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的讨論不要超出問題範疇,撿回你們的理智。”
毛利景不得不出聲提醒,他不是哪一個派系的堅持擁護者,通俗的說就是一根牆頭草,這是他能這麼順利成為社長的原因之一,也讓兩派都不那麼服他。
雖然他根本不想當這勞什子社長。
聽着這群家夥吵一下午還要耐着性子和稀泥,頭都大了。
“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鬧這麼久有意思嗎。在法庭上各位已經因為情緒失控擾亂秩序被扔出去了。”
好在他這個社長還是有幾分威嚴在的,一雙帶着寒意的眼神掃視一圈後,吵的最歡的兩個人也熄了聲。
“看來大家今天都沒有盡興,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個勝負,天已經黑了明天繼續,回去之後諸君好好準備,明日繼續。”
做為社長的毛利景做出總結後趕緊離開了活動室。
吵得頭疼。
他甯願去和景光一起加班,他現在十分後悔接手這個位置。
隻是明天還有一波,希望可以早早結束。
不過在其位謀其政,為了不被這群天之驕子比下去,毛利景也需要提前做好功課。
他給松田陣平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晚上有事不能回去,一個人去了學校附近租的公寓。晚飯隻是簡單的煮了一碗面。
晚上和小蘭打電話得知她們這一天玩得很開心并沒有出什麼意外,毛利景心裡有些遺憾,他把那張貴賓卡繼續留在了小蘭那裡,反正他也不急着用。
第二天的社團活動果然和昨天如出一轍,連着換了兩個案例後兩派人依舊吵得火熱。
一開始的讨論還算順利,大家圍繞案情就事論事,用自己覺得适合的法律條文為自己的辯護人辯護。
氣氛逐漸升溫,為了給自己的辯護人争取最大的利益,雙方提出的問題選擇的角度越來越刁鑽,有許多理論已經超過了目前課堂上講過的範圍,如果毛利景不熟悉相關法律條文很容易被帶到溝裡。
幸好他早有準備,這才沒丢了身為社長的臉。
想他一個職業天師,正經的玄學從業者,如今卻被迫熟讀霓虹法律,還要在這兒用這些他都不理解的東西繞來繞去唇槍舌劍,當初還不如選個其他專業。
還不如和上輩子一樣去學數學,他發誓畢業之後絕對不會當律師。
上一世毛利景大學學的是數學,是的,他是上過大學的,畢竟寺廟招人都要求本科以上了,他不能拉低道士行業的學曆水平,于是選了一個自認為最專業對口的行業,學以緻用的他曾經還給相面之術建了個數學模型。
妃英理畢業于帝丹大學法學系,結婚生子後重新進入法律界,當時備考學習的她常常給他講法律是最有力的武器,法律是多麼嚴肅又神聖,好多次開玩笑的說着等他長大了也選擇法學做一名律師。
被挑起興趣的他于是順水推舟,反正他也沒什麼特别喜歡的專業。
要是知道法學這麼麻煩,會面對一群這麼吵鬧難纏的家夥,他當初絕對不會學法,電視上果然是騙人的,他甯願去街上擺攤算命。
争吵的最終形态是人身攻擊,熟悉的場面再次上演,雙方兩撥人紅着臉恨不得以武力服敵人。
“原告身為受害人遭受了如此不公正的對待,她所提出的訴求半點都不過分,要是辯護律師換作我們一定會為她征求更大的權益,反觀被告一直以勢壓人用金錢傷害原告的名譽以及人生安全沒有半點悔改之心,這樣沒有良心的家夥必然要受到審判!”
“審判是建立在事實和證據的基礎上的,沒有證據支撐所謂的苦衷誰知道是不是博取同情的話術,慘又不能當呈堂證供。”
“為了這種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啊?維護辯護人的權益不是律師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嗎?我看你是忘了身為律師的職責了吧!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律師,抱着你的理想主義滾回家做夢去吧。”
拍桌子瞪眼的兩方人馬戰鬥繼續升級,中野智推開桌子一把揪住森田義澤的領子,兩邊人馬也嘩啦啦就要沖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