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駝山的第一個夜晚,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獨的侵襲,從小到大,在白居的每一天都有姐姐在,雖然各自忙着修練,但是離得很近,知道她在,就非常心安。
而如今,姐姐你在哪裡?蘇言的心底滿是惆怅,這種感覺非常陌生,非常的不好受,蘇言打心裡想甩掉這種感覺,但是卻越想甩越甩不掉,她的雙眼逐漸透着憂郁,所有的難過都寫在了臉上,一個人在夜色中靜靜地站着,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啦?想幹什麼?她不知道怎麼去緩解心底裡那種抓心撓肝的難受,她也不知道這種陌生的感覺就是思念一個人的滋味。
“天哥,你和老白叔找到那個混蛋了嗎?兩百多年來生不見影,死不見魂的。”夜色已深,蘇瑩這才有機會問起這件事,早上白天與老白頭匆匆離開,就是為了找蘇瑩口中的那個混蛋。
“找着了,再找不到,我就要沖進他的老巢裡去,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師父。”白天也生氣地說。
“他打算什麼時候出現。”蘇瑩問道。
“他說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等時間到了,他自然就來了。”白天無奈地說。
“你看阿言的四級應該是穩下來了吧?”蘇瑩擔心地問道。
“沒問題的,她闖過了兩次鬼門關,加上她身體裡的那滴帝級血曾出來運轉過兩次,促使她在短時間内成就升級。”白天分析道。
“你如何知道那血滴出來過兩次?”蘇瑩吃驚地問。
“仙主展開”屏憶“的時候,我隐約見到一道紅光出現過兩次,我是神級,任何蛛絲馬迹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白天笃定地說。
“那會不會仙主也發現了呢?”蘇瑩憂慮地說。
“仙主知道,加上外來仙事件,他其實心裡明鏡似的,但是放心,他在那個位置上,促使他什麼都隻會看與做卻不會說的。”白天對此并不擔擾,他拍了拍蘇瑩的肩安慰道。
“這幾天讓老白頭給阿言再補補,讓她離開白居,這邊境始終都可能再出現眼線。”原本感覺白駝山萬無一失的,自從百年前發生了妖獸與高級仙的侵入後,隻要蘇言回來,蘇瑩的心就一直是吊着的。
"放心瑩兒,你也知道,當時是突發性的自然仙氣的氣息不穩,影響了陣法,才被虛壽山的人趁虛而入。”白天說。
“我明白,但是幾千年過去了,虛壽山的實力如今也許不同往日了,保證不了一些奇才問世,再來個趁虛而入。”蘇瑩說。
“你是關心則亂,這幾千年,那邊一直派高級仙對虛壽山進行監視,連當年潛進天仙界有幾個人,那邊都給了明确回複,要有什麼異動不應該沒半點消息的。”白天說。
“是,既然有高仙對其監視,那是怎麼讓妖獸和虛壽山的長老給跑到咱白駝山來的?又是怎麼讓一個虛壽山的敵人掉落凡間去為非作歹的?”蘇瑩生氣地說。
“瑩兒,那不是因為想不到會有機會潛到我們天仙界來嘛,虛壽山的人總不能永遠不走出來,那邊也阻止不了,就是監視動向,知道什麼人進進出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白天知道蘇瑩關心蘇言,但确實有些事總是防不勝防的。
“當時他還阻止你,不讓你下凡去搜尋,要是阿柔和阿言出了什麼意外,我跟他沒完。”蘇瑩想當年兩孩子在凡間曆練,明知道虛壽山的人在凡間行惡,白天還是知情的,就非常生氣。
"瑩兒,那是他謀劃的一部分,他的判斷沒錯,虛壽山暫時還不敢得罪天仙界,反而經他在凡間那一鬧,直接縮短了阿柔和阿言的凡間曆練,提前完成了凡間修行,功德圓滿地回到天仙界了,不是嗎?”白天好脾氣地分析給蘇瑩聽。
“他那是兵行險招,還有你,也跟着他胡來,要是那個人喪心病狂的,什麼都不管那怎麼辦?凡間亂成一團不說,我兩個孩子都有可能受到牽連,這事要早讓我知道,我絕不答應你們胡來。”蘇瑩生氣地說,她一直被蒙在鼓裡。
“瑩兒,他也是了解我們天仙界的,仙人下凡都有銅牌令,銅牌就是連接天仙界的令牌,隻要出了要命的事,銅牌自動的會把小仙帶回天仙界的啊,保命是沒問題的,所以他才敢如此冒險,也是我能答應的原因。“白天溫柔地對蘇瑩解釋道。
“就你們能幹出這種坑自己娃的事來。”蘇瑩推開白天,對他翻了個白眼,徑自離開,留下白天無奈自嘲地對着夜空笑了笑。
蘇瑩經過白居大院時,見到一個影子在小亭子邊一動不動地站着,便走了過來,發現是蘇言時,她便慢慢過去輕輕地從後面抱着她。
“阿言,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白頭爺爺送湯過來了嗎?”蘇瑩比蘇言低了半個頭,靠在蘇言的後背上輕聲發問。
“姑姑,我心裡好難受,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難受。”蘇言被抱着的時候,恍惚間以為是姐姐回來了,而聽到的卻是姑姑的聲音,心裡的難受更深一層。
“嗯,姑姑知道你難受,所以這幾天乖乖地喝補藥,差不多了就去啟明山等阿柔,那裡有百靈、有小珠、小夏,還有阿柔生活了二十八年的點點滴滴,去了那裡,你就會安心許多。”蘇瑩放開蘇言,把她扳過來,對着她的臉說。
“夫人,言主子,這湯熬好了,白頭爺爺讓我送過來。”小周端着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