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駝山上,蘇瑩的心髒猛烈一縮,痛了一下,她忽地站了起來,奔着白雲鎮外而去,白天後來居上,趕在蘇瑩面前到達戰場。
“何掌局,不要再追了,你以大仙長輩擊打小仙,已是觸犯律法,再追于你自己也不利。”尚明雙手使出禁锢術,緊拖着何振平的雙腿,不讓他起飛去追那隻馱着蘇言魂體的大鳥,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讓那隻碩大的百靈鳥能逃得更遠。
“阿言。”白天一到見到蘇言的本體躺在不遠處。立即閃到她的身邊扶了起來。
何振平見到白天,大吃一驚,知道來者強橫,但卻似乎不認識他。他見蘇言的本體竟然也完好地躺在那裡,手上的光立馬使出。
“不要 ----”尚明見狀,飛撲上去擋在了蘇言的本體前面,白天輕輕一甩手,何振平的光便縮回到了他自己的掌中。
何振平被自己的攻擊反噬,手中一震,喉間一甜,一口血噴湧而出。
“阿言,天哥,阿言怎麼啦?”蘇瑩到時,見平常活蹦亂跳的蘇言躺在那裡,心全都揪在了一起。
“言主子,夫人,言主子怎麼啦?”藍空到了,他是追着百靈鳥來的,但是比兩位主子晚到了些。
百靈鳥修行幾十年,别的沒學會,本着天生的優勢,飛行速度相當優秀,不輸藍空。
何振平見到白天已是一驚,緊接着又來了一位女高仙,這仙氣并沒有天仙山的濃郁,如何藏着如此多的高手,難不成是傳說中守在邊界的大仙神?藍空出現後,恭敬的稱呼着眼前兩位高仙時,他的心裡就已經确認了,白駝山的大仙神,幾乎與仙主同級,同等地位------
“兒啊,你惹了不該惹的主了。”何振平緊閉着雙眼,内心又是一陣悲痛,他兒子的遭遇恐怕是無處伸冤了,自己還沖動地傷了大仙神的孩子------此時他的心裡一陣陣的不甘心。
“阿言,阿言,天哥,阿言為什麼哼也不哼一聲,阿柔,阿柔----阿柔呢?”蘇瑩的心已經亂了,呼喚的蘇言一動不動,自己女兒呢?也不見了。
“夫人,夫人不要急,不要着急。”白天一手抱着蘇言的本體,一手摟着蘇瑩安慰道。可他眼裡分明也有了淚光在閃爍。
“何掌局,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傷了我們家言主子?我家小主子呢?”藍空看向何振平問道。他與何振平因何子龍被接到白駝山上治療時見過。當時藍空隻說自己是受主人之托前來贖罪。
“藍兄弟,我聽見百靈的悲叫聲了,是不是它駝着阿言的魂體飛走了,它此刻應該受了重傷,你快先去尋找百靈。“白天強壓着心痛的感覺,盡可能平靜地吩咐藍空。
“是,山主。”藍空狠狠地盯了一眼何振平,立即消失。
“白山主,我是白雨柔和蘇言的好朋友尚明,蘇言魂體離開了本體,魂體确實是被那隻大鳥馱走了,幸虧它來得及時,咳----咳----咳。”尚明忍着強咳的沖動,捂着激烈疼痛的胸口移到白天夫婦的身邊說。
白天懷中的蘇言忽然間不見了,他鎮定自若地扶起了悲傷欲絕的蘇瑩,眼神一道淩厲的寒光射向不遠處的何振平,之後轉頭看向尚明,溫和道:“尚仙,大恩不言謝,我白居從此視你為至交。”白天這句話足夠份量,白居在天仙界屬于不出世的仙界貴族,鮮少有人知道,就算是何振平這個級别的人也隻知道白駝山有位守山大神,卻不知姓甚名誰,而尚明卻是知道的,因為他是天仙主的心腹。
“小仙與白雨柔和蘇言一見投緣,仍是生死之交。”尚明僅回了一句,卻重于一切。
“趙大哥,沒有看錯你。”白天拍了拍尚明的肩膀,眼裡透着欣賞說。尚明即驚訝于白天對仙主的稱呼,又訝異于他的話裡有話,似乎他早已認識自己。
何振平也聽到了白天這句話了,想不到大仙神與仙主還是兄弟相稱,他滿心驚恐,深知今天是逃不了了----
當白天靠近時,他的心在顫抖,那種大仙神的高壓感,令他的五髒六腑都在沸騰,似乎快要崩裂的感覺,他呼吸困難,無法移動,雙腿如灌了鉛一般,重重地沉在那裡。白天釋放出了無形的威壓,除了當事人,誰都看不出來,何振平不知為何會突然的痛苦與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