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好幾塊掉到了地上,蘇言細心地蹲了下來,撿起,輕輕地擺放在了村長的面前,村長此刻驚得忘記了擦幹眼淚,也忘記了前一刻的悲傷,村長懷裡的輝兒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蘇言的手,雙眼上那兩滴亮晶晶的淚滴都忘記了往下滴落,爺孫兩望着眼前的碎石塊,一臉的難以置信。
“村長爺爺,您看到了吧,我打小就習武,我師父在我一出生時,就用了特殊的武林秘籍,打嬰兒時就幫我積蓄内功,而且那可都是上乘的内功,别看我年紀輕輕,我有幾歲我的内功就有幾年了。”蘇言盡顯信口胡謅的本領,也就是沒遇上真正的武林高手,哪天遇上了還用這套說辭,不是被追殺索取秘籍就是被當傻子一樣看待。胡說歸胡說,她的态度端正顯得誠懇莊重,不敢在白發人哭黑發人的面前有半點嘻笑。
“小---小----小姑娘,這---這---這是真的?真的嗎?”村長放下孫兒,驚訝地摸了一下眼前的石塊,還是那麼的堅硬。
“小--小姑娘,不--不----女俠,真的有這本事啊?”村長顫抖的聲音,不知是激動是希望還是依然的難以置信。
蘇言扶起村長,拉着他走到屋外,此時大娘跟小珠小夏正好端着煮好的東西要走進來,大娘喊:“姑娘們,餓急了吧,快進去快進去,馬上能吃了。”
“大娘,您等等----”蘇言故技重施,為了說服力強些,她又是唆地一下,飛了出去,飛上了在院子裡那棵高大的紅棗樹上,眼疾手快的她順便摘了樹上好幾顆熟透了的紅棗,一轉身又飛了下來:“村長爺爺,大娘,給。”蘇言把紅棗送到兩位老人家面前。大娘已驚訝得不知該如何動彈,村長則顫抖着雙手接過蘇言遞過來的紅棗。
“我們這是----這是遇上高人了,遇上貴人了,女俠,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先---先吃飯,老夫有事----有事相求。”村長心中此時已有了盤算。
一行人進入屋内,大娘是被白雨柔攙扶着進去的,直到坐下來她還一臉呆呆的盯着蘇言。村長見她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抱歉地對着蘇言道:“女俠莫怪,老婆子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有點吓住了,在我們村見過最厲害的也就兩年前官府派下來的官兵了,但是他們雖然厲害,跳躍也絕對沒有姑娘這般輕松的,這輕易就飛起來的輕功是沒見過的,而且姑娘不僅本事大,還是這麼年輕漂亮,所以她-----她吓懵了。”
“什麼女俠,什麼輕功,這分明是仙女下凡了,她----她----她是飛仙。”大娘終于說話了。喃喃自語的。這位大娘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可把屋内四位姑娘吓得不輕。四人齊刷刷的眼睛全投在大娘身上。
“咳----,大娘,哪裡來的仙女啊?“白雨柔首先鎮定下來微笑地問道。
“姑娘見笑了,她這是被吓的,我知道江湖上有這麼厲害的輕功的,跟飛似的,你大娘沒聽過沒見過,隻聽過民間傳說,說上面有天仙。”村長轉頭拍了拍大娘後背道:“那都是民間傳說,沒人真正見過天仙,你别瞎說了讓人笑話。”
“村長爺爺也知道這是輕功?”白雨柔見村長這麼說,趕緊跳過天仙這個話題,心想着大娘應該聽信了傳說吧。不可能知道點什麼。
“說來慚愧,老夫家,早年家底可以,家父上山打獵是把好手,經常往返鎮上賣野味,賺了不少錢,建了這大宅子,也送老夫到縣上小私塾念了幾年書的。認了些字,見了點世面,漸漸村裡有點名望,受大家擡愛,這才當上了村長,村裡人大多最遠就到鎮上的,有不少人大山都沒出去過,你大娘就去過鎮上幾次,讓姑娘們見笑了。“村長道。
“難怪我見村長爺爺幾分斯文氣質,又自稱老夫而不是老漢呢。”十年混迹人間又是與藥農打交道的,蘇言對于這些自稱還是相當熟悉了,并且成功地配合着白雨柔把天仙的話題給跳了過去。
“慚愧慚愧,沒識多少字,老夫姓吳名合安,小孫子吳錦輝,你大娘,大家習慣稱她為吳大娘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村裡不管年齡大小,統統喊她吳大娘。”村長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家人後接着說:”吃吧,先吃,這山村鎮外的,大晚上沒啥好招待的,女俠們,先湊合一頓,明早我讓老伴去鎮上買點好的去。先委屈幾位女俠了。“
“村長爺爺見外了,别喊我們女俠了,不習慣,這是我姐姐白雨柔,這是我兩妹妹小夏、小珠,我蘇言,你就喊我們名字吧,不然我這渾身不自在啊。”蘇言輕笑地回話道:“這東西挺好的,這山風一吹,有碗暖和的糙米粥喝,真舒服。”說着就喝了一大口。
白雨柔等人也跟着不拘小節地吃喝起來。糙米粥就着野菜窩頭,是有點嗆喉嚨的,但是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一點眉頭都不帶皺的。
飯後,幾個人聚在煤油燈下,村長一肚子的話,此時拉開了話閘子:“白姑娘,蘇姑娘,還有兩位小姑娘,你們身上都有功夫嗎?“
白雨柔:“嗯,我們都是武林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