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平的痛苦不僅僅隻是被壓得生死不得,更是一聲痛苦的慘叫都發不出來,仙主見他的魂體在動蕩時搖了搖頭,看向白天道:
“白山主,此事以你之見該如何處理?才可滿意?”清冷威嚴的話語剛落,白天手一甩,将何振平甩向了旁邊的大柱子上,何振平頓時“噗”的一聲口吐鮮血,“啊”的一聲喊了出來,凄厲的嚎叫聲穿透了天仙宮大殿,響徹了整座天仙山,天仙山上的仙官們或坐在家中,或在忙着公務的,個個停下了手上的一切行動,呆滞了半響------何振平積蓄已久的恐懼,慘絕人寰的叫聲,加上驚恐、悲憤的表情,多日來無法動彈的身體,無法出聲的喉嚨,在這一刻發出了鬼哭狼嚎、地動山搖的氣勢。
“我白天的孩子,才15歲的三級小仙,首先被一個年近三十的臨近四級仙的龌龊男欺負,想不到他自己無能竟然打不過一個仙級比自己還低的小仙娃,這樣的對決他輸了也是活該,認了也就算了,他一個八級大仙,堂堂大仙官,知法犯法,要了我阿言的命,仙主這事要放在你身上,你又當如何才可滿意?“白天句句铿锵有力,嚴辭厲色地質問道。
仙主恨鐵不成鋼地瞧了一眼躺在地上卷縮着身子顫抖的何振平。
“你兒子以大欺小,卻被反殺,但魂體尚且還在,你作為大仙一到場,不分青紅皂白,有眼無珠,直接就要了我天仙界原本就少之又少的仙苗子的性命,你枉費修練了上萬年的仙道。”說着手一揮,何振平的仙氣不斷向外流逝。
“不要,不要,不要。“何振平低聲無力地喊着不要,卻已無力回天,他必須為自己的沖動買單,隻是想不到竟然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
被白天和老白頭雙重威壓,磨損仙根的何振平,再次被仙主以神級仙力處以極刑,雖然奪不去他八級大仙的仙級,但是這份極刑足已讓他連四級仙都打不過了。大仙級不能對小仙級出手,如若出手觸犯律法,那便以同理待之。
“執法不嚴,将難管理我泱泱大界。”仙主言畢,手再一揮,何振平便已消失在宮殿内。
“白師弟,蘇言仙籍不在天仙界,她-----?”仙主走下仙座,帶着詢問的表情走向白天問道。
“趙大哥,我有兩個女兒,白雨柔随我姓,入我們天仙界的籍,蘇言随瑩兒姓,她是蘇家唯一的希望。”白天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保命的手段如此之多,我可以再進一步推測嗎?”仙主進一步試探道。
“那都是我們家老白叔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老白叔的手段連你都還需探索。”白天笑着回答。
“幾十年前的白駝山夜戰,我想,呵-----。”仙主點到為止,若有所思地一笑,不再多說。
“尚明也是值得探索的一個人才,人品與資質都是一流的,你有了他可是如虎添翼啊。”白天看完屏憶,尚明三翻幾次地救了阿言,在心裡他對尚明的品性欣賞又增加了好幾層。
“呵----來啊,傳令下去,尚明接管草藥局。”仙主一道仙令出去,一片光符随之飄飛離開。
“以臨近六級仙接管這麼高級的職位?”白天驚訝地看着仙主。
“不要以為隻有你白居的人能越級殺人,我天仙宮也有這種人才,哈哈哈!”仙主頭一仰,白天不置可否。突然想起蘇瑩說的啟明山。
“仙主,小女想暫居啟明山可否?”仙民想上哪修練那都是自由的,但是想成為一個山頭的主人那就得需要天仙宮的允許了。
“啟明山就當是給白居的補償了。”随着空蕩飄浮的聲音,仙主随即消失,白天行了個謝禮後也随即離開。
徐州城,小夏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邊,她并沒有去白家藥鋪,她知道自己屬于私自下凡,不想去打擾陳家,自己一個人白天黑夜的遊走,不知不覺才到徐州城,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臂,她驚訝地回頭一看,發現是藍空。
“藍叔,你找到言主子了沒有?”小夏見到藍空,眼睛一熱,帶着哭腔尋問主子的下落。
“嗯,小夏,言主子沒事,已成功投胎,這也是她目前最好的去處了,你私自下凡,律法部如果記你一筆,你會受到逮捕的,趕在那邊可能還不知曉,你快随我上啟明山,去那裡等着小主子。”說完,藍空不等小夏答應,兩人走到無人的巷子中,便消失了。
“小夏,你在這裡等候小主子,她養幾天身體,好了立馬過來,這裡靠近凡間,峭壁下通往徐州城,你别再私自下凡,言主子由我看着。”藍空對小夏說。
“藍叔,為何你下凡沒事?”小夏問。
“藍叔身分不同,你不一樣,聽話啊。”藍空是蘇家弟子自然不同。
“言主子投胎的人家好嗎?會吃苦嗎?幾年壽命?回來後是不是與以前無異?”小夏來不及讓藍叔帶去看看蘇言投胎的人家,心中一堆未解之惑。
“放心,白居是什麼地方啊!多的是手段讓咱言主子好好的。”藍空對這點深信不疑,并引以為傲。
白駝山,白雨柔想靠近蘇言的心非常迫切,積極休養,争取以最快的速度飛向啟明山,飛到靠蘇言最近的地方。
“阿柔,去了啟明山,你要是沒心思修練,便不修練,等阿言回來再一起回白駝山一起修練。”蘇瑩對白雨柔要求一向寬松,對蘇言卻緊逼緊迫的,外人是分不清誰比較像她親生的。隻有她自己知道,白雨柔自幼天分好,又努力不需要督促,蘇言那天分一般般不說,還天天想着逃出去玩。
“娘,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有小珠和小夏陪着我。”白雨柔似乎不知道怎麼笑了,隻知道該這麼說便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