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不覺得尴尬,尴尬的就會是别人……
“笑夠了沒?你丫存心害我,還好意思笑?”
半小時後,嘈雜的酒吧一隅,山人沒好氣地從沙發卡座間站起身,結果是他成了那兩個人無形鬥法的犧牲品,被所有人看盡笑話不說,還不得不為了莫須有的“交情”二字和劭炎這家夥一起喝酒。
“好了好了,說正經的,不開玩笑。”劭炎硬拉他重新坐下,終于不再嬉皮笑臉,“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在暗地裡盯着你,不然怎麼會第一時間就發現我們那點小動作?”
山人被一語道破實情,心中也是陡然一片雪亮。
“别以為傑克處處維護你,費盡心機替你弄到免死金牌,就是對你毫無保留了。那不過是籠絡人心的手段,兩手準備而已。”
籠絡人心?上次你可還誇傑克講義氣的。山人也不點破,想來這番言論都是他背後的軍師,黎璨的論調。山人當然心中有數,傑克固然不是簡單好琢磨的人,但黎璨也同樣危險莫測,和他們任何一方打交道都無異于與虎謀皮。而他更不知道黎璨的示好,背後到底有怎樣的目的。
“你也不用一味貶低别人凸顯自己,不如把真正的見面禮拿出來。”
劭哥的嘴角又一次綻開笑容,露出挪揄的神情:“唉,你小子怎麼說也還是更偏向傑克那家夥啊。不過,誠意我可是已經給你了,東西隻此一份。”
“什麼!?”山人貌似驚訝地傾身向前,把手機放到了酒桌上。
“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劭炎不曾注意他這一微不足道的舉動,繼續着自己的厲害分析,“傑克雖說是出了名的禁欲,他既然知道那都是些什麼視頻,就不會再去細看。不過也保不準他哪天心血來潮每個都仔細看過來……就會猜出事情真相,你說到時候他會怎麼處置你?要怎麼做就全憑你自己了。”
“你明明可以更直接一點,為什麼把事情搞那麼複雜?”
“交朋友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可以嘛,畢竟連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的盟友,隻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呵……”山人失笑搖頭,暗忖自己真是一刻也不能忘記,這些人隻是暫同道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那我是不是也得确認你的籌碼有沒有冒險的價值。”
劭炎故作神秘地把酒杯掩到嘴前:“是某人去煙火想查的那件事,你說有沒有價值。”
山人心中一震,确定這東西務必要拿到手,但一想到該怎麼拿,他又不免覺得頭疼:如果要把東西拿回來,就必須趕在今晚之前。一旦時間拖得久了,再想舊事重提隻會更難。傑克說過會議過後他還有回去應酬,那麼他此刻就應該還在樓上,“可怎樣才能找個合适的理由回去找他呢?”
“别急,其實要找他也不難。”山人說得沒頭沒尾,劭炎倒也答得順口,隻是他也不說什麼辦法,反給山人新倒了一杯酒,笑着推到他面前:“來,多喝兩杯再說,你也不想想這是在哪裡,指不定那家夥還找人盯着我們呢。”
這麼說,倒是一點不錯!山人深以為然,想也不想提起酒杯就喝。可這根本不是他之前喝的啤酒!?強烈刺激的液體流淌過舌尖,引來一陣刺痛,他這才想起早晨被自己咬傷的舌頭:“唔,好痛!”
他差點背過氣去,一口酒盡數噴出來灑了自己一身。
“幹嘛呀,浪費我的好酒?”
“你給我喝得什麼東西,我嘴裡有傷。這個……太烈,喝不了……”
“那可省事了,本來還以為要花更長的時間。”
“啊?”山人還沒聽明白劭炎真正的話外之意,也沒注意到他越靠越近的距離。後知後覺抱怨到半途,才發現劭炎的大手已朝他面門伸來,将他推向沙發椅背!?
“……唔……”
當山人大概猜到劭炎這次又要演得哪一出時,傑克滿含殺氣的聲音已經在兩人頭頂上方響起:“放手!”
這人來得比想象得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