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我聽不出來這就是精神勝利法,”謝忱反應很快,接着又有點疑惑,“……不對啊,我平時運氣也沒有今天這麼差啊,怎麼回事。”
“可能是因為,”文栩捷慢悠悠地說,“概率之神認為你抽到卧底卡是好事,所以給你運氣互補了吧。”
“你怎麼還提這事呢!”
衆人爆發出快樂的笑聲。桌遊會則在如此的歡聲笑語中持續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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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國外旅遊回來後,藥團人就進入了新的工作階段。
首先進行的是時風獎的頒獎禮。
藥團如同期望般拿了一些小獎項。至于主獎項,其中三個提名都是事先被大多數人認定的陪跑,而叉團最終戰勝了一位老牌歌手,拿到他們隊史的第三次三大獎,也算是達成了簡星航前些日子在叉團脫離星世紀的發布會上、說的那句“今年三大獎保二争三”的發言。
齊路遙倒是有點小小的感慨。
偶像這種相對受衆小一點的圈子,之所以能在這幾年快速走進大衆視野,很大程度上與這些主流獎項的認同是分不開的。但縱然如此,在音樂這個領域,他們這些偶像團體想要獲獎依舊比許多原創歌手、或者是專業制作人更難一點。
隻是這些獎項的上層壟斷還不算嚴重,雖說會有阻力,但真正好的作品還是能被看見的。
況且今年可能真的是潛在黃金時代呢?
選秀節目每周都放,大家固定時間看,所以會越來越愛你——但出道後,職業生涯是沒有這個穩定的曝光點的,你得自己創造話題,才能始終被看到,始終被注視。
沒有人想讓自己在觀衆眼中最好的一刻停留在2021年春天。大家都會往前走,會追逐更多榮光——那就迎難而上吧。齊路遙心想,面對挑戰才讓生活更有趣。
就比如說今天的結果。拿不到獎是預料中嗎?當然是。但是大家一點點失落都沒有嗎?倒也不盡然。
在不久後的未來,我們也會站上這個頒獎台。他對自己說。
齊路遙默默感受着來自大腦和内心鳴響的聲音——目光中隐約的火光閃現,在後台遇到簡星航的那一刻又自然消融。
“恭喜,”齊路遙偏了偏頭,語氣坦然,神色明亮,“可以讓我摸一下獎杯嗎?”
“等你下回拿到了找我交換都行。”簡星航順手就遞給他,然後看着齊路遙轉動着觀察。
“那不行,”齊路遙搖了搖頭,開玩笑說,“我可沒有完全的處置權,說不定得放進閃星榮譽櫃呢。”
“倒也是,”沒想到簡星航說,“我們17年那個獎杯就被星世紀扣押了。”
“啊?怎麼會這樣,”齊路遙沒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話還真說中了,“能不能讓小羽去偷出來啊?”
“……喂,”靳羽從他身後走過來,“我聽到了。”
“當然就是餘光看到你了才會這麼說啊,”齊路遙神色不變,義正詞嚴,“這種話怎麼可能背後讨論——對吧?”
“遙遙說的有道理哦,”簡星航神色認真,“小羽你考慮一下。”
“别考慮了!”靳羽沒好氣地說,“我絕不會踏入星世紀那塊地半步。”
齊路遙在一邊笑。
他們再閑聊了幾句,又預祝過叉團第二天開始的世巡順利後,就與簡星航道别,回藥團的休息室。
“……我們也要拿三大獎。”在某一刻的不約而同沉默後,齊路遙出聲。
“這難道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标之一嗎,”靳羽說,“今天之後,再努力一點。”
“嗯,”齊路遙回頭,望向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那就再努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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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行程安排不少。
時風頒獎禮前一天是一個年中晚會,有舞台的那種,而頒獎禮往後一天,他們則踏上了去錄限定團期最重要的外務、偶像團體競演綜藝《王座之戰》第二季的旅程。
和去年女團季一樣,今年的初始配置也是七個團。包括現存的三個選秀團,流星雨,Arc,Rainbows,都是如今人氣比較高的相對新興團體。剩下的第七個位置,則由UD選了七個去年總選選拔組成員組團參加。
至于叉團為什麼不參加,雖說表面看上去确實正撞更早定好的世巡安排,但畢竟安排是能改的。文栩捷說是賀白澤早年在團時期因為一些很小的事和這節目導演鬧崩過,所以叉團自此之後就拒絕和他合作。靳羽發消息問了下,簡星航居然還真說了句不想見到那個導演,看着心煩。
當然,最終論壇說叉團人對叛徒舊情念念不忘的有,說他們隻是單純怕輸的也有,但這都與齊路遙沒什麼關系。
畢竟不管對手是誰,他的目标是确定的。
而同為閃星所屬,藥團最終被安排和7s一起出發,于是他們見到了闊别大半個月的序團人。
“知年哥哥怎麼做了個微卷發,”見面第一眼,林星源問了一句,“還挺好看的。”
“這說明他要開始卷了,”沈疏影立刻回答,“但卷得不多。”
“編排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快樂,”唐知年看了他一眼,又将視線轉回林星源,“你這頭發倒是更顯眼吧?”
“被洛明決同化了。”沈疏影看了看林星源接長了一段紮起來的灰紫漸變色,又看了看重新染回經典淺金色的洛明決,“這個人就喜歡花裡胡哨,還喜歡讓身邊人一起花裡胡哨。”
“還得是你懂洛洛。”齊路遙一邊笑一邊說,“you\'re right,新發型發色就是這個人建議的。”
不過說到底,賽期的時候紀銘還說林星源這個人一心練歌練舞,根本不參與這些花哨的活動,誰都影響不了他,現在倒是變了不少,齊路遙心想。不知道是洛明決能量太高、還是實現階段目标之後也更願意放松心情。
至于他們隊其他人,畢竟節目沒開始,就算染色也都還挺收斂。靳羽之前的白發掉色掉了不少,幹脆就換回了黑色,說是回頭有靈感再說,而齊路遙也就加了一縷深紅色挑染,不是很明顯。
因而顯得花裡胡哨的另一組室友組格外花裡胡哨。
他們會和後,在閃星基地閑聊了一會,接着就有公司的車接大家去機場。
“好熱鬧啊,”坐第一排的謝忱向前方伸出手,“前進,今年的又一輪春遊——”
“七月了還春遊呢,”唐知年說,“你這是在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