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裡隻有插在蛋糕上的蠟燭散發出來的幽光,以及被燭光照應在她眼前白語杉那雙盛滿歡喜、愛意和溫柔亮閃閃的眼睛。
被白語杉用那樣清澈動人的目光注視着,傅楠竹心中早已一片柔軟,“謝謝。”
一幫人在一邊起哄:“哇哦~”
白語杉笑吟吟的将生日專屬紙質皇冠戴到傅楠竹頭上,調整好位置:“姐姐要不要看看哪個是我做的?”
傅楠竹微微驚訝了一瞬:“你做了蛋糕?”
“我本來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呀,就是學習時間有點緊迫,可能做得不是很好。”白語杉笑着拉住傅楠竹的手,讓她走近了一些。
傅楠竹認真的對比了一番,最終确認了哪個是白語杉做的,她指了指剛剛白語杉推進來的那個道:“是這個吧?”
“姐姐怎麼知道的?”
傅楠竹輕笑道:“因為這個看起來沒那麼商品化。”
白語杉端起蛋糕道:“還是姐姐厲害,一下就看出來了,那快吹蠟燭許願吧。”
傅楠竹覺着好笑又暖心,她已經很久沒過過生日了,在白語杉期盼的目光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認認真真許下一個願望。
我希望我想留住的人平安喜樂,不會離開我。
許好願望,傅楠竹睜開眼将面前的蠟燭吹滅,小助理去讓服務員将燈打開了。白語杉在燈亮起的前一秒遮擋住了傅楠竹的眼睛,然後慢慢張開手,讓眼睛适應燈光,等燈亮起有一會兒,确定眼睛可以适應了她才收回手。
旁邊人目睹一切,感覺被噎到了,陳半夏笑罵道:“你小子,很會啊?”
白語杉粲然一笑,眼底的得意之色盡顯,那看不見的尾巴都要搖上天了。傅楠竹無奈一笑,眼神示意她不要太樂呵了。
陳曉曉看着她們兩的互動,感覺她們周圍都在冒粉紅色的泡泡,她在一邊磕糖,又酸又羨慕,啊啊啊啊,腦子好癢,要長戀愛腦了!老天什麼時候可以大發慈悲賜她一個對象,她不想再母胎slo了啊!
這兩人是在談了是吧!眼神都拉絲了,這還沒在談簡直天理不容!
方郝磕糖的同時,眼睛止不住的往席溫甯那邊瞄,席溫甯當作沒看見,跟一邊安靜的餘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這讓方郝看着心裡不是滋味,但也沒主動湊過去。
白語杉無意間瞄到她的落魄模樣,又看了看席溫甯那邊,頓時對方郝有些恨鐵不成鋼。方郝突然對上白語杉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後白語杉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方郝:“......”
被白語杉激了那一下,方郝腦子一熱就走到席溫甯身邊:“席老師...”
席溫甯瞥了她一眼,然後不鹹不淡道:“嗯,有什麼事嗎?”
方郝頓時洩了氣,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将話接下去,席溫甯見她半天沒吐出一個字,最後心軟的輕歎口氣道:“不躲我了嗎?”
“不是、不是的,”方郝慌忙擺手,“我不是故意躲你的。”
剛剛還在一邊的餘悅看出兩人有話要說,早在方郝開口時便悄然離開,給二人留出空間。
席溫甯沒急着追問:“等下和我走,我慢慢聽你解釋。”
“...好。”方郝也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聊那些的時候。
白語杉招呼着:“快來吃蛋糕,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人都圍過來後,白語杉将切蛋糕的工具遞給傅楠竹:“姐姐,切蛋糕吧。”
傅楠竹點了點頭,切的第一塊就給了白語杉,惹得陳半夏在一邊酸溜溜道:“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你居然第一個給你的小朋友,啧,這空氣中漂浮着戀愛的酸臭味。”
“别瞎說,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傅楠竹有切了一塊遞給陳半夏。
陳半夏接過蛋糕心滿意足:“這還差不多。”
之後傅楠竹一一切了蛋糕分給大家,最後才是自己的,白語杉在傅楠竹分蛋糕的時候,悄悄把買來的那個蛋糕刮了一點奶油粘在指尖。
弄好以後又悄悄挪回去,靜待時機。等傅楠竹都分完以後,白語杉喊了一聲:“姐姐。”
“嗯?”傅楠竹應聲偏頭。
白語杉眼疾手快的将奶油抹在了傅楠竹的鼻尖上,得逞後曉得肆意:“這個代表着我對姐姐的祝福,我希望姐姐所得皆所願,所願皆如意!”
陳半夏笑道:“我看你是小嘴抹了蜜。”
傅楠竹被白語杉搞突襲弄得有些愣神,之後便被陳半夏這句話逗笑了。
“謝謝小朋友,希望你也是。”
之後衆人玩成一片,大家臉上都沾了些奶油,然後大家就開始用相機拍照,錄像的那個白語杉沒讓她們弄,用了另外一個空閑的,也就是剛剛給陳曉曉和席溫甯拍照那個。
白語杉定好時間開拍就跑過去和她們站一起,大家一起拍了幾張合照,有放得開搞怪的樣子,也有矜持的那種。
拍完後白語杉拿起相機,走到傅楠竹身邊,大家都圍了過來,将兩人擠在中間。白語杉努力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傅楠竹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沒有戳破。
看了照片以後,大家都很滿意,白語杉表示回去她導出來後就發給她們,她們這才散開。
大家一起吵吵鬧鬧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陳半夏提議道:“不然我們再去KTV玩一下吧,大家難得有這麼放松的時刻,浪費可惜了。”
“我跟你們說,楠竹唱歌可好聽了,不聽虧了啊!”
傅楠竹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是比你喊得好聽點。”
白語杉沒忍住笑出聲:“不好意思,那我們去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