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也就一個暑假而已。”程琳親密地擁過去。

被窩裡暖呼呼的，嗅着淡淡藥水味，程琳倚在她的肩頭上，熬了兩天也夠累了，很快睡眼朦胧。

就要睡着前，程琳迷糊地說：“阿珂你痛不痛？我覺得你真的怪怪的……”

“不痛。”胡聞珂閉着眼，笑道，“我哪有怪怪的。”

“就有……”程琳完全睡着了。

厚重窗簾間隙裡有縷縷月光擠落進來，睡成灰藍色一片。

突然，胡聞珂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病床上，身邊仍有18歲的程琳陪伴。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胡聞珂的腦中突然閃過疑問。

【唉——】不知誰歎了口氣。

——這一切有意義嗎？

胡聞珂皺起眉頭。

——這裡究竟是哪裡？

胡聞珂的大腦不停抛出問題。

——是夢境？

——是生前走馬燈？

——還是死前的幻想？

但是……

胡聞珂重新閉上雙眼。

總之此刻的滿足不是假的，媽媽與程琳仍在身邊，她就将這一切當做現實，繼續睡吧。

·【提示：不可能通道已打開。】

“嘀——嘀——嘀——”

突然，十分平穩的心率機器聲越來越響，迥乎不同的氣味逐漸清晰起來。

胡聞珂記得很清楚，她睡前并沒有帶這玩意兒，這間病房也沒有那種侵襲腥味，于是她警惕地飛速睜眼。

“啊！”

床邊站着的莊睿雅被她吓了一跳，緊接着又驚喜起來。

“你終于清醒了？我去叫徐主任。”

胡聞珂望着她匆忙離去的背影，想起身坐起，卻發現自己根本操縱不動任何一個關節，驚疑之下，她隻能移動眼珠子四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