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架也是我自己打的,那時候我大概七八歲,還沒它高,完成的時候父親和母親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後來随着年級漸長,又買了大書架,也就是旁邊這個。”
這個小小的房間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哪怕很久沒有回來,仔細收拾起來處處都是他的痕迹。
時光如流水,沒有人會不懷念那些已經泛黃褪色的美好日子。
“不過高中畢業後,我把高中之前的課本資料全都賣了,這個大書架空了一半。”
“好學生可不會賣掉自己的書,而且那些書可賣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留着紀念。”松田陣平撸起袖子和他一起收拾,抽空發表着自己的想法。“所以賣書的錢做了什麼,”
“給你買了好幾副墨鏡,家裡的抽屜裡現在還有。”
松田陣平:……
既然決定把房間讓給工藤新一住,毛利景把能收拾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不僅換了一套寝具,床墊也搬出去曬了曬,衣櫃也完全空了出來挂上小男孩的童裝。
工藤新一自覺占了毛利景的房間感覺怪不好意思的,拿着抹布跟着擦來擦去。雖然他不介意在毛利大叔的房間睡地鋪,但能有獨立的房間肯定是更好的,不得不說景哥對他可真好,他一定會盡力照顧和保護好小蘭……還有大叔的。
毛利小五郎氣來的快消得也快,晚飯後已經恢複到了老樣子,毛利景特意組了個局,請四個人去外面一起摸了近三個小時的麻将牌。
俗話說三缺一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加上毛利景的刻意引導,松田陣平暗中送牌,一晚上下來毛利小五郎的确對松田陣平和緩了不少,至少不陰影怪氣冷着臉了。
至于江戶川柯南?這是屬于大人的遊戲,小朋友隻能站在一邊當觀衆。
就這樣,“江戶川柯南”正式入住毛利偵探事務所,喜提床位一張,不用像原著那樣睡地鋪了。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真的過去了。
深夜。
“你不打算向我解釋解釋?”
“什麼?”正打算關燈的毛利景疑惑。
“當然是那個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工藤新一嗎?不是都已經送走了?
他開玩笑道,“他肯定不是我私生子,而且我們絕對沒有血緣關系。”
“嗯,這點上我相信你,但你需要解釋的是你是什麼時候和這個孩子認識,并且和這個聰明的不正常的小孩這麼熟悉的,我了解你,沒有以年為單位的相處時間打底,你是不會和人這麼熟悉。”
他就知道工藤新一這小子的馬甲搖搖欲墜!毛利景欲言又止,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松田陣平真相,私心裡還是不想這麼早把他扯進組織的事來。
“江戶川柯南——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像騙人的假名。”松田陣平毫不留情取笑道,“雖然他看上去隻有六七歲,但不管是知識儲備還是閱曆根本不是一個小學生能達到的,知識儲備還好說,畢竟這世上不缺天才,但再天才的孩子也是孩子,心性閱曆不是腦子聰明就能補的上來的,他的眼神可不像是單純的小學生,所以——”
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猜出來了?毛利景直起身微微緊張,不愧是他家陣平,這腦子——
“所以他其實是裝成小孩的成年侏儒吧!”
毛利景:……
緩緩躺了回去,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瞬間無比安詳。
“你可真幽默,睡吧,别胡思亂想了,他真的是小孩。”和他的年紀比起來的确是貨真價實的小孩。
“怎麼可能,你可别想騙我!”松田陣平不認為自己哪裡推理錯了,一定是這個家夥不肯說實話。
他趴過去揪着毛利景領子,力求把人拽起來,“普通小學生會那麼了解警視廳嗎?就算可以,難道還能對刑事部那麼熟悉?對那些可怕的兇殺案那麼感興趣?”
毛利景也覺得他說的沒毛病,但……事實就是這樣啊。
“那個……現在不是有很多少年偵探嗎,從小培養興趣愛好嘛,也不算太奇怪。”
松田陣平松開手,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哪裡不對。
“睡吧大哥,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毛利景決定最後為工藤新一的馬甲掩護一次,“你要是真的不困的話我們就……”
啪——四周驟然陷入黑暗。
“睡覺!”
等着吧,很快他就能挖出真相!陷入夢鄉前松田陣平憤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