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北城】,江市大樓總裁辦公室亮着耀眼的燈光。
江肆神情冷俊的處在辦公桌前,腦海裡都是蘇寵哭泣的樣子。
盯着對面打開文件察看的秘書林寒,他絲毫不心軟的拳頭攥緊。
他的骨關節發出聲響,随即說道:“林寒,我的性子你清楚,你不用替孫豔麗求情,按照我的安排辦事就成。”
林寒聞言拿好手中的文件,目光鄙夷地看着江肆,還是說了一句求情話:“江總,她确實犯了錯,可你開除她的學籍,這是不是太……”
江肆聽着林寒的反駁與言語,冷冷地瞥向林寒,吓得他不敢再說。
盡管如此,他還是很不滿的沖着林寒發起了脾氣。
“林寒,你是我的秘書,不是她的律師,你不用為她辯護。”
林寒因此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江肆對王豔麗的不滿是有原因的。
孫豔麗是江肆的學妹,胡作非為有一段時間了,江肆這次真的怒了!
“江總,我并不是要阻攔你懲罰她。
隻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或許她已經意識到錯誤。
要不你跟她談一談,看看她以後會不會改正錯誤?”
林寒會這麼說,是不明白江肆為什麼突然這樣?
他在試圖說服江肆,江肆卻因為他的話沉默了片刻。
短短幾秒鐘時間,他的眼神已經逐漸變得陰戾複雜起來。
“林寒,你還記得我跟你說起過的林曉阿姨嗎?
她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就是傷害了我的寵寵!
我是不會給她機會的,她必須從【慶大】除名!”
江肆的聲音堅毅冰冷,林寒聽到真正原因哪裡還敢反駁他?
他拿着文件一溜煙逃離辦公室,隻恨自己方才不知情為孫豔麗求情!
這些年他在江肆手底下辦事,多少了解一些兒關于江肆的事情。
江肆,江家次子,江問天離婚時舍棄的棄子,典型的落魄少爺。
兩年前,江肆一直跟随身為名師畫家的母親李晚清在外省讀書。
他之所以轉到【慶大】讀書,就是為了尋找林曉的孩子……蘇寵。
那時,江肆便憂心忡忡的告訴過林寒……
“林寒,我五歲的時候參加過一次葬禮。
可是我那時……我為什麼不問問我的爸媽?
她是我親口喊來的小媳婦,我怎麼會忘了她?
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我沒有陪伴着她一起長大!”
他怎麼會不遺憾哪?
對于蘇寵,他又何止遺憾?
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便以為自己親口索要的小媳婦沒了啊!
失而複得的人……蘇寵,江肆自當珍惜,視如珍寶且小心翼翼。
兩年時間,江肆從在【星海市區】殺出重圍,不是沒有原因的。
沒有見到蘇寵之前,他總是會發瘋,他會恨自己沒用,自己太笨。
在踏進【北城職高】之前,他就查到了蘇景南的女兒在這裡讀書。
可是他從未想過他的小媳婦會如此叛逆,這與他預想的也差距極大。
——
夜半,江肆回到家中,孤獨的身形站立在家中的落地窗邊上。
盯着手機裡收到的最新消息,他對于手下的辦事能力很滿意。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心裡的痛苦和懊悔還是沒辦法得到排解。
他渴望蘇寵來這裡陪伴他,他想告訴蘇寵自己是誰,想跟她在一起。
他的影子被月光照耀傾斜在地上時,屋内響起了他自舔傷口的歎息。
他翻出蘇寵的照片,自責的自我喃呢:“寵寵,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照顧你,以後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我會一直一直保護你的。”
江肆說話的聲線發顫,右手食指夾着的香煙徹底燃盡。
他随即拿出了棒棒糖,糖吃到嘴裡那一刻,滿腦子都是蘇寵的影子。
随着五十二度的幾杯酒水下肚,江肆徹底麻痹自己進入了夢鄉。
他并不是煙酒不沾,他也不是一個各方明都特别好的男人!
可是為了蘇寵,他可以裝,他可以改變,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次日,晨光四起,江肆換上了一件簡便的早春白色襯衣,打上了粉色領帶。
從踏入校門見到蘇寵那一刻起,他便是煙酒不沾的三好實習老師!
上午最後一節課是王軍平授課,他熟練的書寫着上課心得,時不時偷看一下蘇寵。
因為下雨的原因,一排六張的桌子合并在了一起,江肆處在最外面。
一陣“铛铛铛”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側,他一轉頭便看見了情敵……方君恒。
江肆見狀憤恨的攥着圓珠筆,親眼看着方君恒打開了黑屏的白字彈屏。
他拿着手機站在窗外,手機上清晰的顯示着幾個大字。
【寵寵,我來接你吃午飯。】
“他怎麼來了?”蘇寵拖着腮出聲,而後撞了一下江肆的肩膀,直接告訴他:“早上他就莫名其妙打給我,說我找人打他,現在找我絕對沒憋好屁!”
江肆聞言轉眸看向她,心知肚明、表面淡定:“是嘛?那就讓他憋死好了!”
他的言語咬牙切齒,一個快速起身便拉上了班内的窗簾。
窗簾的微光遮住了少年身側的光亮,他坐下微笑那一刻卻格外的耀眼。
“江肆,謝謝你。”
“拉個窗簾而已,不用謝。”
江肆的語氣有些冷厲,搞得蘇寵有些匪夷所思的楞了一下。
但是,她很快便補充:“江肆,我是想說謝謝你吃醋。”
聽完這話江肆沉默不語,擡眸淡然的看向了講台的方向。
蘇寵還以為他生氣了,無可奈何的歎氣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江肆會突然說:“蘇寵,我昨晚吃了棒棒糖,可是……不怎麼甜。”
“啊?”蘇寵轉眸看向他,詫異道:“江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糖不是你喂的……不甜。”
“……”
江肆暧昧的道出了最後兩個字,瞬間撩得蘇寵心裡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