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一臉疑惑問:“什麼東西?”
宋蘭君見狀,開門見山說:“我上次來你們家找兩個妹子玩耍,猛的發現樹後面有一隻厲鬼,可把我吓壞了。我隻當是自己眼睛花。”
金河和牛氏臉色一下就白了,心裡咯噔一聲。
宋蘭君摸着下巴慢條斯理說
“沒想到回家就做噩夢,夢裡那隻厲鬼要向我索命,我拼命地跑跑到懸崖跳了下去撿到一隻人皮鼓。”
宋蘭君努力回憶着,皮笑肉不笑又道:“那隻鬼好像怕極了人皮鼓,我一敲鼓它就灰飛煙滅。”
牛氏嘴角微微扯了扯,她一拽相公的衣袖。
金河早已汗流浃背他語氣有些慌亂道:
“宋蘭君表叔表嬸聽不懂你的話,什麼人皮鼓?噩夢而已。”
宋蘭君笑道:“表嬸表叔你們怎麼流汗了,我隻是說我做了一個夢而已。難道你們真的有人皮鼓?”
金河意識到自己已經露餡,他向妻子露出求助的眼神。
牛氏面容冷峻,她聲音嘶啞道:
“是的,我們的确有人皮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蘭君問:“人皮鼓有什麼功效,你們為何要留着這個。”
牛氏歎息一聲道:“為了養小鬼!”
“養小鬼?”蘭君的眼珠子轉了轉。
牛氏小聲說:“這是個好多年前發生的故事了!”
“那時候我還是閨閣中的小姑娘,我有一位閨中密友方怡。方怡家裡比我家窮,天天野菜稀粥,長的面黃肌瘦。”
“但是突然有一天,方怡變得很奇怪,她每日在村裡遊蕩誰喊她又聽不見。披頭散發像個厲鬼一樣。後來我就很久沒見到方怡,等我再見到她時已過了好多年,我家金寶兒都三四歲了。
”
“是在一個大雨天,我擱院門口收衣服,無意中往前方一瞥。朦胧的細雨中站着一個兒清麗苗條的女子。她走進一看,我才發現居然是兒時發小。我歡喜的招呼她進屋,她卻搖頭,她說她病好了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今日來找我是送我一個寶貝,有了這個東西便能逆天改命,一輩子順風順水。我還不信她的話。方怡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沒說幾句話留下東西就走了。”
宋蘭君道:“她留下的東西就是人皮鼓?”
牛氏臉色更加難看,拼命搖頭:“不不不,是更加可怕的東西,一顆血淋淋的人眼。”
“我被吓懵了,趕緊扔了。結果怪事頻出,我就去尋了道士。”
“道士說我們是被厲鬼給纏上,他在半夜手持桃木為我們捉鬼。我和相公不敢看就去親戚家住,等道士抓了鬼再回去。沒想到,等我們回去卻。”
牛氏和金河又身子顫抖,汗毛都豎起來。
她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說:“那道士被一把長劍從頭頂插進去,死狀極其恐怖詭異。五官都被人割了,牙齒和舌頭被拔了。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忘不掉那個腐臭的惡心氣味,他的屍體上生了一圈白色的黴菌看不出是什麼。”
蘭君又道:“所以你們得到了人皮鼓養小鬼就是為了鎮住那厲鬼?”
金河道:“是也不是,人皮鼓是一位雲遊四海的道士送我們的,我們和他有緣,原來纏上我們的厲鬼是個難産死的孕婦,”
“我們用人皮鼓來找到她死去的胎兒,讓她們母子亡靈重聚。我們才過了安穩的生活。”
金河沉思道:“還有一件事兒,我就是送走她們母子那年考中秀才的。之後就再也高中。許是陰德的回報吧!”
蘭君還是覺得這個故事匪夷所思,她并不信鬼神。
不知道為何,師傅的話語再一次回響于她的腦海。
“蘭君,要對世間萬物有顆敬畏之心。”
宋蘭君搖頭覺得很諷刺,
“我不信什麼神魔鬼怪,隻要自己強什麼都會有。沒有的我就靠偷、靠搶、靠不擇手段!”
“好了,表叔表嬸你們小把戲的故事不就是老人們最愛講的?我已經聽了很多,”
前面秋桂說:“表叔表嬸到姥姥家喽!”
幾人站在山路上往哪兒遙望,
金老婆子和大兒子金逗背着許多行李,慢慢走着。
牛氏不想和她們見面說話,便喊宋蘭君和丈夫去。
宋蘭君和金河來到金老婆子面前,
金老婆子眯着眼細細打量外孫女。半響她蒼老無力的聲音說:
“你是蘭君吧?聽說你當醫生了!三生有幸我們家出了個女醫。”
金老婆子的大兒子金逗一見到宋蘭君眼睛都直了。
金逗色眯眯的,表情猥瑣下流。他想上前摸蘭君的手,被弟弟金河一把擋住。
宋蘭君面色不悅,她的笑容逐漸露出危險的氣息。
“大表叔黑眼圈重,印堂發黑,嘴唇發白無色。這是色心太重啊!要清心寡欲才能活得長壽!”
金河和金逗兩兄弟許久不見,一見面就要吵架好幾次都打起來。
金河前些年堵住大哥的家門要他們還錢,被無賴的大哥找人打的鼻青臉腫。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差點又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