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的毛利蘭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不過很明顯能看得出是在開玩笑,她開心道“哥哥和萩原警官的關系很好呢。”
工藤新一:“哦,萩原警官他的确很擅長交際。”
“是呢,而且還溫柔體貼,長相帥氣,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悄悄誇人的毛利蘭低聲和幼馴染好奇道。
工藤新一一手插兜,像是平日那樣淡定推理,“應該是那種成熟可靠的大姐姐類型吧,和警視廳的女警官交談的時候萩原警官身體動作明顯要更放松和親近一些,這也很正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萩原警官已經快三十歲了。”
所以女高中生什麼的萩原警官是不會喜歡的。
毛利蘭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松田哥不是才二十八歲嗎,我記得他和萩原警官是同期。”
工藤新一:“不到二十九和不到三十有什麼差别,”
毛利蘭反駁,“這麼可能一樣,十六歲和不到二十歲一樣嗎,難道我們可以自稱是二十歲的成年人?”
“好吧,不一樣……”二十歲是成年年紀,他爸媽在二十歲的時候結婚,十六可還有好幾年呢。
但二十八和三十又沒差多少,幹嘛那麼計較這一點小差距,真是不懂女人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斤斤計較。
當當當當當——
布置好的宴會大廳裡賓客齊聚翹首以待,婚禮是西式類型,伴随着婚禮進行曲,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挽着父親的胳膊,踩着紅毯,緩緩走向高台。
穿着白色西裝禮服的伊達航筆挺的站在盡頭,心情随着女友,不,應該是妻子走向自己的腳步竟然升起一絲絲緊張,他沒有漏掉娜塔莉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下意識地正了正領結,寂靜中心髒鼓噪的聲音竟然那麼清晰。
音樂暫停。
娜塔莉的父親不舍得将女兒的手交給眼前的男人手上,努力克制住回頭的欲望将舞台交給台上的三人。
在主持人的引導下,兩位新人沐浴着親朋好友的見證,牽起彼此的手交換戒指,看着對方的眼睛鄭重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在祝福歡呼聲中動情擁吻,笑得一臉幸福。
音樂再次響起,伊達航的老父親和娜塔莎的父母不由喜極而泣,不時擦拭着眼角,觀禮的賓客也大多神色動容。
鮮花,白紗,美人,鋼琴樂,一切都是那麼浪漫唯美,現場氣氛到達高潮。
對婚禮充滿憧憬的高中生激動不已,
“斯國一,娜塔莎小姐真的好美,難怪大家都說穿婚紗的婚禮這天是一個女人最美的樣子,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嗯,一定會的。”小蘭穿婚紗的樣子一定更美。
人生還是需要些儀式感的,尤其是結婚這種大事,雖然準備工作有些辛苦,但還是很值的,班長和娜塔莉小姐相戀這麼多年,這場婚禮正式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由戀人變為夫妻,帶着所有親人朋友的美好祝願。
真是令人開心。
正為朋友高興着的松田陣平無意間瞥到身邊戀人空蕩蕩的手指,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麼。
他和毛利景相識六年多,确定關系也快三年了,熱戀時外溢的激情已經慢慢沉澱了下來,更多的是對彼此的照顧和習慣,說是情侶,更像是……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現在的他們算是什麼的關系呢?戀人?伴侶?他們無法像男女情侶那樣通過一紙證書綁定為名正言順的夫妻,雖然他相信他們的感情,可他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想,要是他們也有這麼一個儀式就好了。
突然有點羨慕班長了怎麼辦。
“怎麼了?”被握住手指的毛利景疑惑,“不是要去新郎那邊招待客人嗎,你同事還在等着呢。”
“跟我來。”
毛利景被松田陣平不由分說的拉着跑了出來,沒想到在圍了一圈女賓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新娘正背對着她們往後扔捧花,女孩子們笑着去搶,花花綠綠的漂亮裙子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在香風中搖曳綻放。
他眼睜睜看着松田陣平身形靈活的往裡一個剪步,在一群女子中本就身高突出的他長臂一伸輕松的接到了捧花。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有驚奇的,有可惜的,還有不滿的。
你一個男人來和她們女賓搶什麼捧花!
松田陣平沒多少憐香惜玉的心思,不管她們是什麼反應,拿着捧花舉到了毛利景面前。
“這是……給我的?”毛利景試着伸手去接,據說接下捧花的人會是下一個結婚的新人,松田陣平這麼積極的搶下來交給他,是不是在暗示該給他一個名份了。
的确,松田陣平帶他見過了父親,告訴了身邊幾乎所有的同事,可謂明确的表明了他們的關系。可他這邊隻向小蘭和工藤新一正式介紹過,對會社裡的員工半公開而已,可還沒帶着陣平見家長呢,誰讓毛利夫婦對他找個男朋友接受度不太高,隻能循序漸進想辦法。
該把下一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