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原是玉奴對他有意思,我才有這個打算,他沒這個意思就算了,我的玉奴乖巧可愛,有的是人喜歡。”如意将風筝線遞給他,轉身往亭子裡去休息。
秦恒将風筝遞給小太監,跟她一道入了亭子。
如意坐下道:“華琛那邊怎麼樣了?可有動靜?”
秦恒拎起茶壺給她倒水:“除了上朝、奏對,其他時間北衙都在處理公務,和往常一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想起華琛那日跟他說的話,如意心裡始終感覺不安,問道:“如果他真的反了,你打算怎麼應對?”
“華琛掌管天下兵馬,硬拼肯定是不行的,隻能智取,我讓青叔從甘州調了些殺手過來,他們喬裝成商戶百姓,已經潛伏在城中各處了。華琛手下也有我安插的細作,隻要能住控制華琛,事情就好辦了。”
原計劃青叔會和丹陽一起回來,後來出了華瑤一事,青叔便改變了計劃,繼續留守甘州便于接應,隻是遠水難救近火,華琛真要反了,不等青叔趕回來,就能把楚宮鏟平了。
眼下聽到他另外有了安排,如意也放心些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
“你輕點兒,輕點兒……”
忽然聽到一陣吵鬧聲,二人不約而同地望去,卻見玉奴揪着戰晖的耳朵正往他們走。
如意:……
秦恒:……
原是玉奴聽到他們對話,便去找了找了戰晖揍了一頓,将他拎到亭子裡,說道:“當着太後和皇上的面說,你到底是娶還是不娶?”
“我娶,我娶還不行嘛,你松開!”戰晖戰晖彎着腰,捂着耳朵求饒。
玉奴這才将他松開,跪了下來:“皇上,他答應娶我了。”
秦恒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理解戰晖說的那句“她太兇了”,扭頭看向了如意。
如意忍了好久才忍住笑,呵斥道:“胡鬧,哪有像你這樣逼人成親的?”
玉奴看向戰晖,沒好氣地道:“快說,我逼你了嗎?”
吼得戰晖往右邊挪了挪,跪得離她遠了些,看了眼如意,搖了搖頭:“沒有,是臣自願的。”
如意還是忍不住笑了,放下茶盞道:“你不是想娶官家小姐嗎,怎麼又改注意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玉奴在逼他,可他不能說,玉奴的出身不好,太後真正的出身跟她差不多,他還不至于蠢到當着太後的面給她找不痛快。
“她老兇我,對我一點都不溫柔,所以我才說要娶官家小姐的,不過回去想想我又後悔了,她要是對我好點,其實我也…也…”
戰晖觑了玉奴一眼,看她瞪着他,仍然有些怕:“也是喜歡她的。”
玉奴白了他一眼,一副算他識趣的表情。
如意看他們這個樣子,心裡有些顧忌,說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考慮考慮,你去忙吧。”
還好她沒繼續追問,戰晖松了口氣,趕忙給她和皇帝磕了頭,起身退下了。
玉奴看戰晖走了,怕他們二人有話說,也跟着磕頭,悄悄起身準備退下。
“你留下,我有話問你。”如意說道。
玉奴剛要轉身,聽這話不由退了回來,低着頭站在一旁。
如意轉頭看了眼秦恒,秦恒識趣,放下茶盞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起身作揖,轉身離開。
如意盯着玉奴,冷着臉道:“是你去找他的?”
“對呀”,玉奴并不怕她生氣,走過去幫她捶腿:“男人嘛,就是賤,非得揍一頓才肯聽話。”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我娘教我的呀。”
如意氣笑了,又想那戰晖敬酒不吃吃罰酒,确實該打,便不再責備她了。
握着她的手說:“你就那麼喜歡他呀?”
玉奴點點頭:“他長得還挺好看的。”
戰晖長得确實還行,就是為人迂腐了些,如意道:“可他沒那麼喜歡你呀,你不怕嫁過去受委屈?”
“有你在,他不敢欺負我,要欺負我我揍他。”
玉奴笑了笑,趴在她的腿上說:“我嫁給他,以後也能護着你了。”
如意将玉奴摟進了懷裡,她一直挺縱容她的,把她當小妹妹,而她也知恩圖報,既然想嫁,也不是不行。戰晖雖然迂腐,但還算忠厚,生的也不錯,又是禁軍統領,若能拉攏他,日後于她們也是一份助益,隻要她好好的,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