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那個睡在夢中。”
一滴晶瑩的淚珠在月光下不知從誰的眼角悄悄滑落,又在一瞬間失去了蹤影。
一夜無夢。
“哈啊——”
早起上廁所的松田陣平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餘光掃過客廳的桌子時敏銳的發現東西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他走到廚房門口一看,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三寸竈台間忙活。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也不多睡一會兒。”
他去過毛利景在大學旁租的公寓,離這裡的車程大概二十分鐘,而現在還不到七點,
“今天的鍛煉時間可是又少了至少半個小時。”
自從毛利景和他在一起尤其是住到一起後,原本兩個小時的晨練三不五時就會受到壓縮,有時甚至到了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程度,畢竟早上是最容易沖動的時候,生理特性如此他也沒辦法。所以就算小毛利武力值在那兒偶爾他也會有些心虛,就像那次帶小毛利喝酒,帶壞好學生一樣。
毛利景仿佛知道他正在想什麼,輕笑道,“沒關系的,現在我把一部分鍛煉時間移到了晚上,并不會耽誤什麼,畢竟早上總要留出充足的時間做早餐,早餐可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一定要吃好。昨天又熬夜加班了吧,我煮了小米枸杞粥,待會兒好了叫你,你還可以再回去睡半個小時。”
“這個是要做什麼的?”
松田陣平指着他正在調制的面糊,流理台上一個玻璃盆裡盛放着調好的肉餡,是要做餡餅嗎?
“今天做雞蛋漢堡,我調了豬肉餡和魚肉餡,之前的鍋壞了,我又買了一個新的。”
“那我要番茄醬和沙拉醬的,多放點肉餡,雞蛋漢堡個頭太小了,我可以吃四五個。”
他見過小毛利做這種東西,比漢堡小一圈矮一層,中間夾着肉餡或蔬菜餡以及一個完整的蛋,外面撒上一層醬料,熱氣騰騰的,又可愛又香的誘人。做雞蛋漢堡的鍋像是做章魚小丸子的樣子但底部是平的,每一個洞也比做章魚小丸子的大一圈,總共八個洞,他和萩原飯量大,加上小毛利後三個人就能吃兩鍋。
“好,沒問題。”
“我想吃溏心雞蛋的。”松田陣平繼續提要求。
毛利景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那你自己做去吧。還要不要休息了,再過一會兒可就來不及了。”
松田陣平從身後樓住毛利景圍着圍裙的腰身,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用冒出一層胡渣的下巴故意在他頸邊蹭了蹭,
“好啊,下次我做給你吃。不過——看到這麼賢惠可口的毛利醬我哪還睡得着。”
毛利景被他的呼吸吹得耳朵有些癢,可又抽不出手推開他,“你這樣我可就沒心思做飯了,待會兒搞出來黑暗料理可怎麼辦。”
“我相信你的手藝,就算真失手弄成黑暗料理也沒關系,都喂給萩原吃。”
“啊?萩原怎麼惹你生氣了嗎。”毛利景被逗樂了,
“他知道你竟然要把他當成垃圾桶會哭的。”
“切,他才不會哭,好了,我們不說那個總是亂來的家夥。”
他微微仰頭對準毛利景的唇親了下去,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毛利景十分配合的張口,和他你來我往的唇舌交纏起來。
呼吸變得急促時松田陣平推開毛利景結束了這個吻,然後露出一個惡作劇一般的笑容,“對了小毛利,今天早上我還沒來得及刷牙。”
毛利景:……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手裡的面糊扣到那張得意的帥臉上。
心情變好的松田陣平洗漱完後坐等戀人精心準備的早餐,他知道毛利景不會真的生氣。
二十多分鐘後黃澄澄的濃稠小米枸杞粥,散發着焦香和醬香的肉餡雞蛋漢堡外加一碟切的整整齊齊的水果擺上餐桌。
晚起半個小時的萩原研二洗了把臉便上了餐桌。
飯桌上三人邊吃邊聊,毛利景這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八點半,出差回來的路上我們碰到一輛在公路上惡意别車的貨車,司機大晚上還戴着一副墨鏡,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毛利景: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也經常大晚上戴墨鏡。
“那家夥差點害的一輛無辜的車沖出護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和hagi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試過常規方法那家夥不肯停下後,我和萩隻能選擇逼停它,隻是我們沒想到這個可疑的家夥車上竟然還藏有炸彈。”
“這個逼停的過程一定很精彩吧,畢竟開車的可是萩原哥。”
毛利景瞄了幾眼今天出奇安靜的萩原研二,身上沒有什麼明顯包紮的痕迹,臉上有幾塊淤青也不是很明顯,應該沒受什麼傷。
“發現對面車上有炸彈然後呢。”
松田陣平冷笑着看了一眼裝乖巧的幼馴染,那場盤山公路上的追逐對萩來說勉勉強強算得上精彩吧,也就幾個彎道加速幾個漂移幾個騰空而已,根本比不上警校時候那場斷橋飛躍刺激。
當然,這種程度在别人看來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
“啊,我們的車和對方的撞成一團啟動了炸彈,我隻能下車把昏死過去的犯人趕緊拽出來。而這個說好和我一起下車跑路的混蛋在我把犯人拖出來後竟然立馬踩了油門,一腳讓兩輛車沖出護欄掉了下去,要不是他跳車的動作夠快,差點就和車子一起被炸成碎片了。”
雖然他知道萩這麼做是為了他的安全,可他依舊很生氣,氣萩原臨時改變主意把自己置于險境,明明有更好的辦法,非要冒這個險,确認hagi沒受什麼緻命傷後他當場就給了這家夥一記友誼破顔拳。
毛利景用手機查了查昨天他們出差的路段。
昨晚起了霧,那段路轉角很多,其間有好幾處狹窄,之前這裡曾發生過多起交通事故。
天黑路又滑,在這種情況下萩原研二竟然能追上并逼停一輛炸彈犯的貨車,其難度可想而知,絕對夠格放在電影裡充當速度與激情的高潮橋段。
可這也意味着十分危險,更何況那輛車上還有炸彈,稍有不慎就會翻車,根本不可能像松田陣平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不愧是萩原哥,車技還是那麼的出神入化。”毛利景鼓掌,
“依我看萩原哥幹脆改名叫秋名山車神好了,霧中加速漂移不過是小case,最後還能來一個極限一換一,換旁人來早就沒命了,我隻是聽陣平哥輕描淡寫的這幾句都覺得刺激,不由得捏着一把汗呢。難怪萩原哥和交通部的女警官們關系都不錯,是不是為了不被貼罰單,甚至不被吊銷駕照?
咦,萩原哥你怎麼一直不說話,該不會是……牙被磕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