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栩捷說完之後問了一圈,見沒有人反駁,就定了下來。
此情此景之下,這确實是挺合适的辦法。
塔組的成員們寫着紙條,各自在心中做着自己的計算和思考。
雖然填志願分part的方式并不難想到,但是在之前兩次公演中,還真沒人見過這種組織形式。
都是依次舉手,一通發言,各自協商,最多再battle一段,然後敲下各自的段落。
但不得不承認,當總人數變成12,每個位置的人數變成2,關鍵是top彙集大家各有想法的時候,這種做法的好處就顯而易見了。
組織簡單,從最大程度上讓個人偏好成為了選擇的第一要素,放心争part,排除了公開争奪part時存在的,包括但不限于人情和人設塑造等因素的影響。
雖然也沒排除幹淨——兩位大vocal在此之前連着點名了Epart,想要又自覺争不過的人肯定就要避開了。
一群人很快寫完,然後同時翻出了結果。
靳羽和文栩捷一人一個幹淨利落的E完事,似乎根本沒考慮過争不過的情況。
确确實實是來自大vocal的信心。
另一個隻寫了單一part的是同樣有資本的洛明決,寫的是全場唯一的A。
Apart的最大優勢在于開歌,其次是歌詞寫得挺好,但走位有點偏,所以不怎麼搶手。
而C位剛好能彌補掉這些問題,所以洛明決選倒也合适——前提是他有信心在7人階段被留下來,并且依然當選C位。
剩餘九個人倒都是按文栩捷的安排,安安穩穩寫了好幾個字母序号,像填志願一樣的,一志願二志願三志願,依次下去。
一志願最多的是B part和D part,都是三個人。
然後就是再分别battle,投票,倒是很快就決定了每個人的部分。
也沒人有異議——拿到非首選的唱段,那都是自己争不過,畢竟最開始提出方案的時候大家都同意了。
雖然在選秀中讓part是個常規的操作,不過現在都有了明确的規則,來當打破規則的人并不能給自己立一個好人設。
搞不好反而會适得其反。
于是塔組的分part就在這樣的一片不夠歡樂但和平的氛圍中定了下來,接着,大家就進入了各自的獨立練習環節。
先大緻學一下歌,再進行接下來的排練。
而與此同時,相較于飛速結束選part的塔組,剩下四個組尚且還在讨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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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沒有什麼明确的傾向呢?”far組的12個人松散地坐了一圈,由臨時隊長顧一凡來組織這個環節。
但是這話問出來,出乎意料的結果是一片沉默。
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傾向,還是另有考慮。
“我比較傾向于C段,或者F段。”齊路遙用餘光不着痕迹地觀察了一圈所有人的表情,然後舉起手開口。
畢竟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總有人需要做第一個說話的人——齊路遙的判斷是大家都不想說。
那就自己吧。
齊路遙一邊說話,一邊心想着總歸不是每次排練都有幾個氛圍帶動者的。
大家在争C這件決定命運的事情上還說得上積極,但到現在,看上去局勢已定,反而沒了那種興奮的勁了。
而他話一說完,對面就有選手向他投來了“得救了”的目光,顧一凡也剛好順着話題繼續下去。
其餘人跟着陸陸續續報了編号,又是一通互相商讨,倒是逐漸定下來了分part,然後又本着随意的原則分了兩個組。
可能是出于多種原因,齊路遙想要的C段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競争者。
這個part其實還挺不錯的,說不上最亮眼,但在整體的舞蹈編排裡都很有存在感,最關鍵的是唱段覆蓋了一小段demo裡的内容。
嗯,對,就是放給觀衆的demo。
雖然開玩笑說自家粉絲很可能是因為歌名才把自己投來了這首冷門曲,但這總歸還是開玩笑。
或許有一點玄學的因素,但多少他的粉絲群體還是對demo有所欣賞的,不知道是因為歌詞還是曲調。
其實齊路遙也沒太明白,far這歌的demo聽上去并沒有什麼大問題,為什麼就會成為無人在意的歌呢。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選手們的後援會一起做了什麼決定。
這麼想着的時候,顧一凡已經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記号筆。
“大家把自己的組别和位置寫在名牌上呗,”顧一凡說,“方便一些。”
出于播放認人的需要,選手們平時在錄制過程中都是姓名牌不離身的——每個人都有一堆不一樣的姓名牌。
記号筆傳了一圈,齊路遙接過,在名牌上寫上了C,倒是沒有組别。
然後心中感歎了一下這次任務好像又挺重的。
C位加上跨組練習,而且…
各自剛開始練習,記詞記動作的時候,齊路遙觀望了一下全組的情況,然後就感覺到了問題。
如果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這組成員的整體實力可能稍微弱了一點。
齊路遙靠着自己的記憶天賦,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記了整體的舞蹈和歌詞,然後開始修正式練習。
“齊哥,”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側後方傳來,“能跟着你一起練嗎?”
又是紀銘。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能不能别喊哥了啊。
此時此刻已經知道這人比自己大了三歲的齊路遙心想。
雖然這話并不會說出來。
“可以啊。”齊路遙說。
突然有種夢回主題曲練習的感覺。
紀銘最後分到的是F段,就是齊路遙一開始的第二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