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竟似還不解恨,擡腳就往女人肚子上狠踢下去。山人原本以為毒品這種害人的東西,女人拿不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可此時終于看不下去,三步并作兩步上前蹩了男人一腳:“住手!”
山人知道小腿正面胫骨,沒有肌肉附着保護,是最有效的攻擊點,于是照準了用堅硬的鞋頭正中男人腿骨。男人挨了那看似随意的一下疼得直轉筋,自知吃了暗虧,退開半步将右腿隐在身後,一時動彈不得,可嘴上仍放着狠話:
“你小子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來管你尊爺的閑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怕你是何方神聖。把她該得的東西給她!”山人不甘示弱嚴辭回敬,一邊将女人從地上扶起,護到身後。
女人驚魂未定,當看清維護自己的竟是名帥氣小哥時,眼中立刻多了幾分少女懷春的期許。
自稱尊爺的男人罵罵咧咧啐了一口:“什麼東西,賤貨,看見小白臉眼珠子都發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小子,你可想清楚了,真要為這種爛大街的……公共汽車出頭?”男人停頓片刻,本來怕是要直接出口成髒,卻想了想故意換了個拐彎抹角的刁鑽說法。
可“誰都能上”的隐意實則更具侮辱性,從之前的對話山人早已猜到兩人之間做的是怎樣一種交易。雖然山人心中無法贊同這種行為,但想起小玉,想起死去的艾米,他相信女人走到這一步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想看不起她,更覺不忍地回頭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早已無地自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山人當然明白男人這麼說不僅是為了羞辱女人,也是要讓自己難堪,他若是此時露出半點窘迫可就輸了。對付這種無恥之徒,就要比他更豁得出去,他故作毫無所謂笑道:
“呵,尊爺說得好像自己有多麼潔身自好,那不是也照吃不誤了嗎?現在才來抱怨菜色不好,倒了胃口?這不自己打臉嗎?”
“你……”
山人料到男人會氣急敗壞,也沒打算跟這種人多做理論,瞅準時機兜手搶過他手中小袋便往女人手裡塞:“知道出去的路嗎?拿好東西快走!”
“……啊?”女人還在不知所措,男人已經撸起袖子氣勢洶洶沖了上來:
“好小子,還敢搶爺東西?我看你是找死?”
男人一雙花臂虎虎生風,拳腳老練,還真不是那種隻會嘴上說說的小混混。山人勉強接下他幾招淩厲攻勢,已覺得手骨疼痛欲裂,隻能一路左躲右閃,且戰且退。等再回頭時,身後已沒了退路,女人卻還堵在走廊盡頭的暗門口,猶豫着不肯走。
“你怎麼還不快走?”山人不禁着急。
“可你怎麼辦?”女人左右為難,危急關頭,倒還知道江湖義氣。
可山人此時已然認清形勢,一旦拖得久了自己恐怕不是男人對手,但怎麼着也得讓女人全身而退。心念及此,他不假思索誇下海口:“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女人紅了雙眼,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轉身去拉門。可男人哪容得下這樣顔面盡失,發狠撂開山人胳膊就是一拳,照着他面門揮來。就在他以為無處可躲,必得結結實實挨上一拳的時候,一隻手推開暗門牢牢鉗制住了男人的拳頭!
“喂,你有什麼能耐對付?就知道為女人強出頭,瞎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