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擔心蘇寵的心思,在到來的路上全部都變成了一種想法!
他以為蘇寵這樣是在傷害他,也是在自作自受傷害她自己!
她明明可以跟江肆和好,跟江肆結婚的,江肆受不了她這樣的偏激。
當他得知蘇寵不在家的時候,心裡又忍不住不安了起來……
‘她不在家,她怎麼會不在家哪?
不會出事了吧?還是說她跟子凡……’
聽着耳側再度傳來的關機的提示音,他的心裡就更加的害怕起來。
憶起在【慶大】校門口分離前的對話,他毫不猶豫的打給了劉子凡。
隻是他沒想到,當劉子凡被接聽電話時,電話那頭的人竟然是蘇寵!
“喂,子凡學長在忙,他一會兒就過來了。”
蘇寵攥着劉子凡的手機,一無所知的接聽了電話。
“蘇寵……你竟然跟劉子凡在一起?你們現在在哪?”
江肆聽到蘇寵的聲音,話語焦急的說辭因為在雨中顯得有些不清晰。
“你是誰啊?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子凡學長的【二哥】嗎?”
“蘇寵,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面對接聽電話的蘇寵,江肆剛剛産生的擔心她的心情付之東流。
蘇寵聽清楚這一刻才知道是江肆,她甚至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不屑!
她很不安地看着病房的門口,着急等待着劉子凡叫完護士回來。
“蘇寵,你在幹什麼?你怎麼拿着我的手機?”劉子凡緊跟在護士的身後吱聲。
“這是最後一瓶,輸完就可……”護士邊走、邊說。
江肆聽到了一半護士的話語,蘇寵便因此難過選擇挂斷了電話。
她知道自己瞞不過劉子凡,因為江肆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
“我不說你懷孕的事情,你拿來吧!”
“好,你也别告訴他我人還在醫院。”
兩人談妥一切說辭,蘇寵将手機遞到了劉子凡的手中。
“喂,阿四哥。”
劉子凡心虛接電話,心想:也不知道剛才蘇寵跟阿四哥說了什麼?
“劉子凡,連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對于江肆的問話,劉子凡聽完猶豫了一下。
“阿四哥,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你好自為之吧!”
江肆氣得迅速挂斷了電話,人卻不死心的一直等待在蘇家的門外。
在劉子凡得知江肆誤會的時候,他并未在意的勾着唇嘲笑起了江肆!
兩人回到蘇家,蘇家的門前已經亮起了柔和的燈光。
雨後的秋夜冷風陣陣,一推開車門便格外的清冷、凄涼。
瞧見劉子凡的車子停在蘇家門前,江肆便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蘇寵還沒有從副駕駛完全下車,就聽到了江肆在車外的喊聲。
——
“劉子凡,你不是我兄弟,我他媽弄si你!”
江肆邊喊話,邊将準備下車的劉子凡拉下了車子,動手打了他。
劉子凡退後了兩步,嘴角因為被打傷,溢出了一絲絲的血液。
屆時,他清醒的聽到了江肆的警告:“蘇寵是我的,她是我的!”
劉子凡聽完擡手擦拭着嘴角,看着他的眼神中閃過了複雜的笑意。
“是,你說的沒錯,蘇寵是你的女人。”劉子凡輕蔑的笑了笑,喘息了一口氣,諷刺的說道:“你的女人在醫院輸液,我作為你的兄弟照顧她沒錯吧?”
江肆的手掌本來握成了拳頭,一聽到這句話瞬間楞在了那裡。
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差異,快速轉眸看向了已經下車的蘇寵。
蘇寵站在他身前沖他笑了,她的笑對他來說既是嘲諷,也是折磨。
“寵寵,子凡說的是真的嗎?
你們剛才是在醫院?你在輸液?”
江肆急切地靠近蘇寵,想起了蘇寵挂斷電話前聽到的那半句話。
屆時,蘇寵心虛的低下頭,快速将手裡的保胎藥物背在了身後。
即便是這樣,江肆依舊清楚的看到了她提着的是醫院的手提袋。
他難以想象自己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這樣簡直是錯上加錯!
他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對蘇寵說什麼,更加不敢靠近她一步。
“江肆,你不用特意跑來我家。
伯父着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蘇寵故意提起了這件事情,她隻想跟江肆斷幹淨!
劉子凡見狀無語的撫摸着嘴角,暗想……
劉子凡:‘難道阿四哥相信了,他們這樣真的是夠虐的。’
蘇寵:“我就随口問問,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江肆:“……”
她轉身準備回家,江肆方才焦急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瞧見她因為手背疼痛皺眉那一刻,江肆低眸間望見了她手上的醫用膠布。
“阿四哥,我就不多待了,我先走了。”
劉子凡坐上車子準備離開,江肆識趣的為他避開了路。
望着蘇寵提着一袋藥物移步回家,江肆才想起來過去拉住她。
“别走了,我抱你進去。”
江肆沒敢提他們孩子,蘇寵也沒有再去追問他是不是知道了?
她用右手摟着江肆的脖梗,依賴的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呼吸沉重思緒混亂。
“江肆,你喜歡孩子嗎?”
蘇寵克制不住情緒失控,無力話語。
江肆止步側眸看向她,她很難過的攥着藥袋子垂眸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問我喜歡不喜歡孩子?”
“沒……沒什麼,随口問問而已。”
聽到她沙啞的隐晦言語,江肆沒敢再追問下去,他害怕蘇寵會因此更加難過。
蘇寵不直接說出口,是她想讓江肆的疼痛沒有地方可以去訴說。
江肆将她放在玄關處的換鞋凳上,她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肆,我爸爸回來看見你會不開心的,你可以走了。”
“那你哪?你看見我也會不開心嗎?你也要趕我走?”
他不甘心的邊問,邊細心的為蘇寵換好了居家的拖鞋。
哪怕蘇寵坐在換鞋凳上不言不語,哪怕蘇寵要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