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後有高手操縱,我這趟也算沒有白來。”步青禾年紀輕輕已是人中翹楚,足見她智力過人,她肯定地說道。
她暗自琢磨:百靈的身後有高仙相助,我再不知難而退,豈不是傻。她轉了轉眼睛,招呼也不打一個,便要離開-----
突然,一股力量扯住了她,步青禾被揪了下來,百靈擰住了她的衣領,朝院内一甩,步青禾被老頭抓了,他手光一出,步青禾兩眼一閉,接着老頭又一把将她給又甩了出去。
這一串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間。
“百靈,把她馱到對面的仙山腳下去。”老頭命令道。
經過老頭的處理,她對來啟明山與百靈的記憶全無,不會記得來過啟明山的事,也不會記得有百靈這麼一隻妖仙,更不會記起啟明山上有高仙。
百靈本着對大神的崇拜,也不廢話,聽從老頭的安排馱起步青禾往對面的仙山飛去。
蘇言在啟明殿内揮汗如雨,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見老頭悠閑地踱步進來,她便停手。
“老頭你去哪了?是不是去啟明小築了,我姐姐呢?”蘇言滿臉汗水,急轟轟地跑到老頭面前問道。
“我進裡屋睡覺了,不對啊,你是怎麼回事?師父的行蹤也要跟你彙報嗎?”老頭喧兵奪主地反問道。
“這是什麼陣?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還攻不下來。”蘇言扯入正題,她知道隻有破了陣,靠自己走出去才是穩妥的。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陣法,困住普通的仙人,如果術法厲害的人早就破了。”老頭簡單的幾句話,直戳蘇言心髒。
“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沒用呗,那你幹嘛收我為徒?你放了我,另外找個厲害的人當你徒弟吧。”蘇言一身反骨,雖然知道多說無用,但還是要怼回去的。
“幹什麼?自己破不了陣,就開始不尊師重道了?開始無理取鬧了?”老頭眼一瞪,教訓道。
蘇言知道再說無用,懶得跟他廢話,飛身返回操練場。
其實這個陣不普通,老頭按六級中期的力量來定的,蘇言怎麼破得了,各種陣法走向都試了,她以為是自己的力量不夠,拼命地練習勁道-----
步青禾懵圈地醒了過來,滿臉疑惑地盯着自己所在的仙山,想不起來自己為何到了這裡,難道是貪玩?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玩得累了,随便躺着就睡了?她摸了摸發漲的腦袋站了起來。
她是疑惑的,但她能年紀輕輕就傲視群仙,她有自己的一套成長模式:想不通的事就先放手,前進才是正道,也許有一天無解的事突然間就都通了。
她一點也不帶猶豫的,便打道回府了。
白雨柔接到步青禾回天仙山的消息,很快就找上老頭-----
“幻伯伯,你怎麼打發的步青禾,據說她回到律法局宮裡了,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情緒,好像隻是出去玩了一趟。”白雨柔需要知道過程,以便以後遇上能把握分寸地應付她。
“她的記憶被我抹去了,她腦子裡沒有百靈,沒有來過啟明山的經曆,你放心吧,當作不認識她就好了。”老頭神色淡定地說。
“幻伯伯,你這術法挺可怕的。”白雨柔正經地被吓到了,這要是他一個不爽,出手就抹人記憶,那都吓人。
“阿柔,你怕什麼?這招本是用來救人的,一般我不用。”老頭悠哉遊哉地說。
“為何對步青禾用了?”白雨柔問道。
“她發現了不該知道的事,阿言正在關鍵時刻,你呢也正處于上升時期,别被這種無謂的人打擾了。”老頭自顧自地說。
“阿言怎麼樣了?”白雨柔順勢問道。
“她破了那個陣法便能出來。”老頭笑眯眯地答道。
“哦-----好吧,那我關了啊。”白雨柔覺得自己問了,又好像跟沒問一樣。無奈地關掉感應波。
老頭一愣,無所謂地笑了笑。
不知不覺,幾年過去了,蘇言從一開始的拼命、使勁地擊打陣法,到後來的靜心打坐、苦思冥想,她琢磨着陣法結構的一些細節,她把翻過的書籍一一又細過了一遍又一遍,腦子裡出現的陣法眼也一一去嘗試着擊打過了。
她開始跳級學習六級中的新術法與陣法結構,幾年的苦心修習,終于有一天,她心中的燈光一亮,舉起了手揚出了一片光波,奮力擊中陣眼,眼前一陣強烈的波光震蕩----
蘇言心頭一松,嘗試着走出操練場。
“真的出來了。”她高興地跳了起來喊道。
“老頭,你用六級仙陣術關了我整整十多年,你夠陰險的啊。”蘇言沒有急着去找白雨柔,而是走進殿内向坐在那一臉悠哉的老頭質問道。
“你必須具備越級挑戰的能力,這隻是常規訓練而已。”老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那你作為師父,為什麼不提醒我?讓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蘇言氣急敗壞地問。
“這十多年,你熟識了各種陣法硬解的知識,并且能熟練地應用,最重要的是,将功力練了個爐火純青,這就是我的目的。”老頭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自己有錯,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早在五年前就熟練并爐火純青了好吧。”蘇言可不被他忽悠。
“你有了自己開發思維的能力,并且這五年間多學習了超級的能力。”老頭淡定地盯着她,笑着說。
“你這師父一點也沒教我不說,還天天坐在這裡悠閑自在,看我在那着急也不提示,你這是哪門子的師父?”蘇言跺着腳在老頭旁邊喊。
“我的方式,可讓你成長得非常迅速而且非常的紮實。”
“我懶得理你。”蘇言突然覺得說不過這老頭了,他總有非常獨到的說辭,又似乎說得很對。
她轉頭,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沒走幾步,便開始跑了起來,她的心思早已飛了出去。