊折痕到幹淨程度判斷出他的主人應該是離這裡不遠,手帕遺失不久,從材質做工和風格來看它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名中老年男性,畢竟這淺淡的香味多為男士使用。折痕工整,有輕微的強迫症和潔癖,這個時間段出來大概率是來晨練的,有着嚴格自律的生活作息。”
隻是……這個花紋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高木涉在一旁邊聽邊記,一個嚴肅刻闆一絲不苟年紀偏大的老者形象在腦海裡漸漸形成。
他心中暗歎,松田警官好厲害,幾乎隻是看了一眼就推理出這麼多東西,這樣的能力在搜查一課也能做一名厲害的刑警,不愧是伊達前輩的同期好友。
“算算時間他肯定還在附近,這種性格的人丢了手帕不會不知道,剛剛的事故發出那麼大動靜,哪怕他不在意這塊手帕,聽到後随時可能過來查看,除非他不愛湊熱鬧。”
“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覺得他肯定是個好人。”
三人把昏迷的司機從駕駛座裡搬出來平放在地上,在事故現場放了幾個牌子圍起來,牌子是高木涉從附近開門的店鋪裡借到的。
“你這後輩還不錯,雖然性格軟了點,但挺勤快的。”
“哈哈,高木的确很不錯。”去便利店還不忘給他帶一盒牙簽,
“這小子是搜查一課出了名的好脾氣,和咱們五個可完全不一樣,太老實了。他是我帶的後輩,我的wataru兄弟,你們以後記得關照着點兒。”
“啊,沒問題。”
松田陣平戴上他的墨鏡四下張望,心裡疑惑難道手帕的主人真的是個不愛湊熱鬧也沒什麼責任感的人?怎麼這麼久都沒看到疑似的人影?
無意間他的餘光好像捕捉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定睛望去,果然是那個人。
咦,他怎麼在這裡?
下意識躲開伊達航搭着他肩膀的胳膊,頂着對方疑惑的視線松田陣平大步走向了不遠處的便利店。
“請問這裡剛剛發生車禍了嗎,我看到路口那裡放了幾個禁止通行的牌子,圍了不少人。”
随口一問的是一位正在結賬的顧客,是位留着黑色長發的男子,長相十分出挑,聲音格外的磁性好聽。
面對帥哥的店員小姐十分熱情的點點頭。
“是的,聽說是一輛貨車失控撞到了綠化帶裡,還好人沒事,那個牌子還是不久前一位警察先生從我們店裡借走的呢。”
“沒人出事就好,真是幸運,隻是看來我需要繞遠路回家了。”
“繞什麼遠路,哥送你回去。”
看到一個大早上帶着墨鏡一身黑衣,頭發淩亂渾身寫滿不好惹的高大男人走進來,還說出那種輕佻的話,店員小姐心裡的警惕瞬間拉倒最高。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天呐,這位疑似極道的大佬不會是看上這個帥哥的美貌了吧?店員小姐瞬間腦補出自己看過的某些強制愛狗血小說,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要慌!外面可是有幾位警官先生在的。
“接他回家。”冷酷的墨鏡男惜字如金。
店員小姐看到長發帥哥拎起購物袋朝他笑着走了過去,看起來十分親近的樣子,臨走前不忘和她告别,“多謝關照。”
原來兩人真的認識啊,看樣子關系還不錯,那個卷發的墨鏡男一出門就把袋子接過去了。
“晨練換地方了?怎麼沒把頭發紮起來。”松田陣平替他撥開幾縷汗濕後黏在脖頸的黑發,有些嫌棄道,“出那麼多汗也不擦擦。”
毛利景歎了一口氣,“别提了,出門的時候我有把頭發紮起來的,隻是到了半路發繩崩斷了,殘骸直接掉進了下水道,我沒帶備用的隻能就這麼披散着。
之後出了汗我拿出手帕正要擦一擦,一隻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傻鳥不躲不閃的沖我飛過來,我雖然躲了一下,可這小家夥還是撞到了我的手腕,剛好這時候還起了一陣大風,我的手帕就這樣也沒了。
陣平哥,你快離我遠點,别讓我的黴運沾你身上。”
松田陣平笑起來,“哈哈哈,要是這話是别人說的我肯定不信,正常人怎麼可能倒黴成這樣,但是發生在你身上竟然非常合理。那隻撞了你的傻鳥桑還好嗎。”
這隻鳥也算班長的救命恩鳥了。
“呵,它好的很,撞了人拐個彎就飛的看不見影子了。”
當然,他也沒想着和隻麻雀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