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名諱,宋栾感覺今天的大課間很是難熬。
他無奈接聽了江肆的電話,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樓梯口的人……蘇寵。
“喂,二少。”宋栾語氣疲憊的無力喃呢。
江肆聞言靜默了兩秒,清晰的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
他猜測追問:“你去男生宿舍拿衣服了嗎?”
他隻是根據上一通電話和聽到的哭聲,推算宋栾可能沒有時間。
“我本來打算去的,蘇寵在哭,我哄不了她,走不開。”
宋栾實不相瞞、實話實說,江肆聞言攥着手機的手掌猛然攥緊。
“你說什麼?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蘇寵?”
“是啊!她是跟我在一起,怎麼了?”
他的答複很迅速,幾乎是沒有考慮的速度。
“宋栾,你怎麼敢?你怎麼能動蘇寵?
你想早戀我不反對,但是絕不能是蘇寵!”
江肆的氣火來得莫名其妙,宋栾都搞不清楚江肆是怎麼了?
直到江肆補充着追問:“你為什麼拉着她不放?你對她做了什麼?”
“二少,你别誤會,我跟蘇寵沒事。
剛才跟我親嘴的是她表妹,不是她!”
宋栾第一時間解釋誤會,他甚至顧不得蘇寵還在哭!
他着急的下了樓梯,方才在電話裡好心提醒江肆。
“蘇寵在教學樓天台樓梯口,你快點過來安慰她。
我去宿舍拿衣服,一會兒把新衣服放在你的辦公室。”
“好,我現在就過去找她,你放心離開吧!”
宋栾低聲“嗯”了一聲,江肆已經挂斷了電話。
他回頭看着哭泣擦淚的蘇寵,得意洋洋的踱步上樓靠近她。
“蘇寵,你快别哭了,江肆聽說你在哭,要來找你。”
“他要來找我?真的、假的?他真的要來找我?”
蘇寵擦淚的手掌停頓,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走上台階的宋栾。
瞧着少年痞笑着點頭的行為,她喜極而泣的擦着淚笑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疑惑的追問:“不對,你怎麼有江肆電話?你剛才還叫他二少?二少是什麼意思?”
‘完了,要說漏嘴了,我必須得想辦法圓謊才行。’宋栾想着,勉強解釋:“蘇寵,我忘記跟你說了,我爸跟江肆認識,我的電話是我爸爸給的,我叫他二少,代表他是我們第二個班主任,他年輕我才用的【少】字,他要是老點兒,我一定用【老】字!”
宋栾有理有據的胡謅,蘇寵聽得稀裡糊塗、迷迷糊糊的。
她坐在樓梯口等待江肆的時候,宋栾已經心虛的沖下了七樓。
他害怕自己露餡是真的,他不敢得罪江家二少江肆也是真的。
此時此刻,江肆已經大步流星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隻是……他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被9班的班主任王軍平叫住了!
王軍平熱情的拿着幾份文件遞給他,硬生生拉着他去了自己辦公室。
盯着他濕漉漉的襯衣,王軍平甚至還多嘴追問了他什麼原因?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直煎熬着等人的蘇寵。
某人翻看着文件,其實早已心急如焚、坐如針氈。
随着上課鈴響,全校師生的大課間時間徹底結束了。
江肆聞聲驟然起身,耳側适時傳來了王軍平的通知。
“9班這節課改上體育,教室裡面沒有人。
你可以去施展一下,先自己講一節課試試。”
“好,我現在就去收拾教學資料過去講課。”
江肆應聲說罷,像是找到借口一樣,着急的逃走了。
王軍平還以為他是為了教學着急,實際上他是為了蘇寵。
當他一鼓作氣沖到天台樓梯口,蘇寵已經不見了蹤迹。
他感到失落的扶着扶手坐在台階上,喘着粗氣一肚子惱火。
“江肆啊江肆!你到底在做什麼?
寵寵讨厭你,她是真的讨厭你了!”
江肆自言自語,悲痛的想起了蘇寵賭氣的言語。
在低眸間,他清晰的瞧見了一條十分眼熟的銀光星星手鍊。
随着一聲手機聲響響起,江肆拿出手機聽着宋栾微信消息笑出了聲。
“二少,你也太能騙人了吧?你怎麼沒去安慰蘇寵?
她把我臭罵了一頓,老師看她手臂受傷讓她回教室休息了!”
“是嘛?那謝謝你告訴我,我把新衣服的錢和路費轉你。”
江肆發送完語音,手法熟練的給宋栾轉了五千塊錢紅包。
宋栾盯着手機屏幕上的轉賬紅包,不帶猶豫的接收了紅包。
彼時,他難以置信的在想:
真沒想到,五百多塊錢的校服,送人就能翻十倍!
一想到有紅包可以收,還可以看着江肆穿校服,他憋不住笑了。
下一秒,換做了全班同學笑話他,體育老師對付他。
他被體育老師抓包玩手機的畫面,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對于做五十個俯卧撐的懲罰,他卻絲毫不膽怯、不害怕!
——
彼時,江肆抱着練習冊與課本走在走廊内……
他想見見他的小媳婦,哪怕隻是坐在講台上遠遠的偷看她一眼。
“奇怪,教室裡怎麼沒人啊?”
江肆站在9班的教室門口自言自語,擔心的準備轉身出去找人。
“江肆,你怎麼在這裡?”蘇寵語氣疲憊的低聲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